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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把外人直接变内人,如果你去闯祠堂,弄不好要让孟骁跟你立马完婚。
” 梁昭夕一目十行,看完最后一句手抖了。
靠。
真歹毒。
别的都可以,这个绝对不允许。
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
脚步声快到门外了,梁昭夕目光盯着供奉台,上面铺着红色绸布,快垂到地面上,她不再犹豫,避开危险的角度,最快速度冲过去,纤瘦身体无比灵巧,掀开绸布,蜷成一小团躲到台子下面。
为了方便观察外面的情况,她又挪了挪,挪到正中间,全神贯注看着帘子和地面之间大概十公分的那道空隙。
孟慎廷带领孟家嫡系走进祠堂,主持延续了百年的祭祖仪式,两边蒲团上有人开始诵经,经文声回荡,他手持点燃的香支,背后一众在外呼风唤雨的当权者整齐下跪。
盘旋而上的香雾中,孟慎廷低垂眼睫,若无其事盯着供奉台下面露出的一角刺绣裙摆。
可能很慌张,那块裙摆动了动,小心地往里缩。
他抬眸,动作平稳地上香,继而应该是三次叩拜。
身后的孟家嫡系同时俯下身,孟慎廷站在前方首位,却连跪都不跪。
没有人惊讶,孟慎廷早在十八岁第一次进入祠堂参加祭祖起,就从没跪过任何牌位。
第一拜。
众人叩首时,在声声诵经中,隐约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咕噜。
前排的人听到了,暗地里左右观望,不知道是谁饿成这样。
第二拜。
细小的咕噜再次响起,混入经文,仍然不难分辨。
有人暗地心急,唯恐孟慎廷听见了动怒。
第三拜,众人伏低身体。
帘子后面的梁昭夕脸色泛白,蜷缩着用力按压自己的胃。
昨天的晚餐是送到别院的,她心里有事,吃得不多,早晨出来太早,餐还没送到,她空腹就出门了,现在可好,非要在这个关头给她上难度。
如果再来一声,外面的人绝对都能听见,把她往外一揪,什么都砸了。
梁昭夕忍得鼻酸,胃按压得过于用力,传来痉挛似的绞痛,她抿唇咬住手臂,忍不住委屈,满心幻想着能随便吃上一点什么。
她视野有些恍惚,看见正前方那双笔直站着的长腿,竟然动了动。
第三拜,颂词最长,叩首时间最久,所有视线都伏于地面,没人敢抬起来。
而始终站立在牌位前的孟慎廷,目光再次垂下,顺着可怜的,即将暴露的饥饿声,审视那块瑟瑟发抖的裙摆。
他短暂闭了下眼,再睁开,在所有叩拜的身影前面,面不改色抬手,拿起供奉台上距离最近的栗子糕,随即单膝无声无息弯折,膝盖轻扣地面,手背撩起帘子,把糕点递向里面。
梁昭夕起初以为饿晕了出现幻觉,那块冒着香气的糕点捏在男人素白指间,耐心用尽似的朝她递了一下。
她脑中哗的绽开火苗。
这是谁的手,她怎么可能不认得。
昏黄光线中,梁昭夕心跳疯长。
她可以用手接。
但她不要。
空气中浮动着细小尘埃,梁昭夕向前俯身,搅乱它们,同时搅乱满室的肃穆。
她张开口,咬住栗子糕,也状似不小心般,轻轻含住他冰凉如玉的手指。
诵经声陡然拔高,满耳忘却红尘,看透嗔痴。
香火味燃烧着祠堂中的庄严高洁。
孟慎廷单膝跪在从不敬畏的列祖列宗前,指尖在不为人知处,探进了女人柔软湿润的唇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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