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鞭,猛地凌空一抽,脆亮的声音让人们都住了嘴,阿拉穆斯也在一旁帮忙,他打出的响鞭几乎与吉格一样有力。
额尔济走到帐前,旁边早有人点起了篝火,照亮空场。
“勇士们,你们听好。
眼下的情形大伙儿都知道了,我们需要每一个能打仗的人。
”汗王的声音浑厚得仿佛滚雷。
有人油腔滑调地在人群里喊:“咱不知道。
”“不知道?莱哈德,你小子现在就给我回家去,我的军队不收聋子。
”额尔济指着他的方向说,密密麻麻的人丛中爆发一阵大笑。
银发的汗王继续高声说道:“住在南边的那帮蠢货,已经被我们甩在后头了。
我们比他们离得近,也走得快,等他们赶到白石冬场,我们早就扎好了营。
先扎好营的人就是冬场的主人,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把那群左菩敦人踹回雪地里去,叫他们跟羊抱在一块儿过冬,生一堆咩咩叫的杂种出来。
”下面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可如果他们在半道上给我们下绊子,抢在前头占了冬场,就轮到咱们等着抱羊儿子啦。
”笑声逐渐稀疏了,这前景毕竟不那么乐观。
“有羊儿子抱还算好的,”额尔济继续朗声说道。
“如果咱们被彻底打倒,你的父亲、兄弟、儿子都会叫人杀死;老娘、老婆、女儿都会叫人糟蹋;所有的牲畜都被抢走,连三条腿的马都不会给你剩下;活下来的孩子不是被卖去当太监、婊子,就是卖进戏班子,去学怎么把一整把剑吞进肚子里,怎么踩着火炭跳舞。
你乐意吗?乐不乐意都没关系了,因为你早就躺在地下,变成一堆烂肉啦。
”巨大的声浪轰然响起,人们愤怒地表达开战的决心,吉格带领数十名汗王近卫整齐地打着响鞭,好一会儿才令人群稍稍平静。
“我老了,米夏还小,幸亏天马母亲听见我的乞求,及时赐我一个强壮睿智的儿子。
”额尔济伸出手,夺罕尔萨自近卫群中走出,被他拉到身边,立在万众瞩目的大帐之前。
“夺罕会把胜利带给你们。
记住,他不止是个尔萨,他是汗王。
他出身高贵,在格蓝雷布的大战中生还,刺伤东陆皇帝而生还,他的血管里流着胜利和幸运的血,跟着他,你们就不会死!乌鬃马是最善战的马,这个黑头发的汗王会是鹄库四部古来未有的乌鬃王——渤拉哈汗!”“渤拉哈汗!渤拉哈汗!”被煽动的人们狂热地高呼这个名字,朔勒发觉自己也在其中,向空中挥舞着拳头。
四面八方喧声回荡,或许远在百里之外的左菩敦人也听得见。
夺罕扬起手,开口说话,上万人注视着他,肃静下来。
“从后天起,大队不再往西南走,咱们得换个方向。
”一瞬间朔勒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要顺着眼下的方向直行,十日之内便能抵达白石,此时改变方向,无异于舍近求远。
他身边的人同样目瞪口呆,接着所有人都炸了窝,闹嚷起来。
近卫队的响鞭在头顶炸响几十次,朔勒才又能勉强听见夺罕尔萨的声音。
“这几天游哨队一直盯着左菩敦人的行踪。
我们在北,他们在南,都是朝着西面的白石去的,他们比我们要慢两天的路程。
但是,有一支多于五千人的骑兵队,今天天没亮就轻装离开了他们的大营,一定是准备在路上埋伏咱们。
埋伏的地点不好说,但应该就是这几天咱们即将经过的地方。
”“让他们来!”库尔拜恩在底下高喊,“难道这帮混球追到哪儿,咱们就得远远逃开?”他挑衅地注视黑发的人影。
朔勒知道,身为夺罕尔萨的亲随侍卫,他必须阻止这样的无礼行径,可他也想知道夺罕会如何回答这个质问。
“我们不打算逃,我们要跟他们打。
”夺罕语气平缓。
“怎么打?给他们看十七万个奔逃的屁股,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库尔拜恩讥讽地问。
夺罕并未动怒:“往正西走的话,我们要在路上多耽搁一天。
可是,假如这支埋伏的骑兵队冲散了大队,收拾起残局来,花费的时间只会比这更多。
到那时,他们就能把我们甩下,提早赶到白石。
记住,我们驻扎在白石守卫冬场的,只有三千骑兵。
”库尔拜恩不说话了。
事实上,谁也不说话了。
他们都知道三千名孤立无援的骑兵死守原地,对抗十多万人的大队,会是个什么后果。
“出去打仗的人,分成两队。
脚程快、胆子大的家伙去跟这支骑兵队打交道,把他们闹得团团转。
有力气、能打硬仗的,就跟着我们自己的骑兵队一起出发,去给左菩敦人的大营找点麻烦。
剩下的人可以留在家里给女人们帮忙,眼下还有几万只羊等着合圈配种,正缺人手。
”夺罕眼瞳浓黑如点漆,纵然相隔数十尺,目光越过拥挤人群,亦犀利刺人,“库尔拜恩,你选哪一种?”红铜色头发的汉子有些不自在,仍不愿示弱,大声说:“我能打硬仗,我去那些兔崽子的大营!”“好。
那么你跟我一队。
”夺罕微笑。
那张过于沉静的脸孔令朔勒心中油然生出不安。
这个即将率领大队奔袭左菩敦部大营的男人是个左菩敦人。
若不是年幼时在格蓝雷布一战中被掠到东陆,夺罕本应继承左菩敦的汗王之位。
他这是在谋划对付他自己的部众啊。
“谁愿意去拦截左菩敦骑兵队?”夺罕接着扬声问道。
“我去。
”吉格挑选的战士队伍中,有人向前迈步,朔勒的心在胸膛里怦然一动。
诺扎毕尔从酒桶上跳起站直,这下他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高了。
“老光头,你挑的这是什么人啊。
是不是你脑门太亮,把自己的眼睛晃花啦?看这胸脯!”他冲着吉格嚷嚷,“这要么是个鸡胸的小娘娘腔,要么是个大闺女,这是叫你选人打仗,不是叫你选……”朔勒急忙跳上去扯下马贼,捂住了他那喋喋不休的嘴。
“她是我的闺女,打仗比男孩还强。
还有,再让我听见你说这些、这些……”吉格忽然语塞,光头像火把似的亮了起来,“我就把你的脏舌头抻出来,钉在地上。
”苏苏终于挤过人群,走到酒桶跟前。
女孩橙红宝石般的眼珠盯着马贼,充满挑战:“老头告诉我,会有个马贼带我们去拦截骑兵队,听说他的马快极了。
我很想见识见识。
”马贼掰开朔勒的手,仔细地端详红发女孩的脸,“哈,有意思。
好吧,你想见识就尽管来吧。
反正你是个姑娘,就算被甩开十里地,也尽可以坐在原地哭,等你老爹来领你回去。
”年轻牧民们小声笑了,苏苏的脸略有些红。
“你在干吗?”朔勒急了,用两只手指拉扯苏苏的衣角,低头在她耳边悄声说,“打仗不是女孩儿干的事情。
”她回头瞪他,脸上还带着他的箭留下的新伤。
朔勒的脚趾在靴子里蠕动着,悄悄往后挪了一步,腰后的伤扯得生疼。
“是吗?那你一起来,怎么样?”女孩逼近一步,她的头发闻起来像初夏雏菊盛开的原野。
“是啊,你也来怎么样?”马贼耳尖,从木桶上倾身过来,努力睁大浑浊的灰眼睛,期待地看着朔勒。
自从初次作为亲随侍卫出现在夺罕身后的那一天起,朔勒再也没有被这么多人同时瞩目过。
他舔舔干燥的嘴唇:“我……”周围的笑声更放肆了,阿拉穆斯在不远处对他皱眉,示意他不要胡来。
朔勒一直知道自己和哥哥不一样,他们不是亲兄弟。
他是捡来的孩子,这一点妲因和克尔索从没避讳过。
阿拉穆斯是个好骑手,好射手,好牧人,好猎人,摔跤也数一数二。
妲因呵斥朔勒时,父亲克尔索总是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有阿拉穆斯会替他说两句话。
每次看见阿拉穆斯,朔勒就讨厌自己。
他讨厌自己的金发长得那么快,讨厌自己异常明亮的绿眼珠,讨厌自己细得像芦苇一样的腰板,讨厌自己怎么也打不好响鞭的手,讨厌自己时常跌绊的笨拙双腿。
他想做个有用的人,做个不比阿拉穆斯差劲的人一次也好。
朔勒垂下眼,猛然一横心,说:“我去。
”“不行!”阿拉穆斯毫不掩饰地反对,“你骑马不够快,力气也小,不是块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褚珀穿进一篇修仙文里,成了百般虐待男主的炮灰小师姐,好巧不巧,她穿书后一睁眼,正好是将男主踩在脚下欺辱的剧情。 面前的宴师弟一脸恭顺,乖巧听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小师姐让往东,就绝不往西。 旁白里的宴师弟血腥暴力,睚眦必报,满脑袋都是屏蔽词。 穿书即面临谋杀的褚珀QAQ:好和谐一师弟,她玩不起 褚珀决定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她不能一下子性情大变,她要一点一点悄悄变好,然后惊艳所有人。 * 只/
褚晴高三最后悔的事,就是身为学渣,跟学神戚未晨他谈了恋爱,导致整个上半学期都被逼着学习 忍了半年,她终于提了分手,结果下一秒双双穿到23年后,跟刚满18岁的儿子成了同班同学 嗯,儿子是他们俩亲生的 褚晴看着眼前五分像自己、五分像戚未晨的少年,崩溃了 更崩溃的是儿子随她,也是学渣 更更崩溃的是,两个人在几次考试都倒数后,被戚未晨强押着开始补课,学不好就挨罚的那种 一连被罚多次,学渣儿子愤而反/
女主角是商户之女,重生之后,为了躲过前世厄运,不择手段千方百计想要嫁给本文男主裴石安。裴石安是国公府长子,增经少年卿相,名动京城,十六岁时却背负污名,远走西南。裴君子瑞方,律己正身,终还是载在了小表妹的手上,被迫娶她为妻。身世之困,父子君臣,随着小表妹这个小福妻的强行到来,男主角的人生也就此改变。本文女主重生,但没有多少金手指,非爽文。写男女情爱,痴云腻雨,也写父子君臣,相爱相杀。借用一读/
努力做个学渣 清冷蔫坏攻 你混我也混 疯批美人受 容时从小就是学神,俊美人狠,战功赫赫,不到三十岁就晋升少将,公认的顶级Alpha,却意外卷入权利斗争中,因拒绝强|制匹配而身陷囹圄。 再次醒来,他回到了十八岁。 看着刚到的入学通知书,他决定隐藏锋芒,调查真相。 开学典礼上,容时一句我是来混日子的。引发轩然大波。 作弊入学、废物点心、逃兵之子的话题在军校里热议。 他以为这样就足够低调,却还是/
岑宁十三岁被接到大院,院里小孩见她软萌胆小,使劲欺负。 岑宁恐慌不安,只好壮着胆子跑到言行之的面前:听说我是你老婆,那你能给我撑腰么? 岑宁二十三岁时离开了,因为那些长大的小孩说,言行之有喜欢的人了。 岑宁有点难过,但还是在临走前跟他打了招呼:听说我不会是你老婆了,那我能离开了么? 时光荏苒。 言行之压着眼前的小白兔,万般情绪只化为一抹淡笑:宁宁,这么多年白给你撑腰了吗。 软萌可欺的小摄影/
陆星晚是修真名门寒剑派外门弟子,天赋平凡,人生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寒剑派一夕之间,树倒人散。 陆星晚逆仓惶离去的人潮而上,踏重重石阶尽头。 眉目冷淡,已生心魔的掌门只问了句,为何留下? 陆星晚答,寒剑派与弟子有恩义在,愿意不离不弃为回报。 此诺她守了十年。 十年间掌门心魔再未被触发,重伤昏迷的大师姐从长梦中醒来,天真懵懂的小师妹从稚童长成少女。 四人相处也算其乐融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