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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火熄了，可我再也回不去了(2/3)

对岸的残岩之上，不知何时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清冷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洒在她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上，发丝在夜风中轻扬，泛着霜色的微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宛如一尊用霜雪雕琢而成的人形，不染半点尘埃。

夜风拂过她的衣袂，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像是雪落在枯枝上。

她的眼眸冷冽如冰，却偏偏倒映着桥下尚未熄灭的熊熊余火，那矛盾的光景，让她有了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仿佛能看透他灵魂最深处那团名为执念的、正在燃烧的火焰。

“你是谁？”何初帆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握紧了手中那柄由自己肋骨化成的骨刃，刀锋因他体内失控的力量而微微发烫，灼得掌心生疼。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两块砂石在摩擦，“别靠近我……我会杀了你！” 那女子却纹丝不动，只是隔着深渊，轻轻抬起了素白的手。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仿佛带有某种言出法随的威能，他识海中那些撕心裂肺的杂音竟在刹那间被抚平，骤然静止，连心跳都仿佛被冻结了一瞬。

她淡淡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体内有不属于此界的火焰——那是神座焚毁后留下的灰烬，不是你这样的凡人应该触碰的东西。

”她微微一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告的寒意，“你若继续走这条路，最终的结局，只会是众叛亲离，无人可依，无处可归。

” 何初帆怔住了，随即，他喉咙里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那笑声干涩、破碎，像是被撕裂的锦帛，在风中簌簌作响。

“归？我早就没有归处了！”他用骨刃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膝颤抖，却倔强地挺直脊背，一双漆黑的瞳孔中，泛起了微弱而危险的蓝色光芒，那是火焰即将失控的征兆，“他们不要我，这个世界也不给我活路。

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点力量，你却跑来告诉我，这是错的？”他摊开手掌，一簇蓝白色的火焰升腾而起，疯狂地舔舐着空气，发出“噼啪”的爆响，热浪扭曲了视线。

“那我就错到底！” 话音未落，一股远超之前的剧痛自他丹田处轰然爆发，如同熔岩冲破地壳。

掌心的火焰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化作一条毒蛇猛地钻回他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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