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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2/3)

焰，半空中弥漫着炮竹的火药味，笑声和乐声融化成一片暖意的喧嚣。

白寒露拎着草莲花灯穿过人群，他认为制作精巧的灯都只能换来长溪在耳边的冷嘲热讽。

什么鲛人粼拼花纹火星子烤久了腥得很，什么孔雀羽灯燃一夜羽毛就燎成黑母鸡毛，什么那做灯的人长得尖嘴猴腮让那星辰灯也失了颜色。

尽管这些日子他早就领教了什么叫毒蛇猛兽的嘴，可还是听得倒了胃口。

　　&ldquo小白，有个丑八怪一直跟着你。

&rdquo 白寒露拎着草莲花灯进了透着微光的深巷，背后的步子很轻，只有踩到枯枝时才有细碎的噼啪声。

他停住，那脚步声也停住。

他回过头，借着人家后门的飞檐下挂着的红灯笼，那女子白绢水秀，黑底子绣着黄白忍冬花的襦裙，柔顺的长发规规矩矩地束在脑后，只在头顶挽了支白玉簪，露出恬静儒雅的面孔，像是书香门第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ldquo请问这位公子，你手中这盏草莲花灯别致得很，哪里得来的？&rdquo那女子问。

&ldquo我自己做的。

&rdquo白寒露上下打量她几眼，倒有些意外，&ldquo你跟了我一路，只是为了这灯？&rdquo 那女子微微一笑，&ldquo这灯，让奴家想起了故人。

&rdquo 长溪在耳边感叹着，什么故人，多半是思春。

还未等白寒露张口，那女子却笑道：&ldquo让你身上的这位公子见笑了，奴家思念的是个长辈，她生前喜爱逛灯会，最爱的便是这莲灯。

&rdquo 白寒露又意外了一把，虽看出这女子不是寻常之辈，可能看出寄宿在他身上的长溪，还能听到他说话，还从未有过，&ldquo我叫白寒露，我身上这位&hellip&hellip不方便透露姓名，你不妨叫他小花。

&rdquo白寒露脸上那朵儿彼岸花幻成了利爪，却根本伤不到宿主分毫，看来小花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娇俏可爱的假名。

莫嗔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福了福身子，道：&ldquo原来是寒露公子，真是巧了，家弟杜蘅在凡间多亏你的照拂。

&rdquo &ldquo杜蘅他还好吗？&rdquo 莫嗔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家弟弟现在算不算好。

从无垠地狱回来就去西海提了亲，问他和西海小六是怎么回事，他说不记得，小六又什么也不肯说。

&ldquo莫强求&rdquo这三个字她磨破了嘴皮子，小六也听不进去一星半点。

白寒露看她的脸色也隐约明白了，上前几步把灯递给她，&ldquo这莲灯送你照路。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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