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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渊暗墟(5/5)

直觉，这座封印的规则，或许并不排斥一个同样充满毁灭欲望、并且一无所有的灵魂。

他的意识，如同一条细小的溪流，小心翼翼地融入那粘稠的、流动的黑暗。

破碎的识海因为接触那古老的律动而剧痛，但林夜死死咬着牙，忍受着灵魂仿佛要被撕裂的痛苦。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永恒。

终于，在某个刹那，他的意识捕捉到了一丝异常——在某个流动的阴影轨迹交汇处，那里的“黑暗”似乎比其他地方稀薄一丝，那古老的律动在此地也显得稍微清晰了一点点。

那里……是一个“弱点”？还是封印的某个“缝隙”？ 林夜不知道。

但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凝聚起残存的所有意志，不再去感知，而是去“推动”！像一个溺水者用尽最后力气伸出手，去触碰那遥不可及的水面之光一样，他将自己全部的怨恨、不甘、以及毁灭的欲望，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向了那个微小的“异常点”！ “轰——！” 仿佛灵魂深处炸开了一道无声的惊雷！ 林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意识瞬间模糊，几乎彻底消散。

但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他清晰地“听”到，或者说“感觉”到，那地底深处传来的古老律动，骤然停顿了一瞬，随即，猛地加剧了！ 如同沉睡了万古的巨兽，被一只渺小的蝼蚁，轻轻叮咬了一下，虽然微不足道，却让它……睁开了了一丝眼缝！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死寂的意志，如同潮水般扫过林夜即将溃散的意识。

一个模糊、宏大、且充满无尽恶意的意念，直接在他灵魂中响起，带着一丝仿佛隔了亿万载光阴的……好奇？ “……蝼蚁……汝……欲求……何？” 林夜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但这一次，黑暗不再令人绝望，反而像是……拥抱。

疯狂的博弈，第一枚棋子，已由这将死之人，落下了棋盘。

无渊暗墟，这座永恒的囚笼，自今日起，其绝对的死寂，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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