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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与晏翊周旋,已是累得筋疲力尽,此刻她躺在床榻上,脸色发白,额上是虚汗,脸上有泪,唇角还有晏翊的血。
看她这般模样,云舒已是哭出声来,“王爷怎能伤娘子,他……” 云舒想要怨责,安宁的手却是在她肩头上掐了一把,云舒立即闭了嘴,只哽咽着拿帕子替宋知蕙拭泪。
“可以……扶我起来吗?”宋知蕙今日才是初醒,情绪激动地与晏翊叫骂那般久,喉咙早就干痒难忍。
云舒收了帕子,小心翼翼将她扶坐起身,但她身上实在太过无力,后背塞了软枕也靠不住,整个人顺着便要倒下。
云舒索性直接将她揽在了怀中,两人一并靠在那床头上。
宋知蕙先是漱了口,将口中的鲜血清了干净,随后才小口喝起水来。
她与云舒靠得太近,便是看不见,也能感觉到云舒还在流泪,待喝了半杯入喉,安宁将杯子取走,她长出一口气,低哑着嗓音道:“我未曾伤到,是吃了药的缘故,过几日便能恢复。
” 不等云舒开口,安宁在旁先一步道:“刘公公提前交代过,这些奴婢都是知道的。
” 说完,她看了看云舒,“云舒是因为太想念娘子了,这才哭的。
” 云舒深吸一口气,抹掉眼泪,“是……是奴婢忧心娘子。
” 想念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这靖安王府如同牢笼,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娘子不该在此处,她对她有的只是忧心。
安宁有些不安地朝身后窗子看去一眼,干咳两声道:“娘子是不知道,这一次你离开之后,我与云舒都快要吓死了,尤其是王爷伤势那般严重,据说从马背上摔下时,肋骨都断了几条,我与云舒还以为,我们定要跟着遭殃……” 说至此,安宁声音里也有几分微颤,那时她是的确怕,生怕晏翊拿她俩撒气。
“可王爷并未怪责我们,这说到底……”安宁叹了一声,语气里似是隐隐带着了一丝刻意规劝,“还是因为王爷在意娘子,他知道若当真杀了我们,待娘子回来后一定会心痛的。
” 云舒垂着眼没有看安宁,那脸色明显不大好,安宁也是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娘子……其实我知道你还是不愿留在王府的,可那外间世道凶险,咱们又都是弱女子,出去以后该怎么活啊,还不如在王府里,你想啊,王爷这般在意娘子,甚至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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