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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
她的佩刀,玉尘,也是母亲张素知留给她唯一的物件。
寒月灵璧下那一瞥所见,转瞬涌上脑海,一招一式,忽然变得无比清晰,她手边无物,随手一摸,抓在手里的,却是一支攒珠发簪。
是那日灯会,凌无非为她赢来的彩头。
也是她丢了玉簪之后,唯一用过的发誓。
沈星遥的心忽然定了下来,胸中气息,顷刻贯通。
翌日天还未完全亮起,大宅院外,便响起了喧天的锣鼓声。
喜服是头天便送来的,成衣铺里购置之物,批量缝制,绣花华而不实,尽管贵重,却无生机,一双凤凰的眼珠像极了池塘里被炸死的鱼儿翻肚后的眼神,异常呆板。
沈星遥临出门前,光明正大把玉尘拎在了手里。
这般毫无忌讳的举动,走到门前便被鼎云堂的下属拦了下来。
沈星遥一语不发,大大方方抬头,充满挑衅意味的眼神没有丝毫遮掩地直视骑在马上的段逸朗。
“让她带着,又能如何?”段逸朗信手一挥,“上轿!” 沈星遥一甩裙摆,劲风飞扬,将对方来人都逼出身周二尺开外,抬腿迈入花轿,却觉背后一阵森凉,回头一看,竟见段逸朗打马回旋,已然到了花轿一侧。
“怎么他都不来送送你?”段逸朗说着,挑衅似的把脸往前凑了几分,故意压低嗓音,道,“不会是死了吧。
” 沈星遥冷眼乜他,一把撤下轿帘坐了进去,眼不见为净。
段逸朗这厮,放着满城大好的宅子不买不租,偏把她往山里带。
沈星遥也不多言,只浅浅掀帘扫了一眼轿外风景,又把帘幕放了下来。
送亲的人马一水顶着和段逸朗相同的脸,一个比一个恶心,她根本不想多看,下轿之后见本尊下马,将她往一偌大的山洞里领,想也不想便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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