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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编不出来了。
” 沈渊起身准备告退,看着她的脸色,忽而想起这些日子她总是这般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宽慰道:“陛下,若郡主在天有灵,会明白陛下心意。
陛下莫将我方才之言放在心上。
” 段曦宁抬头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 鹰扬卫的脚程很快,在贺兰辛的奏章送来没多久,崔三郎等人便被押解进京。
如贺兰辛吩咐的一般,鹰扬卫将人送进刑部时,几人皆鼻青脸肿的,不剩几口气。
刑部的人都不用大刑伺候,这些人就全交代了。
上到自己家里背地里做的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事,下到自己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事,他们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撂了出来,事无巨细。
若是再审下去,怕是要把他们幼时调皮捣蛋的事也全说出来。
亏得段曦宁还担心这些人是硬骨头,让刑部用刑的时候千万不可手软来着。
恰巧在刑部尚书许佑功觐见前,贺兰辛在清河搜集的百姓状告这些士族的万民书也到了,顺带要案的人证也送了回来。
段曦宁也不跟许佑功废话,直接就问如何定罪,一点不拐弯抹角:“你的奏章朕看了,鹰扬卫的奏章你也看看。
这些败类,该当何罪?” 许佑功也是老油条了,当即明白陛下这是要收拾士族了,依《大桓律》拣了几条重罪的刑罚回禀,既迎合她的心思,又维护律法之公正。
崔三郎自然是要处以极刑的,可崔氏毕竟是清河大族,必然要斟酌着些,不可太过。
此次还有其他士族,若是大动干戈,只怕要引得天下士林震动。
他已经老了,行事自然力求稳妥,不愿看到这天下再生大变故。
“不够。
”听了许佑功的陈述,段曦宁当即驳回,带着浓重的杀意,“崔三郎几人,凌迟。
此次牵涉到的几大家族该抄家、该夷族夷族。
清河官场那几个,皆重判,郡守、刺史,车裂。
” 许佑功吓得咽了咽口水:“陛下,我大桓多年征战,百废待兴,文脉不盛,如今贸然兴此大狱是否不妥?” 段曦宁冷笑一声:“爱卿是否想劝朕,徐徐图之,莫操之过急?” 许佑功确实是这个意思,可看到她的神情,又支支吾吾地不敢承认。
只听她又嗤笑道:“爱卿以后若哪里生了烂疮,记得也徐徐图之,莫让大夫一口气把腐肉全刮了。
” 听了她的话,许佑功不由地冷汗涔涔,壮了壮胆子才说出了自己的顾虑:“陛下,这些士族的家主,细究起来大多……大多都犯了夷族大罪,若是行刑,只怕要砍成千上万人,还请陛下三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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