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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之物。
他沉默地打满两桶水,用绳子捆好柴刀和拾来的干柴,担在肩上。
沉重的分量对他而言轻若无物。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紧闭的门窗。
他的感知比以往更加敏锐,能清晰地听到门后那压抑的、带着恐惧的呼吸声,甚至能捕捉到一些极其细微的、被努力压低的窃窃私语。
“…就是他…昨天回来了…” “…瘟神…要不是他…” “…惹来了狼群…又招来了兵祸…” “…离他远点…别再…” 零碎的词语,拼凑出令人心寒的真相。
原来,在那场惨烈的兵祸之后,失去亲人和家园的痛苦无处宣泄,某种阴暗的流言早已在幸存的镇民中悄然滋生、蔓延—— 是他陈长生的到来,先引来了可怕的狼群;又是因为他的“死亡”,才招致了更可怕的兵灾!他是一切灾祸的源头,是不祥的象征! 难怪柳母见到他时是那般见鬼的表情,难怪那些镇民看他时眼中除了恐惧还有怨恨!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股冰冷的怒意同时涌上心头。
他几乎要气笑了。
这就是他拼死想要守护的人?这就是他得到的回报? 但很快,那怒意又消散了,化作更深的疲惫和冰凉。
人性如此,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总要找一个宣泄口,一个可以怪罪的对象。
而他这个“死而复生”、力量诡异的外来者,无疑是最好的靶子。
他不再停留,担着水桶和柴火,迈着沉稳的步子,朝着铁山家的方向走去。
那些窥视的目光如芒在背,他却恍若未觉。
回到铁山家,他将柴火放下,水倒进缸里。
铁山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从未动过。
陈长生走到他面前,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镇上的人,好像觉得是我引来了狼群和溃兵。
” 铁山的身躯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但那空洞的眼神依旧没有焦距,仿佛没听见。
陈长生不再看他,转身开始收拾屋子,将那些空酒坛扔出去,清扫积攒的垃圾和污垢。
动作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接下来的两天,陈长生仿佛彻底融入了这个破败的小镇,又仿佛独立于其外。
他不再刻意躲避人群,也不再急于解释。
每天准时外出,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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