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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炎魔刀舞(4/5)

ldquo我不敢松开，因为我想那是多可怕啊&hellip&hellip她看不见也听不见，如果没有人握着她的手，她会觉得世上没有人要她了&hellip&hellip家族给的哀荣，她根本不知道，那时世界和她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是从我手心里传过去的温度，&rdquo恺撒嘶哑地笑，&ldquo叔叔，我重复一遍我跟你说过的话，我是古尔薇格的后代，我跟你们加图索家没那么亲。

&rdquo 弗罗斯特看着恺撒，仿佛能看见他浑身释放的、悲伤而汹涌的气息，良久，又是一声长叹。

&ldquo恺撒，看那大海，起风了，要下雨了。

&rdquo弗罗斯特忽然说。

恺撒顺着他的目光，眺望远处波涛起伏的热那亚湾，乌云正翻滚着聚集，色泽沉重如铅块。

&ldquo在你进来之前，家族和昂热起了冲突。

&rdquo弗罗斯特轻声说，&ldquo我们刚刚杀死了青铜与火之王，在这个划时代的奇迹面前，我们为何争执？因为波涛汹涌，新时代，就要来了。

&rdquo &ldquo新时代？&rdquo &ldquo混血种能够杀死龙王了。

我们终于看到希望能够终结龙族的历史，那之后混血种将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族群，远比纯粹的人类优秀，龙族没有了，再无人能抗衡我们。

世界的格局会被改写，就像大航海时代，就像工业革命。

那是混血种的时代，而你，将成为他们中的领袖。

&rdquo弗罗斯特如同诗人在唱颂美好的将来，&ldquo家族在此刻倾力支持你，还不够证明我们对你的爱么？你将成为新时代的&hellip&hellip皇帝！&rdquo 他的声音里透着隐约的诱惑，仿佛伊甸园里的蛇对亚当和夏娃说：&ldquo吃那树上的果实，你将与神比肩。

&rdquo 恺撒转着手中的酒杯，沉默着。

&ldquo恺撒，再想想。

只要你愿意，下一次校董会开会，家族会重提尼伯龙根计划，而你是唯一的候选人。

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现在家族捧到你面前，请你接受它。

&rdquo弗罗斯特循循善诱，&ldquo别错过最好的时机。

你得明白，家族并不能绝对掌握校董会，为了对抗群体苏醒的龙王，启动尼伯龙根计划是早晚的事。

你放弃，取代你的就会是楚子航或者路明非。

机会，是不会为一个人长久等待的。

&rdquo &ldquo是的，我渴望证明自己，渴望荣耀和权力。

&rdquo恺撒昂起头。

&ldquo很好，我们期待你这句话。

&rdquo &ldquo但我跟你们不同，&rdquo恺撒扭头，冷冷地看着弗罗斯特，&ldquo我将亲手夺取我自己的未来，楚子航或者路明非，还有其他一切可能威胁到我的人，我会面对面地和他们争夺！有一天我会得到我期待的那一切，可不是作为加图索家的当家人，而是作为恺撒！只是恺撒，和那个&lsquo狄克推多&rsquo的名字一样。

收回你的馈赠吧，有点肮脏。

&rdquo 冰冷的海风从两人之间吹过，叔侄对视，都不愿在眼神中示弱。

最后还是弗罗斯特收回了目光。

他长叹：&ldquo建立一份仇恨只需一瞬间，建立一份爱却要很多年。

恺撒，你还太年轻，总有一天，你会懂得家族对你的爱。

&rdquo他从怀里摸出一只信封，信封口用红色火漆烫印着加图索家的家徽，&ldquo我这次来，带来你父亲的一封信，本来我想在为尼伯龙根计划开启的庆祝会上交给你&hellip&hellip对于你喜欢的人，家族已经知道了。

但遗憾的是，她和你母亲古尔薇格一样，血统不够高贵。

按照道理，血统是家族遴选新娘的绝对标准，但家族不希望你母亲的悲剧重演，我们愿意为你而修改规则。

&rdquo &ldquo如果你愿意接受尼伯龙根计划的馈赠。

&rdquo弗罗斯特盯着恺撒的眼睛，&ldquo家族会破例批准你和陈墨瞳的婚约，你们的结合将得到家族祝福。

&rdquo 恺撒愣住了，他慢慢地把杯中的酒喝完：&ldquo真慷慨啊&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应该明白家族对你婚约的这份祝福有多么巨大，还要怀疑么？家族只会祝福未来当家人的婚姻，你就是未来的当家人。

你总不希望你未来的妻子陈墨瞳不被祝福吧？那样她该有多可怜！&rdquo &ldquo砰&rdquo的一声巨响，恺撒手中的玻璃杯碎裂在地上，粉白色的玻璃渣四溅。

&ldquo我的婚约和家族无关，现在带着你的慷慨，&rdquo恺撒咬住舌尖，以吐出一口浓痰的力量喷出了凶狠的一个字，&ldquo滚！&rdquo 令人惊讶的暴怒在一瞬间涌出了他的瞳孔，因为愤怒，他的瞳孔甚至泛起了淡淡的金色。

作为混血种，这是情绪极度起落时才有的征兆。

龙血炽热沸腾！ 远处，昂热也同样喝着一杯琴酒，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这对叔侄说话。

他没有&ldquo镰鼬&rdquo那样的听力，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能看到双方表情变化，就足够让他觉得这幕戏很有趣了。

最后弗罗斯特含着怒气转身离去，只剩下恺撒一个人在那里看海，低垂的眼睛里笼罩着阴影，不再是纯净的冰蓝色，而像是卷云下起伏的海面，暗蓝幽深。

&ldquo家庭伦理剧啊。

&rdquo昂热耸了耸肩。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电话，几秒钟后皱起了眉：&ldquo楚子航又出问题了？&rdquo 润德大厦，时间18:57。

有&ldquo联邦快递&rdquo标志的厢式货车忽然亮起了大灯，灯光刺破雨幕的瞬间，它老旧的引擎发出可怕的噪音，就像一个老人在干瘪的肺里吸入大量空气，准备让全身僵硬老化的肌肉不计成本地发力。

厢式货车冲破了玻璃幕墙，带着漫天飞舞的玻璃渣，撞在一根楔形承重柱上。

承重柱挡住了它，而且把车头劈成两半，就像一柄利刃斩入敌人的头颅。

引擎火花四溅，水箱破裂，白色蒸汽四处弥漫。

整栋大厦剧震，但比不上校工们心里的剧震。

挡风玻璃碎了，驾驶室里空无一人。

这就是他们开来的那辆车，钥匙还在一个校工的口袋里，他们没在车上留人。

但在他们把底商折腾得一团糟时，这辆无人驾驶的厢式货车一直无声地围绕着润德大厦行驶，就像一只野兽围着猎物转圈，寻找进攻的机会。

这辆没有一丝人气的厢式货车&hellip&hellip试图狩猎人类？ 超自然的事情毕竟对于拥有血统的校工而言不罕见，他们的应对措施立刻升级。

一名校工抽出了照明弹发射枪，跪姿发射，一枚耀眼的红色信号弹从没了玻璃的窗口射入厢式货车。

对于这帮人来说，照明弹发射枪实在不能称作武器，他们以前都是双手微冲大开杀戒的主儿。

但这一支例外，巨大的后坐力把推举250磅的前海豹突击队队员掀翻在地。

&ldquo信号弹&rdquo带着尖啸，钻透整个车身后飞出润德大厦，最后在广场中心的铝合金雕塑上融出了直径20厘米的洞。

&ldquo这&hellip&hellip还能算是信号弹么？&rdquo校工觉得自己是发射了一颗微型火箭弹。

不过也该习惯了，这就是装备部的风格，变态改装，超强威力，以及&hellip&hellip语焉不详的说明书。

这把发射枪被交付使用时，枪械技师只是随口说务请垂直发射，以免造成&ldquo不可预测&rdquo的后果。

现在校工明白了，确实是忠告，对准任何目标发射火箭弹都会造成&ldquo不可预测&rdquo的后果。

不过打出去了也就打出去，装备部出品的武器，就算是鬼魂也抵挡不住吧？校工们彼此对了对眼神。

好像一切又都恢复正常了，这辆忽然自己动起来的厢式货车并没有造成什么麻烦&hellip&hellip此刻耳边传来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像是什么钢缆&hellip&hellip正在断裂。

几秒钟之后，玻璃幕墙外一声轰然巨响，数百公斤重的悬桥砸进柏油路面里。

校工们都惊呆了，按照时间表，楚子航&hellip&hellip正在那座悬桥上！ 楚子航悬浮在雨中。

悬桥下坠的瞬间，他全力起跳，仰头面对着天空。

整个天空映在他的瞳孔里，这么看去，好像所有的雨点都是从天心的一点洒落，都会落入他的眼中。

仿佛神浮在空中观察世界，世界变得格外清晰。

他在一瞬间产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如寒冰解冻后的大河，每个细胞都春芽般放肆地、用尽全力地呼吸。

无穷无尽的力量，沿着肌肉和经脉无声地传递。

他&ldquo爆血&rdquo了。

这是以精神手段瞬间提升血统纯度的技术，在工业时代之前，是某些家族的最高秘密，能让族裔以混血种的身体获得接近纯血龙族的力量。

但是这也被看作黑巫术的一种，被施以种种限制，经过黑暗中世纪的异端清洗，秘密失去了传承。

直到20世纪初，秘党的新锐团体&ldquo狮心会&rdquo重现了这种技术，因此迅速地超越老一辈而确立了新一代领袖的地位。

而楚子航是这一届的狮心会长。

狮心会保存下来的资料中说，就像血统里原本藏着一只狮子，你只要愿意解开束缚狮子的绳索，你就能获得它的力量。

而束缚这种力量的，恰恰是你自己。

狮心会&mdash&mdashLionheartSociety，最初的寓意就是&ldquo释放狮子心的社团&rdquo。

楚子航以人类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动作踏在玻璃幕墙上，靠着转瞬间的摩擦力止住下落的趋势，然后抛掉了刀鞘，村雨刺穿玻璃。

楚子航下坠的力量在玻璃上留下平滑的刀痕！ 他单手发力，重新跃入21楼。

保安们面对忽然回返的楚子航，居然没有任何慌乱，好像丝毫没有觉得这种摆脱地心引力的行为值得诧异，他们纷纷攥紧了手中的警棍，有的人则从腰间解下了铁链。

楚子航环视周围，双眼没有聚焦，他根本就没有在看那些跃跃欲试的保安，他的眼里没有这些蝼蚁一样的东西。

如果神俯视世界，会凝视每个路人么？就像孩子蹲在树根旁看着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蚁群，拿着树棍在蚁洞里捅来捅去，却不会真正凝视其中任何一只。

当你掌握了能轻易把一个个体毁灭成灰的力量，就再也不会注意它的存在。

墨镜已经在下坠的时候跌落了，灼目的黄金瞳亮起在雾气中。

保安们开始退却了，金色瞳孔的威严正在和那个控制了他们的言灵对抗。

那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仿佛有一只手捏着他的心脏，如果抗拒不回答，心脏就会被捏碎。

始终若有若无仿佛梦呓的歌声忽然拔高，利刃般刺破空气，那个领域瞬间膨胀。

保安们全身的皮肤沁出鲜红的血珠，身体机能已经被强化到了极致，血压高到毛细血管纷纷破裂。

言灵之力压过了黄金瞳的威严，泯灭了保安们的惊惧，他们再次跃起，把电警棍高举过顶，蛛丝一样的静电再次缠绕在电警棍之间。

完全没有死角的进攻，同时从四面八方拥来。

&ldquo言灵·君焰&rdquo张开了领域。

大量的热在狭小的空间中释放，气温在零点零几秒之内上升到接近80度，高热瞬间驱逐了弥漫的雾气，以楚子航为圆心，直径两米之内的球形空间里空气恢复到完全透明，领域之外仍旧是浓雾，边界清晰可见。

保安们倒在楚子航左右，没有一根警棍来得及碰到楚子航的身体，瞬间到来的高温令他们的身体来不及反应，体温就急剧升高到四十度以上，大脑立刻暂停了工作。

前方雾气中响起了金属撞击的声音，那是一柄枪在上膛。

一名保安举起了一把违禁的仿制&ldquo黑星&rdquo手枪，对准了楚子航的头部。

楚子航的眼角微微抽动，忽然出现在保安面前，已经握住他的手腕。

无声地用力，保安两根腕骨同时折断。

楚子航把昏迷的保安扔开，他的手已经完全变了形状，骨骼暴突，细密的铁青色鳞片覆盖手背，尖锐的利爪罩在指甲上。

几名手持铁链的保安挥舞着铁链贴地横扫，试图打断楚子航的胫骨，楚子航没有闪避，任凭铁链把胫骨缠住。

保安们向着两边拉扯，试图把楚子航拉倒，楚子航矮身抓住了所有铁链，把保安们缓缓地扯回自己身边。

此时这些保安的肌肉鼓胀，爆发出的力量可以媲美公牛，但是楚子航生生地把陷入疯狂状态的公牛们拉了回来。

铁链忽然间变得极其灼热，保安们惊叫着松手，但他们手心的皮肤被烫得黏在了铁链上。

&ldquo君焰&rdquo把铁链加热到发出了隐隐的红光，楚子航挥舞着这些红蛇般的链条抽打在保安们的背后，留下漆黑的痕迹，隐约有骨骼碎裂的声音。

几秒钟前这里还满是人，现在所有人都躺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灼烧的气味和淡淡的血味，无处不是雾气，白茫茫的，看不到走廊的尽头。

一直笼罩着保安们的&ldquo王之侍&rdquo领域忽然崩溃了，所有保安都从梦境中苏醒似的，身体完全抵抗不住所受的伤，有人哀号，有人直接痛得昏死过去。

楚子航拖着红热的铁链，行走在满地的伤者中，仿佛地狱洞开走出的炎魔。

保安们都惊恐地爬着后退，楚子航仍旧摆出了绝对的进攻姿态，可是能当他对手的人都倒下了，他还要怎么进攻？ 再要挥舞那些铁链，只能是杀戮！ 楚子航从他们身边走过，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眼里完全没有这些哀号的人，只是沿着白汽弥漫的走廊缓缓向前，仍旧是十足的进攻姿势。

保安们都看傻了，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疯了，他的面前只是一扇空荡荡的门，那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ldquo哧&rdquo的一声，冰冷的水幕从上方降下，消防安全系统开始喷水，君焰让系统觉察到了高温。

空荡荡的走廊，满地的人形，浓密的雾气，水从天而降&hellip&hellip楚子航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这种感觉就像是孤零零地站在雨夜里。

他一步步向前，走廊尽头的雾气里红色的&ldquoExit&rdquo标志闪动着，那扇门里有&ldquo砰砰&rdquo的声音，似乎有人在疯狂地敲着门要冲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捶门声已经变得震耳欲聋。

他一脚踹开门，更浓郁的白色蒸汽喷涌而出，惨白色的日光灯下，那些似曾相识却又让人永远记不住面孔的影子默默地站着，以没有表情的脸迎接他，窃窃低语，和六年前的迎接仪式一模一样。

这是保安们看不到的，但在他眼里却异常真实，这个21层里满是人，他们缓缓地走出浓雾，向着楚子航走来，面无表情。

楚子航摘下耳后的耳麦扔在地上，跟上去一脚踩碎，切断了和其他人的联系。

接下来就真的只有杀戮了，那个男人曾经说过，对于这些东西不必有任何怜悯，因为他们甚至称不上活人。

&ldquo行动撤销！人员撤回！&rdquo曼施坦因抓起麦克风大吼，&ldquo警察就要到了！不能有人落入警察手里！楚子航在哪里？楚子航在哪里？&rdquo 地球投影上，位于东亚的红点正在高速闪动，警报声席卷了整个中央控制室。

在那里的行动滑入了失控的轨道，曼施坦因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本精心设计的行动，却被一辆鬼魅般的无人货车彻底打乱了节奏。

他们和楚子航之间失去了联络，谁也不知道21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联络中断前那可怕的碎裂声真是叫人毛骨悚然。

&ldquo行动继续。

&rdquo旁边的施耐德忽然伸出手抓住了麦克风，不让他继续说下去，&ldquo我知道楚子航在哪里。

&rdquo 施耐德在屏幕上调出一个登陆页面，输入密码之后，润德大厦的剖面图显示出来，21层那里有个高速闪动的红点。

&ldquo那就是楚子航，&rdquo施耐德低声说，&ldquo他没有事，就在21层活动。

&rdquo &ldquo谢天谢地。

&rdquo古德里安按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曼施坦因愣住了：&ldquo他在干什么？&rdquo &ldquo我不知道&hellip&hellip&rdquo施耐德说。

此刻相隔一万八千公里的中国，&ldquo村雨&rdquo带着吞吐的火色光影一次又一次划破浓雾，在空气里留下透明的刀痕，纵横交错如一张用笔凶险的毛笔习字帖。

一个又一个墨黑色的影子扑上来，又在那柄刀的刃口上被挥为一泼浓浓的墨色，在浓雾中碎裂为千万条墨丝飞射。

&ldquo村雨&rdquo的刀刃上沾满黑色的血液时，一层清润的水珠凝结在刀身上，洗去了墨色。

楚子航略微停顿环视左右，把刀横置在左臂上，刀尖略略下垂，混着墨色的水珠缓缓坠落。

更多的黑影走出了浓雾，楚子航已经无暇去分辨这是真实还是幻觉，就像那场台风中的往事，那时候他还是个孱弱的男孩，而现在他已经燃烧了龙血。

没有犹疑，也不想问任何因果，刀刃的风暴再次斩切浓雾。

敌人是什么？斩开就可以了！ 此刻一楼底商已经完全变了格局，校工中有几人和保安一起疏散着惊慌的人群，另几个忙着帮忙灭火，一个卖ZIPPO打火机的店铺因为震动倒塌，打火机燃料烧了起来。

保安们在更诡异的事故前已经无暇理会这个美国猛男团了，看起来他们只是有点神经病，来找点乐子的。

&ldquo21楼还有什么人？&rdquo校工部负责人冲到一名保安前，操着流利的中文大吼。

&ldquo没有人剩下了！所有人都撤到20楼了！&rdquo保安大声回答，&ldquo每个都核过身份了。

&rdquo 校工部负责人没来由的一阵恶寒，如果21楼已经被撤空了，楚子航被谁拖在了哪里？通讯中断之前，楚子航骤然加速的呼吸声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ldquo但他从来没有让我失望，他会把我们要的东西带回来的。

&rdquo施耐德看了一眼时钟，&ldquo他还有两分多钟，时间还够。

&rdquo &ldquo两分钟？按照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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