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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是不是吵闹了点儿?&rdquo &ldquo我们已经把三楼的&lsquo夏月间&rsquo收拾好了,那是间和式屋,有很大的阳台,正对着东京的夜景,相信大家长一定会满意。
&rdquo苏恩曦微笑,&ldquo以我的信用保证,只有大家长和猛鬼众的龙王能登上那层楼。
&rdquo &ldquo单独见面?&rdquo &ldquo单独见面,我想这也是大家长期待的吧?&rdquo 风魔小太郎沉沉地点头:&ldquo是的,大家长说过他们见面的时候不要外人在场。
苏桑你的意思是我和樱井家主就留在这里欣赏表演?&rdquo &ldquo这只是一座四层小楼而已,可不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东京塔,今夜东京的名媛们在这里狂欢,谁也不敢造次对不对?&rdquo苏恩曦挑了挑眉,&ldquo在这种地方我们怎么能奈何得了世上绝无仅有的皇呢?&rdquo 风魔小太郎沉默了片刻,幽幽地叹了口气:&ldquo苏桑您知道得真多啊,您的机构投资我们,也是为了龙族的遗产吧?原以为那是家族最核心的机密,却想不到已经有太多人知道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多少组织期待着继承龙族的遗产呢?想起来真叫人灰心啊。
&rdquo &ldquo所有封印都会脱落,所有牢笼都会腐朽,而笼中的东西,却是永生不灭的。
&rdquo苏恩曦微笑,&ldquo哪里是我们能阻止的呢?&rdquo &ldquo您是说总有一天那个被埋葬的文明会重现于世么?&rdquo &ldquo我不知道,也没人能知道。
如果真有命运之轮的话,那个轮子早就转动起来了,没有人能阻止它,也没有人能令它转向。
我们的力量在它面前太渺小了,我们只能在那轮子上奔跑,遵循自己的直觉。
&rdquo苏恩曦幽幽地说,&ldquo真到了最终的那一日,我也只能坐看它的发生。
&rdquo &ldquo遵循自己的直觉,说得真好,从苏桑您这里听到了那么有教益的话,今夜您是我的老师。
&rdquo风魔小太郎微微鞠躬。
&ldquo别那么拘谨啦,&rdquo苏恩曦忽然笑了,亲热地搂着风魔小太郎的肩膀,大力拍打,&ldquo这里可是夜店哦,是不醉不归的地方!大家都在喝酒,我们为什么不赶紧喝起来呢?可惜店里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女人可以陪您,您看我怎么样?说起来您也没什么可选的&hellip&hellip如果那边坐着的樱井女士不算您自带的姑娘,那我就给她找个英俊的伴儿来!&rdquo 风魔小太郎接过她递来的杯子,深深地看苏恩曦那双时而妩媚时而深邃的眼睛:&ldquo我只想问一句话,您来日本,是希望解放神,还是埋葬它?&rdquo 苏恩曦又笑了:&ldquo向您保证,无论我为谁服务,目的是什么,直到这一刻,我还是您的朋友。
我来日本是要把神送回地狱去,那是不该留在世界上的东西。
&rdquo &ldquo为您这一句,干杯!&rdquo &ldquo干杯!&rdquo 两杯相碰,风魔小太郎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拿出了手机,拨通源稚生的电话:&ldquo布防完成,环境安全,大家长可以进入。
&rdquo 接电话的居然不是源稚生而是乌鸦:&ldquoClear,请保持对环境的控制,大家长准备进入。
&rdquo 站在阴影中的源稚生摘掉耳机,掸去头发上的雨水,默默地看着舞池中红男绿女纵情声色。
他其实已经进了高天原,他扮成了风魔小太郎的司机,低低地扣着帽子。
没有人会想到前排开车的人才是真正的VIP,后排坐着的风魔小太郎和樱井七海却是保镖。
今天早晨蛇岐八家已经拿到了高天原的内部地图,去往三楼的楼梯就在不远处,今夜那层楼是禁区,素白色的年轻人坐在名为夏月间的和式小屋里等待他。
确实是精心的安排,他们这对兄弟和敌人走到今天,在如此多重要人物的坐镇和东京名媛们的围拱下重逢,总算不用剑拔弩张,而能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至于会不会有人死在那间小屋里,源稚生现在懒得去想。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他还想留在这里看看表演。
他是个特别好静的人,很少来这种喧嚣的场所,可今夜这里的环境却让他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温暖。
虽然确实够恶搞的。
服务生统一穿黑色制服,挽起袖子,小臂上贴着龙虎刺青,给客人点烟的时候会抽出腰间的手枪来,凑上去&ldquo啪嗒&rdquo一声,枪口跳起明亮的火苗。
牛郎们清一色穿黑色的长风衣,风衣里是颜色花哨的衬衫,想必是模仿执行局。
店里还向客人们提供Cosplay的服装,皮短裙、渔网袜、紧身的女警制服,今夜这里人人都是黑道,流氓、打手、堕落警察、风尘女子&hellip&hellip一锅烩。
男人女人大呼小叫地摇着骰子,酒到杯干,偶尔座头鲸登上舞台讲两句又傻逼又雄壮的话,跟着一段表演。
当红牛郎的节目会赢得满堂彩,比如BasaraKing出演的《埃及艳后》和右京·橘的《樱落严流岛》。
几日不见这群神经病越发神经了,原来他们真的不只是藏匿在这家店里,还是店里的一员。
有人说狂欢就是一群人的孤单,但是孤单的人凑在一起,似乎就真的温暖起来了。
源稚生也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温度。
引擎声压过了音乐,黑太子摩托驶入舞池中央,恺撒穿着紧身皮衣,全身上下挂满银色的锁链,腰带里插着闪亮的沙漠之鹰。
他摘下墨镜扔向客人们:&ldquo我的引擎已经烧热,你们准备好了么?&rdquo &ldquoBasaraKing!BasaraKing!&rdquo数以百计的玫瑰扔上舞台。
白色的玫瑰花瓣从天而降,楚子航穿着一身红色皮风衣戴着骷髅假面,从天而降坠落在舞台中央。
恺撒驾驶摩托车冲向楚子航,两个人假模假式地搏斗,似乎是在表演什么黑道舞台剧。
几轮格斗之后楚子航已经拾起恺撒掉落的沙漠之鹰,一枪打穿了他的胸膛,可又忽然扑上去抱住即将倒下的恺撒。
源稚生大概有点看明白了,这幕戏讲的是一对黑道兄弟的故事,恺撒出演桀骜不驯的哥哥,楚子航出演孤独敏感的弟弟。
他们从小孤苦,但是立志要做人上之人,哥哥听说政界和黑道必须相互配合,才能越走越高,于是兄弟二人抓阄,一个人在黑道发展,要打败各种帮会当黑道的皇帝;一个人要去考东大当名律师,然后进军政界当大政治家。
抓阄的结果是桀骜的哥哥要去当政治家,敏感的弟弟却要去闯艰难的黑道。
但他们服从了命运的安排,两个人说好再不联系,但在关键时刻总是互相帮助,谁也不知道黑道大哥的哥哥是政界新星,也没人明白为何弟弟所在的帮会总能在扫黑行动中幸存。
二十年后哥哥当上了国会议员,性格更加刚愎自用,要当全日本的霸主,于是掀起扫黑风暴,所有帮会都受到重创。
弟弟不得不出面阻止哥哥,说黑道在日本的历史悠久,很多人都靠黑道吃饭,摧毁了黑道,哥哥主导的政府不可能养活那么多的社会底层,这等于摧毁了社会上的弱势群体。
但哥哥说在他的未来规划中是没有黑道这个东西的,牺牲一些人的利益并无所谓,一切都要为他的政治未来让路。
最后兄弟相约在东京湾的跨海大桥下,在他们当初抓阄和分别的地方用当初的方式决斗,最后是弟弟射穿了哥哥的心脏。
楚子航和恺撒正演出这幕短剧的结局,哥哥临死的时候终于说出了真相,因为他已经得了绝症,再也无法暗中保护弟弟了,他担心自己死后内向的弟弟无法掌控那么多黑道帮会,便以自己的铁腕横扫黑道。
&ldquo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要当日本第一的黑道皇帝!&rdquo哥哥最后的遗言,&ldquo我的弟弟一定会是日本第一!&rdquo 掌声震耳欲聋,客人们泪如雨下。
戏其实演得很傻,楚子航那口二把刀的日文像是在爪哇或者土耳其学出来的,但来这里的女人要不爱BasaraKing要不爱右京,要么两者都爱,这些缺点都被忽略了。
喝了酒之后大家都进入自high的状态,来这里就是为了大哭大笑。
其中还有源稚生的熟人,那位知名设计师中岛早苗小姐,修复家族神社的时候橘政宗亲自前去拜托过她,当时她以&ldquo承担黑道工作担心有损事务所的名声&rdquo为由再三推辞,非常冷艳高贵,现在却看着黑道兄弟的小话剧梨花带雨。
在场的人能真正明白这幕粗糙舞台剧的可能只有源稚生,这是那帮神经病对他的揶揄或嘲讽。
这场&ldquo黑道盛典&rdquo的一切都是在暗喻他和源稚女,也难为这帮神经病们有心。
哥哥死去的时候放送了一首苍凉的中文歌: &ldquo你陪了我多少年, 穿林打叶,过程轰轰烈烈, 花开花落,一路上起起跌跌, 春夏秋冬泯和灭, 幕还未谢, 好不容易又一年&hellip&hellip&rdquo 歌词跟剧情不太搭,情调却又很吻合,反正在场的都是日本人,多半听不懂中文。
但源稚生的中文没有问题,听得很明白。
这是一首秋天一样的歌,听完之后让人心里很安静,源稚生反反复复地回想那句&ldquo你陪了我多少年&rdquo,忽然有点明白那帮神经病为什么选这首歌。
人生其实是个很短的东西,有谁能陪谁多少年?屈指算来就那么区区几个人,那么多年来陪过源稚生的只有三个人,橘政宗、樱还是源稚女,现在其中的两个已经变成了新坟。
你陪了我多少年?我能偿还你多少年? 他悠悠地哼着这首歌,神游物外似的。
不远处的VIP包厢里,风魔小太郎也哼着这首歌,手指在膝盖上打着节拍。
服务生们在舞池中央摆上了一口铜缸,把一瓶又一瓶的香槟倒进缸里。
今晚客人们点的酒已经太多了,不断有豪客刷卡派送每桌一瓶香槟,最后只能把这些香槟都倒进缸里,大家可以随意地从缸里取酒。
酒已经太多了,在场的客人们一天一夜也未必能喝完,这时候继续买酒只是为了把某个牛郎的营业额推高,但是大家都很乐意这么做。
这是个创造奇迹的夜晚,高天原的气氛在午夜之前就白热化了。
今夜一切都是可能的。
不远处的客人发现了源稚生,眼波流动。
她大概误以为源稚生也是店里的牛郎了,店里的男性要么是服务生要么是牛郎,以源稚生的容貌,似乎不可能是服务生。
源稚生从旁边的玫瑰花瓶里抽出一支花递到她手中,微微笑笑,转身离去,沿着客人不得踏入的通道去往楼梯间。
地下室的化妆间里,源稚女正在梳妆,路明非反坐在一把椅子上旁观,赞叹不已。
他记得某个文豪说女人化妆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场面,她们把种种精美的颜色涂抹上去,手法轻柔得像是为雏鸟梳理羽毛,于是苍白的脸渐渐地精神焕发,丝丝妩媚流淌在眉梢,眼波都变得明亮起来,整个过程仿佛巨匠绘制肖像,你坐在那里看着,感受着时光流逝,心情仿佛天边的白云那样变化。
源稚女化妆就给人这样的感觉。
他的妆很淡,只用极少的一点颜色,随着薄薄的朱色和石青抹上眉间眼角,他渐渐艳丽起来,再度呈现出介乎男女之间的妖异之美。
他正强行用化妆术把自己恢复成那个桀骜的风间琉璃。
&ldquo就用自己真实的样子见他不好么?&rdquo路明非忍不住还是问了。
&ldquo我不愿意那么弱弱地去见他,好像回去跟他求助那样。
他今天要见的人是猛鬼众的龙王风间琉璃,我就给他风间琉璃。
只有风间琉璃能说服他。
&rdquo 路明非沉默了很久:&ldquo你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恨他的吧?&rdquo 源稚女停下手,眼神忽然间迷离起来:&ldquo是啊,怎么能不恨呢?在我发现自己是恶鬼的时候,在我最绝望最虚弱的时候,这个世上最该跟我在一起的人却用刀把我的心刺穿了。
我无法选择自己的血统啊,我生来就是这种肮脏的东西,可他也觉得我脏&hellip&hellip他那么光辉那么正义,不能有肮脏的鬼做弟弟&hellip&hellip可亲人就是这个世界上跟你最亲近的人啊!如果换成我是皇哥哥是鬼,就算为了他和全世界为敌,我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孤单地逃跑&hellip&hellip跟你最亲的人相比,世界算什么啊?&rdquo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下来,弄花了精致的薄妆。
路明非能感觉到那汹涌的、潮水般的悲伤,很显然风间琉璃始终压抑着这种情绪,但在即将跟哥哥见面的时候,终于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来。
这种情绪对于谈判显然是不利的,路明非觉得自己应该劝劝他。
但他做不到,是啊,如果你最亲近的人是个恶鬼,你就能放弃他了么? 在亲人的眼里,大义灭亲是个何等残酷的词啊,世间应该有那么一个人,你可以为他背叛一切,甚至于公理和正义。
可公理和正义也是头等重要的大事啊,从小老师就告诉你那是不能违背的。
路明非一时间想不明白这么多事,只觉得心情很低落。
&ldquo对不起,我就是这样,做戏做得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入戏了。
&rdquo源稚女恢复了平静,开始补妆,&ldquo动不动就哭哭笑笑。
&rdquo &ldquo所以你才是最红的牛郎啊,所有女孩都喜欢你。
&rdquo路明非随口说,&ldquo不像我,就算把我放到牛郎店里穿上牛郎的衣服,我也只是个端盘子的。
&rdquo 他想说你随便哭哭笑笑就能让人心里那么难过,我这种糙汉都被打动了,要是个女孩还不跟你落下泪来,真是我见犹怜何况妹子。
&ldquo其实每个人都在表演,人生就像是一出戏,你在戏里扮演的总不会是真实的自己。
&rdquo源稚女轻声说。
&ldquo也不一定吧,老大就总是本色出演啊,我也很本色,不同的就是老大演高帅富,我演屌丝而已。
&rdquo &ldquo屌丝?&rdquo源稚女问。
&ldquo网络词汇,说那种没有存在感的路人甲路人乙,活该一辈子暗恋班里的漂亮女生。
进阶状态是中年怪蜀黍,终极状态是老卢瑟。
&rdquo路明非很高兴能找到这个话题把源稚女的注意力引开,说这个他丝毫不觉得伤心,他已经习惯于自己是屌丝了。
&ldquoSakura你也是个演员,只是演得不太好。
&rdquo源稚女自顾自地画眉。
&ldquo哪有,我这么憨厚,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搞伪装。
&rdquo &ldquo你是个很孤单的人,但你会故意说很多话来掩盖,不是么?&rdquo 路明非一愣,立刻想用话遮盖过去:&ldquo算不上孤单吧,偶尔有点没意思,不过吃吃喝喝很快都会过去。
&rdquo说完他才想起,自己下意识地在遮掩什么,果然被源稚女说中了。
&ldquo那是你在逃避,只要你跑得够快,孤单就抓不住你,但有一天你会累得跑不动,孤单不会,它迟早会追上你。
&rdquo &ldquo照你这么说我不是没救了?&rdquo &ldquo你心里喜欢什么人吧?但没法跟她在一起,跟她在一起就有救了。
&rdquo 路明非一怔,心说我暗恋某人你都能看得出来? 源稚女从化妆镜里看着路明非:&ldquo我也不是故意要观察你,我是个演员,观察别人是我的习惯。
第一次看你照片,我就觉得你在伪装,但你藏不住自己。
你心里的那个人太强,总是要不顾一切地撕破伪装跳出来。
你心里的那个人,是值得敬畏的。
当你把他放出来的时候,你才是本色出演。
&rdquo 路明非心里动了动,源稚女后面的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诺诺其实一直都知道他的心事。
诺诺的外号是红发巫女,号称会用塔罗牌算命,这只是她跟大家开的一个玩笑,她根本不用借助任何牌就能算出对方的心事,她有&ldquo侧写&rdquo的能力,路明非曾经亲眼见过她那灵巫一样的感悟能力。
那么诺诺怎么可能猜不出他的心事呢?连源稚女都猜得出来。
但诺诺从未表示过,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心沉沉地往下坠,原来诺诺跟陈雯雯是一模一样的。
女孩们才是好演员,她们什么都知道,但她们不想提起。
她们也许希望你知难而退,也许是根本就不在乎。
也许只有绘梨衣那种笨蛋小怪兽才是他路明非承担得起的女孩,她的喜怒哀乐路明非不用猜。
这个时候他忽然有点想念绘梨衣,希望她回去之后一切都好。
&ldquo我看起来怎么样?&rdquo源稚女站起身来。
路明非上下打量他:&ldquo蛮好的&hellip&hellip就是还缺那么点儿气势。
你要记得控制情绪。
&rdquo &ldquo放心吧,今天是我和哥哥重逢的大日子,我会控制住。
&rdquo源稚女点头。
路明非忽然想起不在恶鬼状态的源稚女其实算得上一个很乖的弟弟:&ldquo其实我也有个弟弟,他小时候老跟我抢电脑,我可烦他了,但今天回头去想,我已经不讨厌他了。
&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 &ldquo要不是他当年跟我抢电脑玩,我不是更孤单了么?当年我们还睡在同一间屋里的两张竹席上,大夏天的他晚上睡不着就冲我扔纸团子。
&rdquo路明非说,&ldquo我就那么一个弟弟,所以他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他的。
&rdquo 他似乎听到了阴阴的冷笑声,下意识地扭头看去,路鸣泽却并不在他的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魔鬼版的路鸣泽特别讨厌小胖子版的路鸣泽,真奇怪,分明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却有同样的名字。
小魔鬼那么清秀高贵,不贱的时候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却那么讨厌那个没追求的小胖子,小胖子在他眼里不该是尘埃一样渺小的东西么? 路明非摇摇头,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ldquo时间差不多到了,你哥哥会在夏月间等你,记得一定要镇静。
&rdquo &ldquo明白的,谢谢你,路君。
&rdquo风间琉璃用力点头。
源稚生端坐在夏月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香。
纸烟是不会散发出这种味道的,那是手工烟丝燃烧时散发的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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