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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会很担心,将心比心,也肯定不希望邵岑瞒着她,无论是什么原因。
邵岑说:“没有。
” 温书宜说:“可是……我感觉你今晚的心情不太好。
” 邵岑瞥着她:“心情不好有很多原因,我不是个会勉强自己的人,说了没生气,就只是没生气,犯不着哄骗你。
” 不是生气…… 过了好几秒,温书宜又轻声说:“你是不是很担心我啊?” 费尽心思要瞒着家属的时候,又倔、自己又很有主意,这会倒是又乖又会撒娇,净往人心窝里钻。
邵岑说:“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讨论。
” “之后”两个字,就面临着很多变数,温书宜本就不占理,心虚着,别无他法,只能轻声问:“之后,是多久啊?” 邵岑说:“等养好病。
” 温书宜很轻地微抿嘴唇,其实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因为低烧,脑袋还晕乎乎的,头疼,身上很酸痛,可直觉告诉她男人应该要说些什么的。
邵岑看她一副不舒服还在强撑不睡的模样,耐着性子问:“觉得我在怪你么。
” 温书宜轻轻摇了摇头。
邵岑又问:“知道现在最该做的事儿是什么吗?” 温书宜顿了下,浑身等待着发落的心虚劲儿,直冒外冒:“坦诚。
” 这姑娘骗人的时候,怎么不见有眼下这么乖得过分。
邵岑瞥着她。
在这道目光下,温书宜直觉是答错了。
邵岑说:“睡觉。
” “病人现在首先且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养病。
” 还是先养病这句话。
温书宜也听出邵岑语气里的坚决了,没有再开口。
“闭眼。
” 温书宜乖乖地闭眼。
“现在什么都别想了,睡觉。
” 微翘眼睫很轻地垂落,在眼睑处扫下两小片阴影,朦胧柔和的光雾笼在这张白皙面容上,很文静的稚气。
过了会,安静的房间传来轻声。
“我想……” “……能不能……嗯……” 邵岑睁开眼眸。
要是在往常,他用什么法子,都会让这姑娘亲口明确地提出要求,给她提要求这事儿脱敏。
可这会小姑娘生病难受,左脚踝扭了,右手臂疼着,还发低,整个人烧晕着,像只可怜兮兮、缺乏安全感的小猫。
以后来日方长,脱敏的事儿,倒也不急于一时。
“答应好好养病,家属今晚就抱着你睡。
” 这话说完。
身侧传来窸窣轻微的声响,传来年轻姑娘身上淡淡馨香,紧接着,衣摆被手指很轻地揪住。
这小骗子总能把人心搅得很软。
邵岑垂眸,几不可查地微叹了声,用到这姑娘身上的叹气,都快赶上他这辈子了。
几乎是没多大犹豫。
纤薄腰身被大掌搂住,把这姑娘稳稳地接进了怀里。
温书宜顿时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安全感,白皙侧脸蹭到男人肩膀,整个人都蜷进了他的怀里,令人安心的体温和气味,还有胸膛内很坚实、有力的心跳声。
也是在这个充满温度和力度的怀抱里,那颗悬着了近整晚的心,才稳稳地回落进了胸口里。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温书宜难得地睡了个很长的懒觉,低烧的原因,让她昨晚睡得是不怎么安稳的,整个人都睡得很晕沉。
可那道有力又温暖的拥抱,又让她生出很依赖的眷恋,一直不愿意醒来。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等到温书宜醒来后,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近乎是昏暗夜晚的光线,只有小夜灯的淡淡光雾。
思绪渐渐回笼,温书宜朝着身侧看去,已经空了,缓神了几秒,摸了摸那边床侧,是凉的。
温书宜起来洗漱,简单挽头发,她在很轻地用右手,扭到的脚踝,昨晚揉完又冷敷后,没那么红了,也已经好了不少,只是身上还有些懒懒发酸,走路不怎么有力气。
她的低烧可能退了,感冒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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