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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锁定！第一次主动‘跳跃’(1/5)

冰冷。

死寂。

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意识如同沉在万米深的海底，每一次试图“上浮”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邹波感觉自己像一具被拆散了所有关节的破布娃娃，被随意丢弃在某个坚硬冰冷的角落。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存在。

只有灵魂深处传来本源空间壁垒持续不断的、低沉的嗡鸣，像一根坚韧的锚链，勉强维系着他与“存在”的最后联系，提醒他空间还在顽强地抵抗着异种法则的侵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年。

那非人的剧痛如同退潮般缓缓减弱，被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沉重的疲惫所取代。

邹波的手指，最先恢复了一点知觉，触碰到的是一种坚硬、粗糙、带着金属凉意和厚厚积尘的表面。

他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野模糊，布满重影，如同高度近视者摘掉了眼镜。

他用力眨了眨眼，挤出刺激出来的生理性泪水，眼前的景象才渐渐清晰。

黑暗。

并非绝对的黑暗，头顶极高、极远的穹顶上，似乎镶嵌着一些极其稀疏、散发着惨淡幽绿色光芒的、类似苔藓或者某种结晶体的小点，提供着聊胜于无的微光。

借着这点微弱的光，邹波勉强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难以形容其巨大的、废弃的……空间。

他正仰面躺在一处倾斜的、布满灰尘和锈蚀碎屑的金属平台上。

平台由一种看不出材质的、厚重的暗灰色金属板构成，边缘扭曲断裂，仿佛被某种巨力硬生生撕扯开来。

目光所及之处，是无数倒塌、扭曲、断裂的巨大金属结构：粗如古树、锈迹斑斑的管道如同巨蟒的尸骸般纵横交错；断裂的金属梁柱斜插向幽暗的虚空，如同折断的巨人肋骨；巨大的、形似齿轮又似涡轮的金属构件半埋在厚厚的灰白色尘埃中，只露出狰狞的一角；更远处，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些庞大到令人心悸的、如同山丘般的机械残骸轮廓，沉默地蛰伏在无边的黑暗里。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陈腐的油污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臭氧般的金属电离后的刺鼻气味。

寂静。

绝对的、令人心头发毛的死寂。

除了他自己粗重而艰难的喘息声，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风，没有虫鸣，没有水流，只有一片金属坟墓般的永恒沉寂。

“呼……呼……”邹波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感觉肺部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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