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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欲望的闸门(5/5)

感觉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方才那番对话，看似平静，实则耗尽了我所有的心力。

我拉开抽屉，拿出那五张百元钞票，崭新的纸币散发着油墨的气息。

我将它们放在台灯下，一张张地、反复地摩挲、审视。

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老郑绝望的体温和汗渍。

五百块。

不多不少。

是我开口索要的数目。

是我凭借几句话，在不到半小时内赚到的，近乎无本的利润。

我将这五张钞票，与之前陆俊那两千元放在一起。

厚厚的一沓，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充满了实在的力量。

一种混合着罪恶感、兴奋感、以及巨大诱惑力的复杂情绪，在我心中翻腾、膨胀。

先前所有关于“火候”、“踏实”、“良知”的挣扎与告诫，在这赤裸裸的金钱回报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

我再次拿出那本蓝色笔记，手稳定得出奇。

在新的一页上，我笔走龙蛇，记录下这决定性的转折： “日期：冬初，阴晦午后。

顾客：郑姓男子，职场遭陷，面临诉讼，惶惶如丧家之犬。

点单：杂乱间透‘木火躁动，土德难安’之象，主文书纠纷、处境危殆。

行动：其主动求问，吾首次明码标价，索‘咨询费’五百元。

授其‘寻人证、转矛盾、固防线’之策。

结果：钱货两讫，其携策而去。

心态转折：亲手接过‘卦资’之刹那，心态彻底失衡。

‘此术’之利，直观暴烈，远非熬汤所能及。

所有犹豫、恐惧、道德束缚，于金钱实实在在之重量前，土崩瓦解。

欲望闸门，由此洞开！‘此途方为吾之正道’之念，如野草疯长，再难遏制。

系统雏形，终成谋利之器！” 写罢，我掷笔于案，发出“啪”的一声清响，在这寂静的冬夜里，格外刺耳。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以及远处零星闪烁的、冰冷的霓虹。

手中那沓钱的触感，依旧清晰。

潜龙勿用？ 呵。

我仿佛能听到内心深处，那扇名为“欲望”的沉重闸门，在利益的洪流冲击下，轰然洞开的巨响。

暗流已成汹涌之势，潜龙探爪，已露峥嵘。

前路何方，福祸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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