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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噬魂鼠(4/5)

的阴影里，鼻子微微抽动，将洞外世界的气息一丝丝剥开，烙印在脑海深处。

腐烂树叶带着泥土的腥甜，远处飘来某种大型妖兽排泄物的恶臭，几缕若有若无的花香混在风里，还有……更多难以分辨的、代表着危险或食物的复杂气味。

每一种气味都像一条冰冷的蛇，顺着鼻腔钻进他的意识，比前世人类时的嗅觉强大了何止百倍。

作为一只噬魂鼠幼崽，世界在他感官里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

听觉敏锐得能捕捉到地下几尺深处蠕虫的翻动，嗅觉能分辨出风中飘来的一丝血腥来自哪个方向、过去了多久。

唯独视觉，眼前的一切都像蒙着一层厚厚的水雾，只有大块的轮廓和晃动的光影。

这让他极度依赖嗅觉和听觉来构建周围环境的图景。

身后传来细碎不安的窸窣声。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两只仅存的“兄弟姐妹”。

他扭过头，身后那方幽暗的巢穴里，两只幸存的幼崽紧紧挨在一起，瑟瑟发抖，像是寒风中相依的落叶团。

灰毛的那一只个头稍大些，黑毛的则显得更孱弱，乌溜溜的小眼睛被无边无际的恐惧所占据，它们时不时地望向角落那个再也不会动、再也不会给予它们温暖与乳汁的冰冷躯体——那是它们的母亲。

饥饿的绞痛如同一双无形的手，已经在不断拧动着它们小小的、尚未发育完全的胃。

它们本能地想朝母鼠爬去，本能地想找寻那曾经甘甜的源头，然而迎接它们的只有死亡无声的沉寂与彻骨的寒冷。

巢穴深处，早已冰冷僵硬的雌鼠尸体蜷缩在一角。

它干瘪的腹部，凝固的血污在幽暗中呈现出不详的黑褐色。

曾经勉强支撑起它们生命的蜈蚣精尸体已被啃食殆尽，只剩下几丁质外壳破碎的苍白碎片，如同被撕扯殆尽的残破盔甲，零落地散布在潮湿的地面上。

最后一缕来自食物的能量已经被彻底榨干。

空虚的不仅是胃袋，更是这小小囚笼里每一寸窒息的空气。

它们挤在一起，小小的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微微颤抖，细弱的叫声带着无助的呜咽，本能地想要靠近他这个看起来最“强壮”的存在寻求庇护。

三天前那只雄性噬魂鼠冷酷杀戮的血腥气息似乎还残留在空气里，恐惧早已深深烙进了它们简单的大脑。

叶秋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带它们走？这是两个巨大的拖累，每一步都可能招致死亡。

留下？等那只冷酷的雄鼠回来，或者等饥饿慢慢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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