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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坦诚的姿态,语气低沉。
“失…失忆?”陶星雨反应了一下,很快相信她,沉默片刻,旋即用不知什么心情说,“怎么会的……那我后天带你去看医生,看看这个该怎么治,或者直接带你去派出所吧。
总得先帮你找到家人。
” 苏千清不辩喜怒地垂着脸。
心说,果然啊。
“我妈妈说,女孩子坐在椅子上是不能靠着椅背的,”她抬眼,语气轻轻地解释说,“我小时候,她会在家里的椅子后面放很多刀片。
如果不小心靠到,就会割破划伤——就再也不敢往后靠了。
” 陶星雨皱了皱眉。
她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那么严格的妈妈。
仅有的真话已经全部说完。
苏千清调整语气,往下瞎编说:“后来,我的大哥哥要准备娶媳妇儿,妈妈就想把我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换嫁妆钱,我不乐意嫁过去,从家里跑掉了。
” 话顿一顿,她把脸埋在手心里,拼命酝酿哭腔,“姐姐,我真的不想回去,至少至少,能不能让我再住两天。
和你住在一起的日子,真的特别开心……” “你……” 陶星雨一时震惊住。
在她眼里,苏千清就应该是那种家室优秀,教养极佳的小孩。
毕竟她知识丰富,礼貌懂事,还有落落大方的神情姿态,根本不像是家境贫寒的出生。
陶星雨张张嘴,本来想说:“你不用回家了,我养你一辈子。
” 话到嘴边,想到种种不合理的地方。
“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记得这些事情。
” 苏千清垂着脸,就在等她这一问,脆弱地说:“我只记得妈妈对我不好,要把我嫁娶山里换嫁妆钱的事,连怎么从家里逃出来的都忘掉了。
” 她憋半天,终于挤出了几滴眼泪,忙顺势抬起脸。
眼眶红红的,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一眨,泪水就从脸颊边滑落。
白嫩的脸庞线条柔和,那道不宽不窄的双眼皮褶,把本就很大的漂亮眼睛衬得像娃娃。
齐耳短发挡住半边脸。
也不说话,吸着鼻子假装强忍泪花。
仰下巴,目光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对上这种视线,怕是李莫愁都得心软。
陶星雨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些话在别人眼里或许挺扯淡不可信,要不就是虚无缥缈没有共鸣感,只能激发别人最普通的同情心的事情。
偏偏陶星雨是吃这套的。
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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