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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
虽然我特意选择了他不易受伤的臀部下脚,可每一脚仍然像是直接刮在我心尖上的刀,让我心痛的几乎无法承当。
“算了,放过他们吧,毕竟是条人命啊……”万幸,这个看守仅存的一点慈悲在这个时候恰好占据了他的思维。
他厌恶地看了看脚下的两具躯体,傲慢地离开了。
我不敢轻举妄动。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心血来潮,又回过头来教训这两个可怜的人。
直到我觉得他离开的距离足够远,才唤来了不远处的多布斯,把这两个重伤的人拖到一片阴凉地去。
“端盆清水,给他的腿洗洗伤口,再给他涂上这个。
这是上次我从军医那里弄来的伤药,还算管用。
”我从怀里掏出两个轻巧的小盒子,塞给多布斯一瓶,转身看向那个替战友出头的士兵。
“怎么样?有没有伤着眼睛?还能看见吗?”我一边将盒子里的药粉轻轻撒在那士兵脸上的伤口处,一边关切地问道。
一丝血迹沿着他的眼窝渗下来,我不知道那是来自他额上伤痕的血迹,还是来自他破裂的眼球。
“不用你来可怜我!你这个没有骨气的家伙!”那个高大的士兵一挥手,将我手中的药盒打翻在地。
他挣扎着站起身,摇晃着向自己的战友们走去。
在他那件破裂的衬衣外,纵横斜穿着数十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你这是对长官说话的口气吗?”多布斯气愤地对他呵斥道。
“他不是我的长官,这是他亲口承认的。
我没有这样的长官,没有……”伤者连看也不愿看我一眼。
他执拗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失望的叹息。
“你……”多布斯还要为我说话,却被我拦住了。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很累。
这种累不是来自肢体和骨骼的疲乏,而是来自我的心。
当温斯顿人露出杀戮的苗头时,我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战争中,前线俘虏的生命是最没有保障的。
一旦冲突开始变得激化,这些手无寸铁身体羸弱的人怎么会是那些如狼似虎的百战精兵的对手?即便克劳福将军因为某些原因善待我们,也绝不会眼看着敌人的俘虏在自己的军中制造骚乱。
如果我是他,也不愿看见发生这种事情。
我不怕死,也并非没有做过牺牲士兵生命的事情。
可是我还记得那真正让我成为军人的血淋淋的一刻:一个士兵的死,要有他的价值。
我不能看着我的士兵因为这鲁莽的对抗丧命,我要保护他们,让他们看见希望,尽我的一切力量!无论有多委屈、多羞辱,我也要让他们活着。
我是个军人,是个军官,这是我…… ……是我无法抛弃的责任啊! 我躺在树阴下,用双手覆在我的脸上。
泪水溢出我的指缝,从两腮滚落。
我感觉得到他们绕我的头脸,一直流转到我的后脑。
在泪水会聚的地方,一阵剧烈的酸楚刺痛了我的神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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