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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砧上鱼肉(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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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信息、乃至生存配额，都严格按照等级分配。

底层“钉子”得到的仅能维持基本生存，而越往上，不仅能获得更好的食物、住所，甚至还能享受到末世前难以想象的奢侈品——干净的饮水、有限的电力、乃至某种形式的安全感。

这种等级制度像一座无形的塔，压在每个底层者的心头，也激发出一种扭曲的向上爬的欲望。

林序听着其他“钉子”在休息时低声谈论着哪次任务表现出色可能获得晋升，哪个区域执法官手下缺人，眼神中流露出混杂着羡慕和贪婪的光。

他们谈论起“清理”和“镇压”时，语气渐渐变得和铁砧一样平淡，甚至带着一种病态的炫耀。

林序沉默地听着，学着，将所有的观察吞进肚子里。

他看清了，这个执法者体系本身，就是一个更加精密、更加残酷的“吃人”系统。

它吞噬弱者以维持运转，同时用等级和资源诱惑着体系内的人互相竞争、吞噬，以供养顶端。

他必须往上爬。

不是为了权力和享受，而是为了获得寻找小茹下落的资本，为了获得哪怕一丝摆脱控制的可能性。

小茹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是他在这片泥沼中还没有彻底沉沦的证明。

机会来得很快，却伴随着极大的风险。

铁砧私下找到他，交给他的任务不再是集体行动，而是单独的盯梢。

“盯着‘灰塔’手下的另一个小队队长，‘黑隼’。

”铁砧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锐利，“上面怀疑他手脚不干净，私吞缴获的物资。

找到证据。

” 林序心中一震。

这是内部倾轧。

他成了铁砧，或者说铁砧背后势力的一把暗刃。

任务成功，他可能获得赏识，更接近权力核心；但一旦暴露，他将死无葬身之地，甚至可能牵连到被秘密关押的小茹。

这是一场走钢丝般的赌博。

“是。

”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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