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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侵入体内的蛊毒转化为自身力量,代价却是每用一次,都会折损三年阳寿。
趁着毒素被压制的间隙,贺砚环顾神庙。
这座废弃的神庙显然曾是苗疆先民祭祀之地,四壁的壁画上刻着狩猎、祭祀的场景,角落的香案积着厚厚的灰尘,唯有东侧的墙壁似乎格外干净,砖缝间还残留着新鲜的草药碎屑。
更奇怪的是,那些涌来的蛊虫靠近那面墙时,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有的甚至掉头爬走。
“是草药的气味!”贺砚心中一动。
他曾在族中学过辨识驱虫草药,此刻闻到的气息虽淡,却与“百虫避”的味道极为相似——那是一种生长在阴湿崖壁的草药,气味能让蛊虫闻之却步。
他强忍着眩晕,扶着布满蛛网的香案,一步步向东侧墙壁挪去。
脚下的青砖年久失修,每一步都发出“嘎吱”的呻吟,像是随时会塌陷。
贺砚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毒素与“噬蛊之体”的对抗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浸透了衣衫。
他扶着墙壁喘息时,指尖触到一处凹陷,转头看去,竟是个被砖块堵住的壁龛,缝隙中透出淡淡的紫光。
贺砚用刀柄撬开砖块,壁龛中赫然摆着几株草药:叶片呈深紫色,脉络间流淌着荧荧微光,正是“百虫避”!只是这几株显然被人精心培育过,比寻常的“百虫避”粗壮数倍,气味也更加浓郁。
他顾不上多想,连根拔起草药,用牙齿咬碎根茎——苦涩的汁液在口中炸开,带着强烈的刺激性气味,呛得他剧烈咳嗽。
但效果立竿见影。
当他将碾碎的草药汁液朝着蛊虫群撒去时,那些疯狂扑咬的蛊虫像是被无形的手推开,纷纷向后退去,有的甚至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黑色潮水般的虫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很快便消失在砖缝与墙角,只留下满地的虫尸和粘稠的汁液。
贺砚瘫坐在地,发光石头从手中滑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神龛前的石台下。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那石台——它比周围的地面高出半尺,由整块青石雕琢而成,上面刻着与黑影腰间铜铃相同的蛊纹,而石台中央,正摆放着一件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物件。
那光芒不同于发光石头的幽蓝,带着一股温润的暖意,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寒。
贺砚挣扎着起身,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胸口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弯腰咳嗽,咳出的痰中带着血丝。
他知道,“噬蛊之体”的反噬已经开始发作,但石台上的物件太过诱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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