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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4(4/5)

林婴想了想：&ldquo我忘了那时候我几岁了，总之有一次我偷回来的东西，他很不满意，觉得不值钱。

但我很喜欢，想留下，结果他一脚把它踏碎了。

我没办法，只好杀了他，然后自己出来了。

&rdquo &ldquo什么东西？&rdquo &ldquo一块玉蝴蝶，&rdquo林婴说，&ldquo那块玉材质很差，是染色出来的，但是那只蝴蝶雕得真好看，像活的一样，我一看就喜欢。

我小时候是在草原上长大的，那里有很多蝴蝶，在草丛里飞来飞去，我经常追着蝴蝶跑，一跑就是一天，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

可是到了那座小城之后，没有花，没有草，就很难见到蝴蝶了。

&rdquo &ldquo原来你是蛮族女孩，&rdquo翼聆远一愣，&ldquo还真没看出来呢。

我以为只有华族女孩才会&hellip&hellip&rdquo 他原本想说&ldquo长得那么清秀&rdquo，又觉得这话说出口很轻浮，于是住了口。

林婴却并没有在意：&ldquo不，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族的。

我妈一直到死都没说过，我也几乎没有这个概念。

瀚州草原上也不是只有蛮族人。

打了这么久的仗，大概什么族的人都该有吧。

&rdquo 翼聆远苦笑一声，知道眼前这姑娘显然缺乏九州各种族的基本常识。

不过这样也挺好，他又禁不住想，这样的人不会被仇恨的漩涡卷进去，也许生活中不会有那么多的恐惧。

&ldquo你们羽人被赶走了真是可惜，&rdquo林婴突然低声说，&ldquo那家伙弹琴软绵绵的，真难听。

&rdquo 翼聆远回头一看，坐在炉火旁抚琴的是个相貌平庸的年轻女子，但她的琴其实弹得不错，琴声淡雅而余韵悠长，点缀着雪城的夜晚，正是相得益彰。

让林婴这样的女孩来听清冽的琴音，还真是对牛弹琴啊，他忍不住这么想道。

&ldquo那羽人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rdquo他问。

&ldquo羽人唱的歌多好听啊，&rdquo林婴有点兴奋地说，&ldquo以前我来这里的时候，请到了羽人唱歌的小酒馆都是生意最好的。

好多人都不是为了喝酒，就是为了听歌来的。

那些羽族的情歌，虽然你一个字都听不懂，却总会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感染力，让你觉得自己就是个羽人，正在宁州的森林上空自由地飞翔。

&rdquo 她的声调一下子高了起来，引得周围的几个酒客都扭头看了过来。

她迎着他们的目光凶狠地一瞪眼，酒客们都乖乖地把头扭了回去。

林婴若无其事地继续着谈话：&ldquo说起来，你究竟是怎么惹上这么一堆麻烦的敌人的？江老头的秘术很强的，要抓住他可不容易。

&rdquo 翼聆远犹豫了一下，压低嗓子说：&ldquo其实我一直都在寻找一样东西，而他们也在寻找同样的东西。

&rdquo &ldquo找什么？宝贝？&rdquo林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ldquo一定值很多钱吧？&rdquo 翼聆远顿了顿：&ldquo比你所能想象到的宝贝可怕得多。

我想要寻找龙。

&rdquo 林婴一呆：&ldquo龙？真有这种东西存在吗？&rdquo &ldquo我们相信是有的。

&rdquo翼聆远的语气坚定，但林婴却毫不为语气所动：&ldquo你们相信&hellip&hellip这么说到现在这还是件没影的事儿？&rdquo &ldquo你说话还真是直接&hellip&hellip&rdquo翼聆远咕哝了一句：&ldquo就算是吧&hellip&hellip可是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过这种信念，为了某一样东西，可以舍弃自己的一切？&rdquo 林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ldquo我可能和你正相反。

为了自己，我可以舍弃身外的一切。

&rdquo 翼聆远再次感受到了对牛弹琴的悲哀。

店伙过来换了热水，他沉默地倒了一杯酒，不知道该怎么向林婴解说这其中的伟大意义。

林婴却已经笑出声来：&ldquo你一定是在想，和我说这些真是对牛弹琴吧？&rdquo 翼聆远一窒，林婴笑嘻嘻地继续说下去：&ldquo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想法很多啊。

龙嘛，虽然我只听过一些传说，也知道这东西很可怕啊，又有智慧，又有力量，要是能借助龙的力量，你一定可以做九州的霸主了吧？&rdquo &ldquo你误会了，&rdquo翼聆远说，&ldquo我们从来不会动这个念头，要去做什么九州的霸主。

正相反，我们希望利用龙来制止这世间的争斗，把和平带回给这片土地。

&rdquo &ldquo打仗总有停下来的时候吧？&rdquo &ldquo很难。

九州虽然广大，可是人口更多，总有吃不饱肚子的人，也总有嫌自己的领土太小的君王。

夸父没有吃的，会想到去劫掠蛮族人；蛮族没有吃的，会想到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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