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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战罡疗伤(2/5)

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散架、爆裂开来。

毁灭！纯粹的毁灭之力在体内肆虐！刑天的意识被剧痛撕扯得支离破碎，眼前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血色与灼热。

然而，就在这意识沉沦的深渊边缘，那源自生命最底层的、近乎野兽般的求生本能，却以前所未有的强度爆发出来！ “动…动起来…”一个微弱到几乎湮灭的念头，如同风中残烛，在灵魂深处疯狂闪烁，“像…像他那样…动！” 濒死的绝境，反而成了最残酷也最有效的熔炉。

刑天那被三股力量反复蹂躏、几乎要彻底断绝的感知，在毁灭的刺激下，竟被硬生生逼出了一丝超越极限的清明！他不再去“看”那狂暴的战罡洪流本身——那光芒太过炽烈，足以焚毁他的心神。

他所有的残存意念，都死死地钉在了那力量奔腾所留下的“轨迹”之上！ 那是怎样的一种轨迹？没有形状，没有颜色，只有一种纯粹到极致的“势”！一种焚灭一切、一往无前的意志在物质层面的具现！它像烧红的烙铁在油脂上犁过，留下焦黑的、不可磨灭的印记；又像最狂暴的雷霆撕裂天幕，留下短暂却震撼的路径。

“跟…跟上它…”刑天残存的意识在咆哮。

他不再试图理解，而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驱动着自己那濒临瓦解的、如同破布般的身体，去模仿那“势”的流动方向！肩胛深处，一块被玄阴之力冻得僵死、又被战罡灼烧得几乎碳化的肌肉纤维，猛地一颤！紧接着，是相连的肌腱，是臂骨深处传导力量的微小结构…一种极其细微、极其艰难、如同生锈铁片相互刮擦般的蠕动，在他肩臂的肌理深处极其缓慢地、痛苦万分地传递开来。

模仿！笨拙而惨烈地模仿着那焚尽八荒的轨迹！每一次微不可察的肌肉蠕动，都伴随着经脉撕裂、血肉焦糊的剧痛，如同千万把小刀在同时剐蹭他的骨髓。

但这模仿本身，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奇异地暂时维系住了他即将崩溃的躯体结构，让他在毁灭的洪流中，抓住了一根随时会断裂的稻草。

刑战眼中的讶异瞬间转为实质性的锐利精芒！他清晰地感知到了刑天体内那微弱却无比顽强的模仿性蠕动。

那绝不是无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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