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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祭：净体 九(4/5)

神魂颠倒，以至于开始格外注重自己的妆容。

而她出手也够狠的，云湛苦笑着想，居然抓住了也许是整个南淮城最擅长装扮女人的那个家伙。

他扭头对钟裕说：&ldquo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

谢谢你。

&rdquo 他站起身来，拍拍钟裕的肩膀：&ldquo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尤其是在伍正文完全失势后还愿意帮他这一点&hellip&hellip希望以后能和你交个朋友。

&rdquo 钟裕默默点头，眼圈微微有点红。

他咬咬牙，忽然大声说：&ldquo我可以再劝劝干爹，让他和你见一面，告诉你更多内情。

&rdquo &ldquo谢谢你的好意，这倒不必了。

&rdquo云湛微微一笑，&ldquo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证实我的推断，确认是他之后，我直接进宫问他好了。

我在宫里也有内应，不必花三天时间那么长。

&rdquo 距离王宫的路还有点远，云湛晃晃悠悠地走着，想到了别的问题。

和钟裕交谈之后，总让他的心里有一些隐隐的疑点，但具体指向哪里，一时半会儿又把握不住。

那种感觉，就像是偶尔有时候背脊发痒，却总是找不准痒处一样，真是难受到家。

进宫时照例要经受无比苛刻的盘问、搜查、通禀和放行，随身弓箭也不得不暂时被扣下。

虽然每次都是如此，仍然让云湛觉得不大高兴。

要不是为了给足石秋瞳面子，或者说，不给她找麻烦，他倒宁可像个刺客一样自由地翻墙而入。

奇怪，那种始终把握不住的疑点越来越强烈了，那到底是什么呢？那些各种各样交织在一起的线索中，一定是有点什么东西露出了破绽，为什么我不能精确地找到这一点呢？ 见到石秋瞳的时候，他又注意到了另一点，那是他之前从来没有留心过的。

石秋瞳也并不是个爱装扮的女人，至少云湛混在人群里见过她出席那些重要的祭祀典礼时，都是一副素面朝天爱谁谁的德行，但似乎每次在见他之前，都会略施薄粉，在脸上补一点淡妆，其间包含的情感不言而喻。

以前每一次会面，其实她都是在等着我赞扬她的美丽吗？云湛忽然心里微微一酸，为什么我过去从来没有意识到过，非要靠这个该死的化妆事件来提醒呢。

他不禁悄悄打量起石秋瞳的脸。

在外人眼里，公主依然年轻，虽然在流行早婚早配早结姻亲关系的王族圈子里算是年龄大的，云湛的损友姬承曾以行家的眼光评价说，石秋瞳看起来&ldquo像二十岁刚出头哎&rdquo。

但只有云湛能看出来那双眼睛里包含的寂寞和无奈。

他定定神，把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向石秋瞳讲述了一遍：&ldquo所以让我去见见那个伍正文吧，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用点手段逼他吐露真相。

&rdquo 石秋瞳一脸的幸灾乐祸：&ldquo没问题，我会替你兜着的。

那种靠替女人在脸上涂涂抹抹、盘盘头发往上爬的货色，我一向看不顺眼，你能揍他一顿反而解气。

&rdquo 云湛没有回答，跟着她指派带路的宫女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他忽然回过头去。

&ldquo人族小姐，你今天很漂亮。

&rdquo说完之后，他逃也似的向前疾走，没敢回头去看石秋瞳的反应，心里回忆起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对话，那时候他是宁南城里一个输得精光的小赌徒，正在想方设法花言巧语地找人借钱。

&mdash&mdash&ldquo九州各组如果还在你杀我我杀你，你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我也就无缘认识那么漂亮的一位人族小姐。

&rdquo &mdash&mdash&ldquo而且你也就无缘从这位漂亮的人族小姐手里借到钱&mdash&mdash我大概忘了告诉你，人类的赌徒借钱之前也是喜欢拐弯抹角地拍马屁的。

&rdquo &mdash&mdash&ldquo可我说的是实话，我喜欢你们人类黑色的头发。

&rdquo 他默默地陷入过往岁月的羁绊中，有些恍惚地跟着带路宫女的身后，直到对方告诉他已经到了，才回过神来。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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