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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道:“没良心的东西,又想往外跑?” “没有,没有。
”凌无非连连摆手,“我只是觉得……您一个人在家里也不容易,我……我想问问,我上回进山,是在什么时候?”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还想去?” “我向您保证,我肯定不去。
”凌无非为了哄这老妇好好说话,只好作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竖起三根手指指着天,道,“我只是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想问问您……” “你不许走!”老妇忽然露出凶光,扑上前来一把攥住凌无非的手腕,那模样,活像只捕食的恶虎。
“我……”凌无非一时心悸,后边的话没来得及收回,鬼使神差便问了出来,“您是在哪找到我的?” 老妇“哇”地一声张开大嘴,朝他脸上咬来。
此举太过突然,吓得凌无非汗毛倒竖,直接挣脱老妇的手跳了起来,连连退后,双手挡在身前,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您别生气……我不走……我哪都不去……您消消气,消消气……” 他不自觉想起白落英平日埋汰他时,那副不屑的模样,忽然对远在光州城里的家生出思念,记忆里母亲的眉眼,也变得分外和蔼可亲。
老妇神智混乱,这会儿又开始捶胸顿足,呜呜哇哇地哭了起来。
嘴里念念叨叨,将自己养儿的辛苦往事全都细数了一遍,听得凌无非大气也不敢喘。
说完这些,又像没事似的抹了把脸,拿起筷子,喊他坐下吃饭。
可他哪里还吃得下? 凌无非敷衍着老妇,随意扒了几口夹生的饭菜,等到她端着碗走开,才站起身来,心里不禁泛起疑惑。
这老妇说话虽颠三倒四,儿子总该是个正常人,一个正常的晚辈,却照看不好神志不清的长辈,甚至下落不明,怎么听都令人觉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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