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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墟眼之隙(1/3)

感知被彻底揉碎、搅拌。

林夜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实体，而是一缕被投入混沌洪流的意识，在光怪陆离的色彩和无法理解的几何形状中翻滚、撕扯。

时间与空间失去了意义，存在的本身都在被质疑、被重构。

极致的痛苦并非来自肉身——他的肉身仿佛已经消散——而是源于灵魂核心被强行拉伸、压缩、乃至逼近解体的边缘。

这就是“墟眼”内部？或者说，是某个不稳定“墟眼”裂隙所连接的空间？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万年，那毁灭性的撕扯感骤然减轻。

林夜“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漩涡中心抛了出来，重重地“砸”在了一片相对“坚实”的基底上。

他的意识如同散落的沙粒，艰难地重新汇聚。

首先恢复的是对“自我”的认知，然后才是对周围的感知。

他“看”向四周，然后……怔住了。

这里并非想象中的混沌核心，也非无渊暗墟那纯粹的黑暗。

这是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诡异空间。

天空（如果那能称之为天空的话）是一片缓慢旋转的、由无数破碎法则和扭曲光影构成的旋涡，呈现出一种病态的、不断变化的色彩。

没有日月星辰，只有那些破碎法则碰撞时迸发出的、短暂照亮这片区域的诡异光芒。

大地是暗红色的，如同干涸凝固的血液，龟裂出无数深不见底的沟壑。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硫磺、腐朽和一种……类似金属锈蚀的刺鼻气味。

稀薄而狂暴的能量乱流如同无形的鞭子，不时抽打着空间，留下短暂的涟漪。

最令人心悸的是，在这片空间的远处，隐约可见六根巨大无比、顶天立地的朦胧光柱！那些光柱散发出截然不同的恐怖气息：一道是焚尽万物的极致炽热（焚天烬土？），一道是冰封灵魂的绝对寒冷（寂灭冰原？），一道是扭曲错乱的时间波动（时乱空域？），一道是吞噬一切的归墟旋涡（葬神海眼？），一道是滋生万诡的污秽瘴气（万诡魔瘴？），而最后一道，则与他刚刚逃离的无渊暗墟同源，是吞噬一切的终极黑暗！ 六根光柱之间，有无数细密如蛛网的能量丝线相连，构成一个庞大到超越想象的立体封印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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