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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还带着这些书做什么?” “温故而知新。
”沈渊又道。
实则是他有的书只这几箱,不看这些,便没什么可看的了。
看几个大的书箱旁还放了一个小了许多的箱子,段曦宁又问:“这是什么?” 沈渊如实道:“是我读书时所记手札。
” 看他一板一眼的模样,像极了她以前在学堂中见过的小书呆子,段曦宁莫名想逗逗他,便问:“大军马上要回过江了,趁还在梁国,你不出去再看看?” 他听了,抬头看向门口,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渴望。
若不是怕惹出事端,让自己稀里糊涂地送命,他其实是很想经常出去走走看看的。
毕竟,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走出武康城,如同离开笼子的飞鸟,对外面一切都十分新鲜。
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又担心出去万一发生什么事,像那位荆国质子一般不明不白地就死了,觉得自己还是老实待着更稳妥,旋即摇了摇头:“臣在此读书便好,不必出去。
” 段曦宁看他这口是心非的模样,微微挑了挑眉,觉得有趣,闲适地在书案前坐下,见他在一旁干杵着,随口道:“坐!” 沈渊犹豫一瞬,也跟着端端正正地坐在她面前,忙为她倒了杯茶。
接过茶杯,段曦宁又漫不经心地提醒道:“你可想好,过了江,可就彻底离开梁国地界了,以后再想看可就看不着了,莫要后悔。
” 余光瞥见他神色顿了顿,她抿了口茶接着刺激他:“话说,你虽为梁人,只怕还从未见过这梁地的大好风光吧?” “你出过武康城吗?怕不是长这么大就一直窝在梁宫里,连宫门都未曾踏出来过吧?” 此言一下戳中了沈渊心中隐痛,他原本淡然的脸色顿时控制不住地沉了下来,垂眸掩饰着不敢让她瞧见。
他也不是天生就不爱出门见人,非要画地为牢的。
只是沈濯他们常常欺凌于他,而父王从来不会管,兄长也不能事事照拂,导致梁宫之中不少人也对他冷嘲热讽不时羞辱。
他不想去听那些恶语,不想面对那些无端恶意,更怕惹祸上身给兄长添麻烦,这才一直闭门不出。
偏偏眼前之人还在肆无忌惮地出言不逊:“啧啧,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堂堂七尺男儿如井底之蛙,以此观之,难怪你梁国大军不堪一击。
” 沈渊压抑着几分怒气,抬头问:“陛下何故出言伤人?” 段曦宁满不在乎地反问:“怎么,窝在书堆里书虫做久了,听不得一句实在话么?不仅坐井观天,还爱自欺欺人。
” 听听,说得一句比一句气人,一句比一句不像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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