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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我哥吃醋了”之后我就挺爽的。
我面上不动声色:“没有,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 我哥又笑了,他笑起来特好看,厨房灯光由上而下打下来,映得他面色有点苍白,我看见他眼里有浓墨重彩的情绪:“不要和男生走太近了,你们学校挺复杂的。
” 我没心没肺地冲他咧嘴:“知道了!但是你未经允许动我手机,赔我台switch!” “行,你都几台了还要?你长触手玩啊?” 网瘾少女的世界成年男人不懂,我死皮赖脸从他兜里摸出来一张银行卡:“归我了归我了!” “那卡里还剩几万,你拿去吧,自己买。
” 他语气平平的,听不出来情绪,但是我直觉他心情好了。
因为他是个精神病,我跟他要钱他就心情好。
-------------------- 第11章千疮百孔·独占 高中三年就这么无知无觉地缓慢度过,我对学校的印象其实并不深刻。
每每想起,总是觉得恍惚又不真实,我记得校园里高大参天的梧桐树,记得我和肖乐顺了食堂两只鸡腿去喂流浪狗,还有冬天保安室里泡茶时升起的氤氲。
这些都不重要,我哥在我人生中的戏份是最多的。
季节轮转,光阴似箭,梦里学校那颗高大的梧桐树长出新叶,秋风又吹散一地落叶,冬日里枝头上落满白色,一月、二月......一年。
树底下的人迫不得已,被命运推到了十七岁。
十六岁我正式开始上学,虽然成绩实在平平无奇,但是碍于我哥的面子,基本上没人敢说我什么。
只记得十七岁那年,是我人生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
那年我哥的二十五岁生日宴,他请了圈内所有的豪门顶流,大家也都给他面子,纷纷到场。
八月十六号,我一整天都在房间里挑晚上出席宴会的晚礼服,哥敲敲门进来了,轻轻的对我说: 不用这么庄重,你喜欢哪件穿哪件就好。
最后我挑了一件纯白色的洋裙,花边繁杂,勾勒出我纤细到病态的身躯,我盯着镜子看,镜中少女发育迟缓,长肉赶不上长个子,又不爱晒太阳,白的有些阴森了。
像女鬼一样。
我哥穿了身黑西服,显得沉稳许多,我的目光从裙角蕾丝边转移到他的肩上,他个子高,并不壮硕的肩担的起一个家,孩童时我常常想,为什么我总是瘦矮,永远赶不上大哥的步伐,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我和哥一起到外厅时,我挽着他的手臂,小声说:“哥,我们像去结婚的。
” 他脚步顿了下,轻哼道:“胡说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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