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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欧洲猎人联盟(4/5)

你有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凶暴和阴郁，令人感觉寒冷而危险。

但是，可能是和猪哥在一起久了，你慢慢变得很像他，慢慢越来越温和起来。

所以，看到你如此癫狂，我非常震惊。

&ldquo我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你像一头受了伤后狂性大发的凶兽。

散发着极为恐怖的气息，迅速地抢到驾驶舱外，一拳打碎了舱门，抢下飞行员降落伞后纵身跳出了飞机门。

我在门边单手撒下天罗网想打捞你上来，收上来却只看见一个大洞。

能量定位罗盘显示你在茫茫云海中迅速下坠，转眼不见。

再也锁定不了影踪。

&rdquo 山狗转向凤凰：&ldquo然后我就出现在撒哈拉之眼？什么都不知道了？&rdquo凤凰沉思了一下，摇摇头：&ldquo从这位仁兄的表情来看，恐怕没那么简单。

&rdquo 杀人狐狸的表情，之前一直都是没有表情，甚至连微笑都如同是一种涂料，不过起着装饰的作用。

不过情况好歹有了改观，他的手掌在脸上左右左右缓慢的摩擦，似乎将要面临什么重大的挑战，需要镇定心智。

故事在继续。

&ldquo过了两天，我在办公室看公文，还在想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属于亚洲联盟，我与梦里纱素来交恶，也不愿意向他询问。

这时候忽然自动警报器响声大作。

我冲出去查看，就在办公大厅的监视屏上，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你，站在绿手指入口，盯住监视器，你的眼睛冷冰冰的，非常非常陌生。

&rdquo 他顿了一下，仿佛在费力寻求一个恰当的形容方式。

然后他找到了，那就是：&ldquo那感觉莫名使人战栗寒冷，你所散发的那种气息，是一种天然来自死亡的纯净凝滞，仅仅感觉到，已经可以使身体颤抖，头脑僵硬，是寻常妇孺半夜大雨，却孤身走到了一处乱葬坟地的感觉。

&rdquo 凤凰&ldquo哦&rdquo了一声。

点点头说：&ldquo明白。

&rdquo 她的明白来得决不蹊跷，此刻杀人狐狸和她都目不转睛看着山狗，后者刻意抿紧了嘴角，拉动了脸上的纹路，绷紧，像刀锋一样锐利而不祥。

杀人狐狸心情猛然烦乱无极，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手指在书案下轻轻画了一个安魂符，帮助自己压抑那种突然间恐惧的感觉。

然后继续。

&ldquo我在大厅里看到你，不但有你，还有另外一个人。

他在监视屏上背对大厅而坐，穿一件松松的白色睡袍，口袋里斜插了一本亲子版&lsquo尼尔斯骑鹅历险记&rsquo，还有一支棒棒糖。

他的手在背后向监视器摇摆，示意我们不要出去。

&rdquo 凤凰胳膊肘子撞撞山狗：&ldquo你挟持了一个奶爸一起去猎人联盟做什么？&rdquo 山狗白她一眼：&ldquo我失忆嘛，你问我有啥用。

&rdquo 凤凰很不忿的嘀咕：&ldquo失忆了不起啊，我也可以失忆啊，给我一棍不就得了。

&rdquo 山狗听故事正听到自己命运交关，没功夫理她，整张脸摆出一副被诽谤了的表情，斜眼去看杀人狐狸，一边郁闷的说：&ldquo喂喂，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浑身放死光？我又不是杰狄武士，怎么就放死光了？&rdquo 杀人狐狸好整以暇的解释：&ldquo不是死光，是一种气息，一种～～&rdquo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发现山狗刚好在对凤凰做鬼脸，那鬼脸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把&ldquo你不讲讲清楚，小心我打你&rdquo。

他一声叹气：&ldquo你这个样子，实在像煞当时那个人。

&rdquo 猪哥，杀人狐狸说，当时代替前台接待员坐在绿手指前庭的，是猪哥。

&ldquo他叫你的名字，声音平静，温和，亲切，快乐。

完全不被你那可以直接杀人的气势所影响。

一声一声的叫。

终于叫到你转了头。

却是厉喝一声：&lsquo走开。

不然我杀了你。

&rsquo &ldquo你当时的表情让我们都知道，你是认真的。

可是他只是竖起一只手指头，慢慢地摇，仍然是那么好心的说：&lsquo杀了我你开心吗？&rsquo &ldquo你的神气，阴郁如亡灵。

你说：&lsquo杀不杀你，我都不开心。

为什么不杀。

&rsquo &ldquo你说那么绝，他却只是&lsquo哦哦&rsquo两声，忽然站起身来，我要工作人员把监视器转向正面，看到他将睡袍上衣解开，在那柔软而强壮的身躯上，满布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

而且那些伤痕很奇怪，因为都给画成了什么狗熊头，满天星，茶杯把之类的图案，看线条和运笔，多半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其中最深最长的一条，是在腰腹间。

仿佛是一条鞭影挥舞后留下的痕迹，从锯齿状的裂纹一路看过去，当时一定伤得很厉害。

&ldquo他问你：&lsquo你记得吗？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rsquo &ldquo你对他似乎始终有一种特别的顾忌，虽然那时候神情越来越狂躁不安，却仍然没有贸然冲撞。

只是冷冷看着他，不答。

&ldquo结果猪哥很不满意的摇摇头：&lsquo现在你就忘记了？是在亚马逊啊，我们运气好，看到了罕见的长荆霸王陆地虎莲。

看看就算了，你非要说人家果子好吃，无论如何要摘到手。

为了掩护你，居然逼我出去跳艳舞，刚跳到楚王好细腰那一招，对方就毛了，刷一鞭子过来，好嘛，把我腰眼打开了花，住了两个月医院。

这么大牺牲啊，要说你摘到了果实，分分吃也就算了，最气人的是，那朵花其实是公的，压根就没果实！！！&rsquo&rdquo 杀人狐狸把这一段话说得飞扬跳脱、眉开眼笑，跟他自己语调声气完全是两个人，凤凰这个没心没肺的，完全不记得自己来干什么了，听得挺高兴，居然就拍起手来，一边笑一边喝彩，要是杀人狐狸拿个帽子出来，小姐说不定要赏人家两文。

当事人就没那么有闲心了，山狗听到这里身子猛打了几下摆子。

眼色阴晴不定。

而杀人狐狸从头到尾都没有停止注意他，见他反应，身形即刻不易察觉的往后微微一倾，身后渐渐蒸腾起飞舞般的青色阴影。

不过，叙述没停。

&ldquo猪哥掩上他的衣服，顺手把口袋里的童话书摆出来放着。

他翻了翻书。

随便的问：&lsquo你要进去做什么？&rsquo &ldquo仿佛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他立刻咳嗽一声，苦笑道：&lsquo错了，我当然知道你要进去做什么。

&rsquo &ldquo他缓缓地说：&lsquo你要伤害这里的人对吧，因为你认为，是猎人联盟谋杀了你最爱的人。

你要报复。

&rsquo&rdquo 房间里，一声比杀猪还凄厉的惊呼冲破了山狗的喉咙，他一只手抓住了自己另外一只手，几乎号叫起来：&ldquo你说什么？我？我伤害了联盟的人？&rdquo 杀人狐狸背后泛出的青色阴影更加浓烈，环绕着他，微微飘荡。

他凝重地，一下一下地点头：&ldquo是的，而且出手非常重。

我后来才知道，在你来欧洲区以前，已经将猎人联盟总部的工作人员大半送进了医院，其中有许多，终生无法离开轮椅。

甚至有许多人成为植物人。

因为你使用的是一种奇特的拳法，使人中拳后就昏迷，全身骨头软化。

&rdquo 山狗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那双手。

那不算一双好看的手，不够修长白皙，终年劳作，手指手掌上都带茧子，强健有力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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