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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
她和满脸是泪的上邪面面相觑。
「上邪,我不痛了(唉)!」她觉得累,而且有点浑浑噩噩,「怎么突然好了?」 上邪张了张嘴,又闭上。
紧紧的将她抱住,只是哭。
奇怪,上邪不是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汉吗?现在他不暴跳也不骂她,就只会哭。
之前我病得很重吗? 「我没事了,一点都不痛呢!」 但上邪哭得更厉害。
后来?后来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发现,肉体的病痛虽然痊愈了,但她常常发呆,只是坐着看阳光缓缓地在地板上爬动,日落月升。
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只是坐在床上,呆呆的,连脑子都不运转了。
「我不用写稿吗?」她问着自己。
对喔,她应该要写稿的吧?编辑没打电话来催,稿子还是要写啊,她想开机,不知道是不是久病虚弱,她连电脑的电源都按不下去。
真的弱到这种地步?她有点慌张。
难怪上邪看到她就哭。
不行,这样不行。
让上邪担心比她自己生病还焦虑多了,她一股气上涌,电脑嗡的一声开启了。
……我还没按到电源键呢。
几时我有超能力了? 呆了一会儿,她又花了一些力气才按到键盘,却没有按键盘的实感。
……上邪几时换了这样省力的好键盘,应该花不少钱吧? 不过很快的,她又陷入了三重苦的状态:有眼无视、有耳不闻、有嘴难言。
开始当起她的海伦凯勒。
故事是永远写不完的。
在不断打字的过程,她的呆滞渐渐退去,脑子又开始运转了。
果然,卧床太久会变笨。
一生热爱的写作让她捡回自己的清明,虽然上邪看到她在电脑前面写作,表情像是吞了一打坏掉的生蠔。
「……你在干嘛?」 「写功课啊。
」她有点畏缩,不好好养身体还起来榨脑浆,「功课总是要写的呀。
」 翡翠以为他会开骂,他却只是沉默的瞪着翡翠,然后…… 摸了摸翡翠的头。
我病了也就算了。
上邪也病了吗?他这样的大妖魔也会生病吗? 「你喜欢就好。
」 他摆好碗筷,翡翠想坐上椅子,却一跤跌在地上。
奇怪,怎么会这样?这还不是最糟的,更糟糕的是,她拿不到碗筷。
「……上邪,我拿不起碗筷。
」翡翠很愧疚。
「没关系,我喂你。
」 他双手合十,一调羹一调羹喂翡翠吃饭。
吃饭这样还算是小问题,更让她困扰的是时序。
吃过了饭,翡翠看着正在洗碗的上牙背影,转头看到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今天不用拓荒吗?」这时间应该是拓荒的时间吧?「不然要打英雄副本?」 上邪紧绷了一下,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翡翠有点展慌。
「……翡翠,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他转头,悲感的表情令人鼻酸,「我早就不玩网络游戏了。
」 翡翠愕然的看看他,又低头。
是……吗? 「我怎么不记得了?」她讷讷的。
然后她发现,她完全记不住现在的时间,和上邪相处几十年的光阴,她乱成一团。
她完全忘记岑毓和徐堇结婚了,忘记自己的小孙子。
当然,她也忘记她退休了,不用写稿了。
她的时光似乎停留在岑毓搬来跟他们一起住,上邪还很狂热的打电动那段美好。
因为她老提到那时候的事情,沉默听着的上邪,听说魔兽出了单机的复刻版,特别去买回来跟翡翠一起玩。
翡翠有时候会狐疑的看着上邪。
因为他撤底转性了,脾气好得不得了,超有耐性的。
偶尔她按不到键盘、摸索不到滑鼠因此失误,上邪都不生气。
「……上邪,你生病啰?」她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好不好?」他轻描淡写,「我若去上班,你在家闷,可以玩玩。
」 「我还功课要写,不能成天玩。
」她有点忧伤。
上邪很有耐性的解释,「你早就退休了。
」 但她一转头又忘个精光。
她自己也很困扰,因为时序太混乱,她常觉得时间为什么是用跳的,她适应不良。
什么都不稳定、变化非常快。
只有上邪是安定她的锚。
她比以前更依赖,有时候没干嘛也抱着他的后腰,妨碍上邪煮饭或做家事。
他没有生过气,只是将她拉到面前,紧紧的拥住她。
有时候,半夜她会朦胧的回神,看着上邪准备外出。
「……你要去哪?」 上邪会悲伤的看着她,「……办点事情。
」 「你还会回来吗?」她莫名的感到不安。
「当然!」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发怒。
「我不回这儿还可以去哪儿?!你问这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只要你还在,我哪里也不要去不想去,不要在问这种烂问题!」 「……你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翡翠觉得很委屈,「我只是问一声。
」 但翡翠很难对他发怒。
因为上邪的眼神总是包含太多悲伤和痛苦,吼过她这种痛苦会更深。
他常常非常疲惫的回来,有时候还带伤。
他到底去干嘛了? 「岛的根柢有种东西叫做『无』。
我去清理那种寄生虫,不然吃空了岛根,整个岛就垮了。
」 翡翠似懂不懂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一直保持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认真说起来,倒没什么不好。
她只要回神的时候看到上邪,或是可以安心等待上邪回家,她的一切需求就都被满足了。
不用写稿(但她还是每天写个不停),可以成天玩耍(但她发呆的时候比较多),不会肚子饿(虽然上邪会喂她吃饭),不用担心经济问题。
这说不定是她一生当中最像贵妇人的生活。
*** 但那一天,地震几乎震垮公寓的那一天,整个岛屿回响着绝美而哀伤的讣歌。
上邪匆匆回到家里,抓着她,深深吸了口气,「翡翠,你该醒醒了。
」 「什么?」她吓到了。
「其实,你早就死了。
」上邪下定决心,「你死了。
不要再留在这里,早该投胎去了!别再留在这里……」 他痛苦了很久很久,终于下了决定。
翡翠是人类,可以转生的。
只要她意识到自己的死亡,就可以进入轮回,拥有新的人生。
就算忘了他。
这个世界最危急存亡的一刻,当然他可以离开,他也不是不知道佛土的道路。
但翡翠在这里,转生之后失去过去所有记忆,但她依旧在人间。
他的继子在这里,他的孙子也在这里。
如果舒祈那六亲无靠的人都愿意自沉根柢……他可是比舒祈更有力的祭品。
为了翡翠,他不能置身事外,为了翡翠,他要去。
碰的一声,翡翠一飞冲天,撞到天花板由在上面动弹不得。
上邪抬头瞠目,「翡翠?」 她尴尬的想把自己弄下来,却徒劳无功,「……原来我已经死了啊……」 难怪她总觉得不太对劲,所以她时序这么混乱,不是因为她生病了,而是因为她死了,刚成鬼不太习惯。
就像现在不习惯地心引力对她没作用,贴在天花板而已。
后来还是上邪把她抓下来,她还头重脚清的抓着上邪才能稳住。
「……你懂不懂?懂不懂啊?怎么还是这么呆……你死了啊!快去投胎吧!」 「才不要。
」她颤巍巍的踏着地板,一步一飘,「我不要离开你。
」 「但我要离开你。
」上邪的语气很绝望。
「那我就等你回来。
」翡翠很坚决,「你说过,只要我在,你什么地方都不会去不想去。
我等你回来。
」 「你、一、定、要、回、来。
」她点着上邪的胸膛,「因为我会一直等。
你总不希望成为什么鬼故事的主角吧?你想避免这种尴尬,就乖乖给我回家来。
」 点得太用力,她失去平衡,又往后面飘,直到撞到墙壁。
一家伙撞散了形,挣扎了一会儿才聚合。
上邪真的是又想哭又想笑。
我为什么会爱这种笨女人?为什么爱她爱得要死?从生前到死后,一点一滴都没有磨损。
「好,我会回来。
」他在翡翠的手腕上缠了根银白的长发,让她聚形更容易些。
翡翠用一种鬼魂才有的耐性等待。
虽然有时候她会想摔杯子和尖叫,但杯子她总是拿不太到。
她简直是愤怒的在家跌跌撞撞(所以地震也没什么感觉,随时天旋地转),等满了一个月,她捂着脸哭。
(其实鬼魂不太会流真实的眼泪,不过她不知道,所以……地板湿了一大块) 「骗子!上邪大骗子!我恨你!男人都是禽兽不如大坏蛋~」 「喂,我不是男人。
」伤痕累累,微微驼背的上邪站在她面前,「我是男子汉,男子汉不撒谎的。
」 翡翠想欢呼的冲进他的怀里,却又飞上天花板,涨红了脸也下不来。
「……你当鬼真的很没天分(唉)!」 上邪回来,却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神力。
他不肯细谈,觉得这种事情不该是冷血的妖魔做的。
但他却在根柢与无大战,让舒祈和居民的降临顺利些,并且更加稳住根基。
他很自豪。
有了他的加持,就算是末日再临,一切都毁灭了,这个小岛依然存在。
(是说剩下一个孤岛有什么意义?!) 在他力尽几乎不能离开时,是舒祈和她的居民将他缓缓的传出根柢。
「埋着我可能比埋你好。
」脱力的上邪说。
「未来的世界需要人看顾。
而你,有人等你回家。
」舒祈淡淡的说,将他传出去。
而她,则蜷缩着身体,保护着灿月的主机。
指示灯明灭,灿月世界运行不坠。
留着我也不能看顾什么。
他几乎失去所有的神威。
上邪变成一个平凡的妖怪,有个变成鬼的笨老婆,在废墟中重建幻影咖啡厅。
大劫余生的熟客再来幻影咖啡厅,往往会热泪盈眶。
「这么感动?」上邪冷冷的说。
「……上邪,你的咖啡令妖怪穿孔。
」 他顿上一大罐胃药当作回答。
熟客很快就习惯飘来飘去的翡翠,偶尔还会帮她从狭小的细缝或电风扇上搭救出来。
他们关店回家的光景很好笑,上邪得系根头发在翡翠的腰上,翡翠会紧紧的抱住上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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