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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族内恐慌(3/3)

是冲着我们巫族的血脉来的！我们的根在这里！我们的力量在这里！聚在一起，我们还有一搏之力！散了，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短刀——阿爷传的，刀把鹿皮磨得发亮，蹭过掌心之前抠手机残骸的旧伤。

刀身映着夕阳寒光，‘当’地扎进青石板，石屑溅到他裤脚，刀柄还在颤，像他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我，黎鹤，以巫族少族长之名起誓！” 他环视众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绝不逃离！我会守在这里，与沈傩大人一起，与所有愿意守护家园的族人一起，查清真相，对抗邪祟，直到最后一刻！” “要走的，我不拦着！但留下的，从此必须听从号令，同心协力，共渡难关！” “巫族，绝不能亡在我们手里！” 少年身影挺立在台阶上，身后古老的傩神祠，祠门傩纹在夕阳下泛着暗光，与他周身淡金的光晕叠在一块。

那光芒很淡，却像把‘传承’的光，从祠堂照到了他身上，带着初生牛犊的决绝，也带着祖辈传下来的血性。

广场上鸦雀无声。

恐慌依旧存在，但一种更加沉重的、名为“责任”和“血性”的东西，开始慢慢压过纯粹的恐惧。

人们看着那个他们曾经觉得年轻不靠谱的少族长，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看着他脚下那柄深深插入石缝的短刀。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巫诚。

老人手拄藤杖，膝盖发颤却每步都踩得实，藤杖戳着地面发出‘笃笃’声，走到台阶下，对着黎鹤深深一揖，腰弯得快贴到膝盖，声音虽哑却掷地：“老夫活了一辈子，守了一辈子祖地，愿听少族长号令！” 紧接着，那几个从黑云村回来的年轻人，袖口还沾着冷汗的那几个，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攥了攥拳头，先迈出一步：“我们见过那邪祟的狠！也见过傩神大人的拼！不走了！跟他们这帮狗娘养的拼了。

” “对！拼了！不能这么窝囊地跑了！”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眼中虽然还有恐惧，却更多了一份破釜沉舟的决意。

恐慌的潮水，似乎终于被一道稚嫩却坚定的堤坝，勉强拦住。

黎鹤看着下方渐渐站拢的人群，有人还在擦眼泪，有人攥着拳头，却都朝着他的方向看。

他缓缓拔起短刀，刀身还沾着石屑，胸口的激荡慢慢沉下去，变成一种沉甸甸的责任。

他清楚，这只是拦住了恐慌，真正的仗，才刚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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