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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微握成拳,在额头轻敲:“明昭,你真是好事多为啊……”魇璃拜伏于地:“明昭自知僭越,但要救大皇兄,明昭只有这一个办法,请父皇看在大皇兄的仁义孝悌和往日的功绩,准了明昭所求吧。
”寐庄长叹一声:“魇暝是个好孩子,你们兄妹情深,朕是他的父皇,也同此心,希望他能痊愈。
但是国家大事非同儿戏,储君之位更关系着梦川未来数千年的福祉。
” 魇璃垂泪道:“儿臣知道父皇在顾虑什么。
是,大皇兄他以仁立身治下,有时候的确会感情用事,但经一事长一智,他本就是个极聪慧之人,此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至于问鼎会上得罪天君使者之事,只要我们加强戒备,一定能护他周全。
” 寐庄苦笑道:“护?你凭什么护?知不知道倒逼天君,会惹出何等灾劫?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朕为了护一个紫金帝嗣,有多么焦头烂额?知不知道魇暝在喊出三分六部戮原这六个字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不为天君所容?” 魇璃扬声道:“儿臣相信事在人为!” 寐庄摆摆手:“够了,收起你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以为是!你小小年纪,哪里知道这世上真正恐怖的是什么?” 魇璃摇头言道:“儿臣只知父皇心意始终放在紫金帝嗣身上,觉得他出身不凡,必有建树。
然而这许多年来所有人都有目共睹,魇桀连区区南蜉洲都难以治理,只会钻营些阴诡之术,又有何德何能可以承担梦川国祚?”寐庄面如寒霜,怒道:“明昭,朕对你一再容忍,并不代表朕对你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蒯肃在永安门前耍的把戏是你授意,什么神医白芷……璐王是你一手拉下马来。
你所钻营的就是光明正大的?”言罢重重地拍了一记桌面,“你纠缠不休,僭越本分,难道真以为朕就办你不得?” 魇璃打了个哆嗦,闭上双眼,耳边听得寐庄怒道:“你能做的,是劝退朝臣,疏散宫外聚集的民众!” 魇璃睁眼坚定地平视寐庄:“儿臣可以做这两件事,但恳请父皇先拟召,立大皇兄为储君!” “反了……反了!”寐庄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手边的镇纸朝着魇璃掷了过去,正中额角,顿时鲜血淋漓。
寐庄蓦然一呆,激怒之下才有所失态,他本以为魇璃会闪避,不料魇璃连衣角都不曾动一下,脸色平静,脸上的鲜血在迅速地倒灌回创口。
魇璃再一次言道:“儿臣冲撞父皇,是大不敬之罪,只要父皇立大皇兄为储君,魇璃愿以性命赎罪,以平复父皇雷霆之怒。
恳请父皇成全。
” 寐庄乾指魇璃,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随后扬声吼道:“来人!将她架出殿去!” 大门应声而开,一队龙禁卫已然进入殿内,将魇璃团团围困,有的拿手,有的拿脚,举过头顶,朝天安殿外而去。
魇璃用力挣扎,扬声带着哭腔喊道:“父亲,求您救救瞑哥哥,不然孩儿便长跪于殿外,不再起来……” 寐庄心中一痛,捂着胸口缓缓坐回宝座之上,这是第一次有子女叫他父亲,而非父皇。
魇璃如此求恳,是想以骨肉亲情打动他。
倘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那么子女的安危是第一位的,可是,他是梦川的帝 王…… 魇璃被架出殿外,龙禁卫的阵形再次变为一块铁板,那高高的殿门已经徐徐关上。
侍卫们放开魇璃,躬身退开。
魇璃不死心地想要推开众人,但是鹰隼拦住了她:“圣上心意已定,帝姬还是先回去吧。
” 魇璃笃定言道:“我不会放弃的!”说罢朝后退了几步,躬身跪倒…… 时间在无声地流逝,太阳下魇璃的影子由长变短,又由短变长。
天安殿外的龙禁卫依旧如同一堵厚厚的城墙,天安殿的门,始终不曾开启过。
魇璃脸上的表情从坚定,到疲惫,再到失望,泪痕已经花了脸,新痕复旧痕…… 时值黄昏,天安殿外的天空中看不到夕阳的霞光,只有一团如同螺旋一样的灰色云卷,气温很明显在降低。
就在最后一缕天光消逝的时候,天空中开始飘摇着无数白絮,急急地随风打着旋儿,寒气森森。
“下雪了!澧都居然这么早就下雪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澧都是水灵之城,即使背靠大雪山,但城中终年都是水汽萦绕,只在年末最尾一夜会有依稀细雪,这般鹅毛般的大雪从来不曾有过。
鹰隼伸手接了一片,只觉得寒彻透骨,他担忧地看着殿前跪着的魇璃,他想要帮她,但是无能为力。
思虑良久,叩开殿门进入天安殿中…… 雪在急急地飘着,很快在澧都城中浅浅地覆盖了一层,随着时间,越来越厚,俨然一座雪城。
魇璃的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寸厚的积雪,只是她完全感觉不到寒冷,因为心里更冷。
她听得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眨了眨眼,抖落睫毛上的雪花,却见眼前如同铜墙铁壁一样的龙禁卫列为两队,整整齐齐地朝两边退走。
鹰隼的身影出现在天安殿门口,撑开一把油纸伞,朝着她缓缓而来。
鹰隼蹲下身来,将伞移到魇璃头上,伸手拂去她肩头的积雪,低声道:“别这样,没用的。
圣上已经拟定了诏书,召二殿下魇桀明日辰时,过步淼庭,登摩云殿,受封太子……” 魇璃缓缓地看了看鹰隼,又把目光投向空无一人守卫的天安殿,长长地吐了口气,低声喃喃道:“父亲……你好狠心呐……”接下来,她缓缓起身,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鹰隼在雪地之中看着她渐行渐远,脚步越来越快的背影,心头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喃喃道:“她这是要去做什么?”很快,一个念头突然从脑海里冒了出去,他奔向高台处,只见大雪纷飞之中,魇璃一骑出了宫门,沿着雪白的街道飞奔而去! 魇璃纵马出城,绕行半城至大雪山下,径直上了雪山之巅。
水灵洞天之外林立的先皇塑像,全都白雪皑皑。
魇璃穿过这些巨大的石像,朝着水灵洞天走去,仰天狂笑,却泪流满面:“最是无情帝王家,瞑哥哥有情,以仁立身,就注定得不到储君之位……你、你、你……你们通通都是无情的帝王,所以你们都能立在这里,受万世朝拜,而有情有义的,都是弃子……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她闯入水灵洞天,见数月前摆放在祭台上的香花祭品依旧色泽鲜亮,芳香扑鼻,越发悲愤:“还有你,水灵尊霁悠,你都已经不在了,还有这许多礼仪规条,凭什么救命的紫旃果只给储君,其他人鲜活的生命就得日渐凋零,不值一文,还有这劳什子……明明都是死物,托得此处却光鲜如旧。
”她抓起祭台上的盘盏掷向水灵殿,索性挥臂将祭台上所有器物通通扫落在地。
随后直视水灵殿,“我偏偏要取水灵殿里的紫旃果,有本事,用结界化了我!” 说罢越过祭台,到了九重高台之下,开始一步一步走上那登顶的白玉台阶。
四周很静,只有她的脚步声,果然,刚刚踏上台阶,那种无形的抗拒之力就很明显地出现了,并随着她越走越高,越来越接近高处的水灵殿,抗拒之力就越大。
初时她尚能稳步前行,继而步履蹒跚,当走到台阶尽头之时,已然无法站立,寸步难行,只能匍匐于地,攀上那高台之上。
到了此处,魇璃觉得身上仿佛有一座山压着,浑身骨骼都咯咯作响。
她抓住前方的旗架,勉力站起身来,水灵殿的大门就在前方三丈之外! 魇璃费力地喘息着,露出一脸讥讽笑容:“水灵结界吗?有什么了不起,连我这个天族凡裔都能走到这里,可笑那些庸人还以这东西来考验储君……” 她勉力朝前挪动,一丈、两丈……每进一步,都承受极大痛苦,但是内心之中的信念却一直在支持着她,她已经走过了那么长的路,只差眼前这一点,她就可以推开水灵殿的大门,为兄长取到那颗救命的紫旃果。
魇璃的手已经接触到了水灵殿的大门,却再也无法站立,只能趴在地上,用尽力气推开那闭合的大门。
门不重,开启一条两寸宽的裂缝,里面有幽幽的白光,她看到了传说中那一株紫旃果树,就在那束白光之里,纠结的树干枝蔓,绿叶婆娑中,一颗鸡蛋大小的紫色果子正闪着耀眼的点点光芒! “紫旃果!”魇璃惊喜交加伸出双手,然而刚刚探进门里,就有一股无形的巨力骤然间从门中喷涌出来。
魇璃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抛甩而出! 魇璃惊叫之中已经摔出数十丈远,眼看就要撞在地上摔个头破血流,突然间一双臂膀已然将她接住,瞬间朝后倒滑数丈方才稳住。
“你要干什么?”鹰隼低吼道,仿佛怕惊醒了这水灵洞天之外的若干先王石像。
他一路沿着魇璃的马蹄印赶来,他猜得没错,魇璃是打算硬闯水灵殿,为魇暝取紫旃果,而且,她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魇璃挣扎下地,满脸狂喜之色:“鹰隼,你看到了,就差一点点!”鹰隼沉声道:“你做不到的!”他伸手抬起魇璃的手臂,只见袖子已然不见了,雪白的藕臂上若干崩裂的伤口,鲜红的血液在倒灌,伤口正在复原。
魇璃一心要进水灵殿,就连浑身带伤都不自觉。
他面露不忍之色,“就差一点点,你就被结界撕成碎片了!” 魇璃甩开鹰隼的手臂,转身再次朝奔水灵殿而去,然而这一次,还没等她越过祭台,那股巨力再次出现,这次她被抛得更远,整个人摔进了轮回池中,冰凉的水顿时没过头顶。
鹰隼并不提防此番她连祭台都过不了,一时来不及接住她,立即将身一纵跃入水中,将魇璃拉出水面。
魇璃默然不语,浑身伤口刺痛,就连一身朝服也剜得支离破碎,那结界之中似乎有无数把无形的刀,血肉之躯根本进不去…… 这才是水灵结界的真实状态。
最初那一次她凭一股孤勇,能推开水灵殿大门,兴许只是结界未被真正激发而已。
那个地方,她进不去…… 鹰隼扯下身上的披风,包裹住魇璃的身体,低声道:“别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 魇璃怔怔地言道:“原来我真的救不了瞑哥哥……”鹰隼默然,许久才道:“你已经尽力了。
” 魇璃惨然一笑:“我都到门口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
”她松开鹰隼的披风,抬腿离开轮回池,再次朝着水灵殿而去。
鹰隼见她神情不对,也顾不得她衣衫破损,伸臂将她拦住:“你想干什么?” 魇璃喃喃道:“既然救不了瞑哥哥,我已一无所有,也不用再出去了。
” 鹰隼心头一颤,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你不是一无所有,北冥王还需要你照顾,圣上也需要你。
” 魇璃哈哈大笑,却泪流满面:“瞑哥哥已经撑不住了,父皇……父皇只需要他的紫金帝嗣,其他的人他通通可以牺牲掉,我又算什么东西……” 鹰隼从没见过魇璃如此崩溃绝望的模样,心头浮起一层难言的恐惧,他怕一松手,她就真的自毁于结界之下…… “没了……什么都没了……我还争什么……” “你还有我!”鹰隼失声吼道。
魇璃转头对鹰隼惨然一笑:“你也不是我的,你曾说你是,可是在天安殿前,是你在拦我。
你始终都只是父皇的好臣子,不是我的鹰隼。
都是骗我的,你甚至都不肯和我……” 鹰隼心乱如麻,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向她证明自己的心意,只是清楚地意识到此时若不能将她留住,此时,此刻,此地,他就会永远失去她…… 魇璃再次甩开了鹰隼,但是很快,鹰隼手臂一收,已经将她拉入怀中,随后吻住了她的唇。
这不是恰当的地方,这也不是恰当的时候,但是一切就像放肆燃烧的火,烧起来后就难以平息。
冰窟里的微光被交叠的影子剪得缠绵万状,又飘摇莫测。
轮回池中,一池烟雨春意浓。
水灵洞天之外,漫天飞雪倾玉城。
雪已经停了,山巅只剩他一人,赤条条的,后脑还有些痛。
昨夜的一切就好像一场绮丽春梦,梦醒了,就了无痕迹。
他的情人不见了,衣服不见了,盔甲靴子不见了,无佞剑不见了,连两匹马都不见了…… 周围林立的先王像的影子在依稀的天光下不甚分明地拉长在雪地上,现在约莫已接近卯时。
鹰隼努力地回想昨晚的情形。
他情难自禁,索求无度。
她媚眼如丝,美如春水。
他们纠缠了一次又一次,即使他对于昨晚最后的记忆,也是她轻蹙的眉头,香汗淋漓…… 她并没有对他动手。
但是很快,鹰隼发现自己蠢得厉害,她本不用动手,轮回池中波澜动荡,她要击倒一个贪欢索爱的男人,又有什么可难的? 鹰隼额头冷汗涔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不见的东西还有那一枚可以调动三十万龙禁卫的血虎符! 魇桀做梦都没想到已经落到被幽闭的地步,居然还有翻盘的一天。
昨夜接到圣旨,驻守在人杰殿外的龙禁卫已经撤了,窗外的雪地被灯光照得亮晃晃的,分外刺眼。
他一夜未眠,狂喜和不真实感一直在心头辗转。
远远的皇城外传来一片鸡鸣之声,殿外报令官寅时令牌敲响,无数宫人鱼贯而入,伺候他沐浴更衣…… 卯时更令初唱,他终于在一干侍从的簇拥下,走出了已经困住他两个月的人杰殿,极目之处,白茫茫的一片,是积雪的宫殿楼台。
“天有异象,佑我魇桀……”他喃喃言道,意气风发地踏出了通往储君之位的第一步,身后成群的侍从列队躬身相随,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穿行在偌大的皇城宫阙之间。
每每通过一道宫门,都有驻守在此的礼官焚香祝祷,一片肃静中细碎的祭铃声是唯一的声响。
仪式庄严而烦琐,一步一步地将魇桀引向高处的步淼庭和摩云殿。
越靠近这一片神圣的区域,魇桀身后的队伍越来越庞大,有列队尾随的百官,也有执事护卫的银甲龙禁卫,一层叠一层。
这个时候,声音有了,整齐的盔甲磨砺声,和高高低低的步伐声不绝于耳。
当魇桀穿过一长段开阔大道进入到步淼庭时,他发现耳中听到的步伐声突然间统一了,与盔甲磨砺的声音完全同步,干练、整齐、充满力量。
他回过头去,身后层层叠叠,银甲反射着雪色,晃得刺眼。
那些峨冠博带的大臣们停留在上一道宫门处,矗立在数百丈长的龙禁卫队列之后,就像一个个表情模糊的小蚂蚁。
他们并没有跟过来,只是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他。
魇桀心中浮起几分不安,再将目光投向步淼庭的另一端,只见偌大的池子对面的高高御阶之下,一个身着银甲,面罩鹰面的身影正驻剑而立,虽然相距甚远,但从这身盔甲,他看出是梦川的镇川上卿鹰隼。
按礼制,从他踏足之处,衡越步淼庭,乃至于连接摩云殿的这一条中轴线,都只能是梦川皇族所能驻足的所在,是皇权的表示。
其余大臣,无论多么位高权重,都只能依班次品阶分流至两边的回廊。
鹰隼驻剑而立的地方,不是他应该驻足的所在。
魇桀瞳孔紧缩,扬声喝道:“鹰隼,你好大胆!” 鹰隼只是立在那里,没有动,静静地看着他。
步淼庭的两边回廊上也整齐地矗立着数排龙禁卫,就好像两排铜墙铁壁。
魇桀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这个时候,远远地传来令牌敲响的声音,报令官在曼声唱和:“日始破晓,卯时一刻……” 卯时的令牌早已响过,这一路行来重重礼节,差不多接近一个时辰,倘若此时是卯时,那他出门之时的令牌声岂不是错的? 不对,不是错的,根本就是假的,有人设计他早到了一个时辰!魇桀开始慌乱起来,就好像一头踩入陷阱的野兽,伸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一阵低沉、但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魇桀闯宫,图谋不轨,放下武器,俯首不死。
” 魇桀大喝一声,转身挥剑斩向身后的龙禁卫,一时间他面前的所有人都爆发出嘶吼,刀枪剑戟,统统朝着他招呼过去! 魇桀在军中日子也不浅,虽然龙禁卫个个骁勇,但到了他面前,战力悬殊太大,一时间鲜血四溅。
不少人倒下,而后面又有无数人冲了上去,前仆后继,没有人退走…… 魇桀的脸越来越白,数百丈长的军队,密密麻麻地拦住了他的退路,他就算再神勇,也不可能一口气杀光眼前的士兵,逃出生天。
左右回廊上的士兵依旧驻守原地,纹丝不动,就好像是一群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但是无论他朝哪边回廊而去,他们都会跟他面前的士兵一样,拼死相斗。
越来越多的士兵在朝步淼庭里涌,就像是一层又一层巨浪,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仓皇之中偶然回头,看见远处的鹰隼正持剑笔直地朝着他而来,步履迈入水中,一池绿水以肉眼所能见的速度化为坚冰,逐渐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蔓延,无数冰棱爆出,发出金石之声。
冰封之术! 鹰隼不可能会冰封之术,这澧都城中能使用如此霸道的冰封之术的人不多,除了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以前只有魇暝与他旗鼓相当,就算是璐王也稍逊一筹。
即使是那个邪性的魇璃,也只能玩一玩零零碎碎的小把戏…… 魇桀心念一转,而今璐王离都,魇暝病骨支离,哪里还有谁?要杀他的人就只有那一个,他命中的克星——魇璃。
她居然一直在隐藏实力! 他钢牙咬碎,再无心与杂兵厮杀浪费力气,挥剑杀出一条血路,大吼一声飞身而起,双手握剑,朝着魇璃劈了下去! 魇璃闪身躲过,无佞剑剑锋一侧,已经朝着魇桀的脖颈划去。
魇桀见机极快,剑身一翻架住魇璃的剑:“魇璃,事到如今,你还要藏头露尾吗?”魇璃也不答话,无佞剑挽作一片白光,身形腾挪,快如闪电。
此番发动政变,惊动父皇是迟早的事,如不能在父皇介入之前,将魇桀解决掉,势必功亏一篑。
今时今日,她断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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