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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青垂着眼皮看了谢蓓蓓两秒:“你行?” 谢蓓蓓:“必须行!” 谢安青举着还剩一点的左氧起身:“有事打我电话。
” 谢蓓蓓:“好的姑。
” 谢筠顺手帮谢安青推开挡道的椅子:“我开完镇上的会,还得去趟县里,要不要给你带什么?” 谢安青想说不用,话到嘴边顿了顿,改口:“带两身衣服,衬衫西裤,挑丑的。
” 谢筠:“?” “她怎么了?”等谢安青走了之后,谢筠问。
谢蓓蓓耸肩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村部楼上有宿舍,谢安青挂好输液袋,在自己的单人床上躺下。
她很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眼睛闭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一直睡到日落西山。
谢安青坐起来,心里还是不怎么踏实。
这是她来村部近6年第一次旷工,总觉得谢蓓蓓会办砸事情,村里会来人找她,镇上会下达政策,但精神好了很多,要不是手背还疼,肚子空空,她都觉得自己没有生病。
谢安青翻了一遍手机,把该回的信息回完,起身下楼。
村部已经空了。
谢安青就没去开门,顺手检查一遍窗户,把麻雀没吃完的玉米粒捡起来放上窗台,拖沓着步子往出走。
走到停自行车的地方,脚下倏地顿住。
眼神有些放空的陈礼隔着车窗玻璃和谢安青对视了四五秒,才像是回神一样推门下来,说:“睡饱了?” 熟稔语气像是多年的旧相识。
谢安青睡得太久,脑子还木着,闻言没想起来问她怎么知道自己睡觉了,只顺着眼睛看到的说:“陈小姐怎么在这儿?” 陈礼笑了声,朝谢安青走:“受人之托,来接你下班。
” 谢安青:“谁?” 陈礼:“谢槐夏。
” 不可能。
谢槐夏两个小时前发过一条语音给她,说已经和陈礼转完回去了,她要睡觉,陈礼要洗澡睡觉。
要睡觉的人怎么会来这里,还满身久等的放空感? 谢安青想戳破的话在嘴边快速翻滚、沉寂,说:“就几步路,不麻烦陈小姐了。
” 陈礼:“我车都已经开了,你打算让我空着再开回去?” 谢安青:“……麻烦了。
” 陈礼:“谢书记客气。
” 陈礼转身朝车边走。
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啊”了声,转身对谢安青说:“左手伸出来。
” 谢安青双眼不错地看着陈礼,夕阳斜在她脸上。
她抓了一把燥热的空气,又松开,把手递向陈礼。
陈礼说:“手背。
” 谢安青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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