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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死了。
这个消息是在凌晨时分从父亲的房里传出来的,并且立即传遍了整个扶风城,整个杜伊霍城邦,整个宁州,乃至整个羽族世界。
我的父亲,宁州杜伊霍城邦的领主,大名鼎鼎的云仲·路尔克·杜伊维安,在这一天深夜病逝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牵着扶风城贵族羽家的小女儿羽清露的手,和她一起宣誓成婚。
在漫天的粉色花瓣中,羽清露那一头金色长发在阳光下像金子一样耀眼,看得我怦然心动。
我一直深深喜欢着漂亮的羽清露,能够娶她为妻,我真是死也满足了。
可惜我刚刚凑过唇想要亲吻她雪白的面颊时,一阵剧烈的摇晃让天地变得一片黑暗,羽清露瞬间从我的眼前消失。
睁开眼睛,我从这个无比幸福的梦境中醒来,看着摇醒我的那个人——我的贴身仆人翼安,我充满了怨怼。
“天还没亮呢,把我吵醒干吗!”我愤怒地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正梦见……” “我知道,您又和羽家的羽清露结婚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次了。
”翼安打断我的话,毫不迟疑地把我从床上拖起来,开始伺候我穿衣,“您今年才七岁,羽清露已经十六岁了,你们俩怎么可能成婚呢?” “怎么不可能?爱情不分年龄,机会都是人争取出来的……”我撅着嘴,任由翼安摆布着,过了好久才想起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喂,你还没说呢,到底为什么天不亮就叫我起来?又有什么讨厌的祭祀了吗?” 翼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沉重,他替我整理好衣领,然后轻声说:“您的父亲去世了。
” “你说什么?谁去世了?”我有点迷糊。
“您的父亲,云仲大人,去世了。
” 片刻之后,我已经站在了父亲的房里,看着父亲永远不可能再起变化的平静仪容,不禁大哭起来。
我爱父亲,虽然从他去年病重开始,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当这一天到来时,眼泪却仍然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我的两位哥哥并没有哭出声,不过他们的眼眶也已经红了。
他们都已是成年人,懂得怎样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房里只有我和女人们哭成一团,悲泣的哀号竟很是刺耳。
后来我们都哭累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副领主,也是我的叔叔云竞非大喊了一声“够了”,总之我们终于安静下来了。
云竞非开始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仪葬所需要准备的事宜,听得我头昏脑涨。
说实话,我就怕这个,羽族种种烦冗的礼仪和祭典实在是太可怕了,眼下碰上大城邦领主去世这样的大事,不知道会折腾成什么样。
我想象着从天不亮就爬起来,身着华服听着那些永远也念叨不完的致辞,一直站到太阳落山的情景,突然感觉不寒而栗,悲痛感倒因此减轻了不少。
父亲是病死的,病因是操劳过度。
自他从祖父手里接任领主那一夭开始,他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九州大地上纷争不断,年年都在传言要爆发大规模的战争,宁州内部也始终处在动荡中。
作为宁州第二大城邦的领主,父亲肩负着重责,每天起早贪黑,处理着各项事务,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城邦的和平与安宁,他实在是累坏了,终于在去年一病不起。
人类有句话叫做“病来如山倒”,看来这句话对我们羽人同样适用,父亲就被这座大山压垮了。
这些事都是我的仆人翼安告诉我的,不过我对这些实在兴趣不大,只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现在站在父亲的遗体前,我却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并且大声说了出来:“父亲大人死了,以后的城邦谁来管呢?” 话音刚落,房间里立马安静了下来,那可怕的寂静让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我的目光扫过两位哥哥,十七岁的大哥云彤脸色有些苍白,右手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大腿,十五岁的二哥云晗面无表情,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好像在走神。
过了好久,副领主云竞非才咳嗽一声开了口,打破这难堪的寂静:“按照传统,丧仪完成之后,将由大王子云彤继任领主之位。
现在,大家先回去吧,今后的几天里可有得忙的。
” 我们回去了。
如云竞非所说,以后的几天里无比忙乱,一位羽族城邦领主的葬礼可不是开玩笑的,为了埋掉这一个人就得动员一千个人来准备。
我实在不想在这里费神去描述那些让人一想起来就眼前发黑的仪式,你只需要知道,就算是一头殇州的六角牦牛都可能在这样的丧仪中累死,就行了。
黄小路和林霁月到来的那一天,葬礼正好结束,父亲的棺木下葬到了历代领主的宗庙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我脱下沉重的“戏服”——原谅我用这么不敬的词一—十天来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空余时间。
我来到宅院外,想要去森林里透透气,走出没几步,就看到两个人正朝着我家的方向走过来。
从发色、身高和体型判断,那是两个人类。
这没什么奇怪的,杜伊霍城邦领主去世,自然有来自不同种族的各色人等前来吊唁,前天的仪式上我还看到一个可怕的夸父呢,我毫不怀疑他用一根手指头就能压死我。
但是……像这位年轻女子这么漂亮的可不多,确切地说,一个也没有。
我整埋了一下衣着,迎着这两个人走了过去,他们也注意到了我的行动,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我也不理那个相貌寻常的青年男子,直接走向那位美女:“你好,我是杜伊霍城邦领主云仲的三子云森。
” “你好,我叫林霁月,这位是我的朋友黄小路,我们正是来拜访你们云家的。
”美女俯下身来,和蔼可亲地对我说,“能带我们去和你家主事的人见面吗?” “可以,不成问题,”我大大咧咧地一挥手,“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 “可以,尽管问。
”林霁月点点头。
“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问题一出口,两位客人都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林霁月好像反应过来了,忽然弯下腰,哈哈地捧腹大笑起来。
她的同伴黄小路似乎有点尴尬,但也很快跟着她一块儿笑起来。
我站在一旁,心里充满了悲凉。
就像上一次被羽清露拒绝时那样。
林霁月笑了一会儿,止住笑声,突然伸出手把我抱了起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我差点晕过去。
“嫁给你嘛……不是不能考虑,但是你还小呀,至少得再等十年再说。
”林霁月冲我眨眨眼,“不过我们可以先做好朋友,对不对?” 我拼命点头,觉得快要把头点下来了。
林霁月真可爱,比羽清露可爱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虽然我只有七岁,但那并不意味着我没有任何权力,至少我可以关照我的两位朋友,让他们在驿馆里得到最好的房间和最好的伙食。
我知道人类爱吃肉,还特意嘱咐厨房尽量多给他们准备肉食。
不久,我们就混熟了。
“我们不属于哪一个国家,”林霁月对我说,“我们属于某个组织,是想来劝说杜伊霍城邦的领主,也就是你父亲云仲做出某项决定的。
只是没想到,我们刚走到半道,就听到他去世的消息。
现在我们应该和谁谈呢?你的叔叔云竞非吗?” “那得看你们谈的事情有多重要,”我极力装出少年老成的样子,“一般性的事务我叔叔可以做决定,但如果是重大的事项,就必须得等到新任领主即位才行了,副领主是没有那个权力的。
能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林霁月明显犹豫了一下,似乎不想把那重要的事告诉我,但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黄小路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他吧。
” “可以吗?”林霁月有些疑惑。
“相信我的经验。
”黄小路说,“在这种情况下,最好对我们的朋友说实话,那样才能得到他的帮助。
” 说来也有点奇怪,这两个人一看便知林霁月应该是主心骨,而黄小路似乎就是个跟班,但他开口之后,林霁月却显得很顺从,马上采纳了他的意见。
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奇怪! “我们其实是为了制止战争而来的。
”林霁月说,“羽皇近些年的势力飞速膨胀,据我们分析,他在野心的驱使下很可能要把宁州的其他城邦直接纳入统治之下,也就是说,吞并其他的城邦,你明白吗?” 我明白。
翼安和我讲过的,羽皇虽然听起来威武,却一向实权不大,真正的权力掌握在各大城邦的领主手里,比如我父亲。
领主们虽然象征性地以羽皇为尊,对他觐见朝拜进贡什么的,但羽皇无权干涉各城邦的自治,更加不能调动各城邦的军队。
而翼安一再向我强调,兵权是一切权力的核心。
“也就是说,现在的羽皇很不甘心,想要我们的军队都听他调动?”我说。
“真聪明!”林霁月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了,羽皇的兵力就会变得很强大,足够出兵去侵犯其他种族和国家,我们一定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 “那这和我们杜伊霍城邦又有什么关系呢?”我问。
“杜伊霍城邦是现在宁州第二大的城邦,是羽皇暂时没有能力去收服的,所以他一直想要拉拢你们做他的盟友,”林霁月耐心解释说,“如果你们做了他的盟友,借给他足够的精兵,他就能扫荡其他的城邦。
而等到他实力足够强大了,最后会回过头来对付你们。
” “这可不能发生!我们又不是傻子!”我气愤地挥了挥拳头。
“可惜在利益面前,人们总会做傻子。
”林霁月说,“羽皇一定会给你们开出充满诱惑性的丰厚条件,比如把你们的城邦领地扩大一倍甚至两倍,你们不动心吗?” “我不会,但他们……可能会动心吧。
”我不确定地说。
领土的概念对我没什么意义,但我知道,对于一位领主来说,领土就意味着一切。
我们杜伊霍城邦已经很大了,如果再扩大一两倍,谁不会怦然心动呢? “所以我们一定要和新领主好好谈谈,劝说他不要屈服于这样的诱惑,”林霁月说,“新任领主会是谁呢?” “我的大哥云彤,”我回答,“长老们选定的吉日在七天之后,那时他就会在扶风城最高的那棵年木顶端就任领主。
同时会有一个啰嗦到死的典礼,我真想装病不去……” 林霁月乐不可支,黄小路却扭过头,长久凝视着那棵直入云霄的高大年木。
那是扶风城的象征,树身上的每一处陈旧伤疤都是杜伊霍城邦的骄傲与荣誉所在。
千百年来,每当新的领主继任时,都会遵循着古老的传统,站在年木最顶端的高台上,向所有观礼的民众宣布,他继承了维护城邦兴旺的重任,从此将用自己的生命为城邦效忠。
“真是壮观啊!”黄小路赞叹着。
等待的日子里没有什么事可做,我索性带着我的朋友们骑上快马,在城邦境内游玩一番。
林霁月并没有表现出不喜欢,但看上去也并不是太喜欢,我猜那可能是因为她见多识广的缘故。
“见多识广?勉强算是吧。
”林霁月听了我的疑问之后说,“宁州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不过呼吸呼吸森林里的空气总是好的,在宛州之类的地方呆久了,总觉得肺里装满了尘土。
” “你为什么能跑那么多地方?你过去是个旅行家吗?” “不,我是一个杀手,”林霁月妩媚地一笑,“而我要杀的人分布在九州各处,所以我总是跑来跑去。
” 我哈哈大笑。
她肯定是在开玩笑,她这么漂亮的—个姑娘,怎么可能是杀手呢? 和淡定的林霁月不同,黄小路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与热情。
尤其是羽族引以为傲的用树屋营造而成的森林城市,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人间奇迹。
“太了不起了!”他啧啧赞叹着,“这些设计程序的家伙们是怎么想到的?” “什么设计程序?”我问。
“不,我是说,当初设计树屋的……你们羽人的祖先们,他们是怎么想到的?”他连忙改口。
我也不以为意:“这就是我们羽人的智慧了,最大限度地利用了森林,同时也避免了只是把森林当成木材的来源地去胡乱砍伐。
树屋是搭建在活的树木上的,整座森林都是活的,树屋和森林融为一体,所以树屋也像是有生命一样。
” “人类也应该有这样的环境意识啊,”黄小路说,“被破坏的大自然可是再也回不去的了。
” 这话说得好奇怪。
我五岁时也曾跟随母亲去过我们在宛州的一个人类的盟国,那里的空气当然不能和宁州比,但也不至于太糟糕。
可听着黄小路痛心疾首的语气,就好像他是来自一个天空都是黑色的地方似的。
这真是个怪人。
日子很快过去,还有一天就是我大哥的加冕仪式了,我也被迫离开了我的朋友,去接受礼仪专家的礼仪培训。
有时候我真恨不得他们把我变成一个木头人,那样我就可以既感受不到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也感受不到累得酸疼难忍的双腿,在一个可怕的羽族祭典上站上一整天了。
加冕礼的清晨,我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地填塞着食物,因为我知道,今天多半又得饿上一天,必须早做准备。
这种时候我有些羡慕我的两位人类朋友,黄小路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肉食所含的热量比素食高得多,所以吃肉更加能顶饿。
正当我努力地把最后一片香瓜往嘴里放的时候,一名侍从匆匆走进门,带来了我叔叔的传唤。
我跟着他去往议事厅,一路走一路感觉到肚子里的食物在不停晃荡。
来到议事厅后,我发现扶风城里几乎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到齐了,而且个个神情严肃,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加冕仪式将暂时延后,”我的叔叔云竞非宣布说,“大祭司失踪了。
” 我们羽族信仰森林之神,凡是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一定都要首先祈求森林之神的庇佑,所以历来领主加冕礼都是由扶风城的大祭司来主持的,这是一个神圣的、不容替换的环节。
眼下大祭司突然失踪了,加冕礼也不得不改期进行。
我无所谓,既然今天不能举行,那我又可以去驿馆见我的朋友了。
“大祭司失踪了?怎么失踪的?”林霁月问。
“听说是今天一大早侍从去敲门叫他起床,却没有反应,”我说,“于是侍从破门而入,发现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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