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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更大裂口,汹涌溢出她看不懂的沉沉暗色。
梁昭夕被禁锢在池边,头微微后仰,迷懵地笑着问:“孟先生,你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我不懂法文,当成果汁喝掉了,是不是很贵,记账可以吗?” 她唇齿间都是醉人的酒气,比之前的有过之无不及。
梁昭夕注视着孟慎廷深不见底的瞳仁,心在疯狂乱撞,她当然知道瓶里是烈酒,十分钟前她刚醒过来,醒酒汤的作用十分迅速,她差不多完全清醒了,可是这么难得的晚上,怎么能轻易结束。
如果没有酒精的借口,她拿什么来套牢孟先生,以他的难搞,她必须让自己有一个足够发挥的理由,才能抛弃羞怯的人设,尽情为所欲为。
所以她找到这瓶酒,倒掉了一半,只在嘴里含了一小口再吐掉,让唇齿有足够的酒气,又不会真的喝醉。
她要骗孟先生,也骗自己。
骗自己喝醉了,就可以纵情不管后果,骗孟先生她神志不清,他也能放肆不需要负责。
梁昭夕怀疑她其实还没醒得彻底,不然刚才还头脑敏捷,这一瞬被孟慎廷摁在水中,她又昏沉起来。
她迎着他的压迫上前,唇靠近他冷硬的下巴。
孟慎廷虎口张开,抵住她咽喉,分不清是汗还是水,滑腻在彼此的皮肤之间。
他沉声审问:“梁小姐这次也是不小心吗?不小心醉倒,不小心泡在水里,不小心等着我,再不小心被压在这儿?” 梁昭夕嘴唇张开,红润的舌尖微微瑟缩。
她隔着热雾凝视孟慎廷,很多盘旋在胸中,提前设计好的话忽然都忘得干干净净,她莫名哽咽了一下,抬手抓住他钳制着自己的手腕,颤声说:“不是,是我没有办法。
” 孟慎廷喉结涩然滚动。
喝醉了,所以要吐露真话吗? 她想告诉他,她是迫不得已来引诱他,她其实从来不想出现在他的面前,对吗?! 他一字字问:“什么没有办法。
” 梁昭夕用力挣开他的桎梏,搅动水声扑上前,搂住他,头往上仰,唇与唇只隔一寸,她眼泪溢出来,轻轻抽噎着说:“我没有办法不被吸引。
” 她借着虚假的酒气,战栗着对他剖白自己:“我没办法不看你,没办法不站在孟骁的身边三心两意,孟慎廷,或者你教我,要怎么做,才能心里只有另一个人,不在乎你?” 说完这些,她抖得自己都止不住,勾住他肩膀,抬头轻软地吻在他唇上。
孟慎廷扣着她颈边,把她从身上拉开,他眼里凝着狂风暴雪的阴郁,扶着她滚烫的脸逼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 梁昭夕唇瓣颤动,在诱人陷落的甜酒里泼上剧毒。
她说:“没办法不喜欢你。
” 孟慎廷目光清明,狂乱隐在最深处。
有人说她只要喝了酒,就会吐露真话,不会说谎。
一杯足矣,那半瓶烈酒,是不是让她确实掏出了一丝真心。
她这样满眼含泪的贴在面前,仿佛他真正被她在乎,她对他奉献着全心全意。
面前是永不见底的深渊悬崖,孟慎廷清醒地看到下方刀山荆棘,却做不到不跳下去。
他也没有办法。
他的心脏山倾海陷,没有办法不被她的爱引诱。
或许明天她忘记。
至少这一刻她醒着。
孟慎廷垂下眼,扣着她后脑往前,把她绵软湿润的身体整个按入怀中,近乎凶狠地重重吻上她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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