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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看我大显神威，大威天龙(3/3)

标首先锁定在那些能接触到信息流的底层内侍。

传递宫门消息的小黄门：赵高会在他路过时，“无意间”掉落一枚铜币，然后“惊喜”地表示与小黄门有缘，请他喝一碗浊酒（当然是用铜币换的）。

几番下来，赵高便能“不经意”地探听到一些无关痛痒但能勾勒出宫中动向的碎片信息： 比如哪位大臣入宫觐见了，陛下今日心情如何（从仪仗规模、宫人脸色判断）， 或者宫中近期有什么大的采办、修缮。

负责清扫御道的老宦官：赵高会在清晨宫人稀少时，主动帮其清扫一段最难清理的角落，顺便“闲聊”几句。

一枚铜币塞过去，换来的是老宦官絮絮叨叨的回忆： 陛下车驾何时经过、随行有哪些近臣、车马仪仗的细节（从中可推测行程规格和重视程度）， 甚至是一些流传于底层宫人间的、关于扶苏公子在朝堂上“不合时宜”劝谏的小道消息。

在少府所属工坊做事的匠人学徒： 赵高用两枚铜币换来了几块废弃的、质地较好的木料（用于给胡亥做玩具），同时“顺口”打听工坊最近在赶制什么器物。

是新的车马配件？还是铸造标准量器的模具？ 这些都能间接反映出朝廷政策的风向。

这些信息如同涓涓细流，汇聚到赵高脑中。

他不再是一个困在胡亥殿中的瞎子聋子。

他知道了李斯近期频繁出入章台宫，知道了始皇帝似乎对南方的战报格外关注，知道了少府正在加紧制作一批新的度量衡标准器…… 这些碎片，被他结合后世的历史知识和自己的观察，在心中拼凑出一幅越来越清晰的帝国权力运行图谱。

一日，赵高奉命去少府工坊取一批为胡亥定制的、更精致的木制“兵俑”（供其排兵布阵玩耍）。

回来的路上，他刻意选择了一条相对僻静、靠近章台宫外围的回廊。

他抱着木匣，低着头，步履看似匆忙，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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