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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漩涡与触手(2/5)

dquo他把&ldquo真正的&rdquo三个字说得有些重，遗憾之情溢于言表。

云灭看着他脸上落寞的神情，忍不住问：&ldquo还是很向往，是吗？&rdquo &ldquo如果你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一项事业，最后却得不到半点承认，你大概也会有我这样的感慨。

&rdquo青衣书生说，&ldquo也许在白天你还觉得你做的是对的，心中充满了英雄般的悲壮，午夜梦回的时候却禁不住开始怀疑：我这样做究竟意义何在？我真的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吗？到了那种时候，悲壮就变成悲凉了。

&rdquo &ldquo龙渊阁一向的宗旨就是：不能干扰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行。

&rdquo他补充说，&ldquo其实以龙渊阁的力量，历史上任何一次大规模的全面战争，都是有力量制止的。

但他们从来没有动过手，甚至从来没有动过念头，眼睁睁地看着生灵涂炭，无数的生命灰飞烟灭。

&rdquo &ldquo听起来你很不满。

&rdquo云灭说。

青衣书生没有否认：&ldquo不满又能怎样？反正我从来没进去过，而以我们这一分支&mdash&mdash好罢，你不用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以我们这个伪龙渊阁的实力，还不足以做到这一点，所以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rdquo &ldquo那你们现在做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呢？&rdquo云灭漫不经心地问。

青衣书生耸耸肩：&ldquo大概是想法不一样吧。

龙渊阁觉得世界的运行总是依照着它固有的规律的，所以只需要忠实地记录一切就好，哪怕九州最终消亡了，也只是这个规律的一部分。

我们虽然部分认可这个观点，但总觉得，光有文字的记载是不够的。

一切的生命都应该在大地上留下它们永久的痕迹，哪怕从此不再出现。

比如你们羽人，如果有一天被人类灭族了，你会希望从此在九州连一个活的羽人都找不到吗？&rdquo 云灭想了想：&ldquo听起来很悲惨，不过假如那样的话，我也死了，日后有没有羽人还关我什么事呢？而假如你想要把我做成标本保存下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rdquo 青衣书生乐了：&ldquo你这么大一块标本我还懒得搬呢。

我们既然要保存，自然留下的都是活物。

&rdquo &ldquo活物？&rdquo云灭一怔，&ldquo那可不大容易。

那么多的动植物，所适应的气候坏境也完全不同，得有多大的地方才行啊？如果分散在全九州，我很难想象你们如何管理。

&rdquo 青衣书生犹豫了一下：&ldquo首先，我们都是挑选珍稀的生物，不是灭种边缘的暂时不考虑，所以你不必担心被我们盯上。

其次，事实上，正如你所言，我们的人手不大够，地方也不大够，所以原本想到了一个也许会很有用的地方来存放生物。

你猜猜是哪里？&rdquo 一直在静静旁听的风亦雨脱口而出：&ldquo云州！&rdquo随即满脸通红，&ldquo我瞎说的，别当真。

&rdquo 青衣书生说的和云灭对望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略带点惊讶。

云灭说：&ldquo这就是所谓的愚者千虑？&rdquo 风亦雨一脸的神往之情：&ldquo云州&hellip&hellip你们不但到过云州，还在那里开拓土地，真是了不起！&rdquo 青衣书生自嘲地笑笑：&ldquo开拓？你可真看得起我们。

事实上，这是一次完全而彻底的失败，除了带回了几样云州的生物，其余一无所获。

相反，我们前后去了三批人，前两批一共十七个人，全部永远地消失在了那里，尸骨无存。

&rdquo 风亦雨皱起眉头：&ldquo那你们为什么还非要去云州？如果要说找人烟稀少的地方，雷州、殇州、越州都可以啊。

&rdquo &ldquo正如云灭方才所说，那些地方气候单一，&rdquo青衣书生说，&ldquo你没法把雪狼放到越州，也不能让专犁离开温泉。

尤其我们想要存留的动物，大多古怪而脆弱，不然也不会濒临灭绝。

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必须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因为有人的地方，就有杀戮，就有生命的终结。

&rdquo &ldquo那云州难道适合？&rdquo云灭问，&ldquo那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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