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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年夜(5/5)

吃了点。

宝音继续道:“你不是最喜欢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么?白玉宫里,哪怕千秋万载,也不会再有人来烦你。

” “嗯。

”牧青山自顾自道。

宝音:“白鹿守着新的句芒,拥有永恒的时光,不老不死的生命,这是上天给你的宿命。

” 牧青山:“对。

” 宝音:“想必你一直很向往罢?” “你很了解我。

”牧青山说。

“当然,”宝音又笑道,“因为你是我养大的呀。

” 牧青山嘴角微微翘着,难得露出一丝促狭笑容。

“要不是碰上那倒霉轮子,没完没了地转,一会儿这个死了一会儿那个活的,”宝音又说,“这会儿你早就脱身,已经在昆仑享受上了。

唉,命苦,折腾人。

” 人群越来越多,朝庙前聚集。

“又去哪儿?”牧青山不悦道,“不能好好坐一会儿么?” “我要许一个天大的宏愿。

”宝音前去排队,朝牧青山说。

牧青山道:“回来!” 宝音不听,固执地排到香火箱前,回头看了眼。

牧青山大声道:“我叫你回来!” 宝音解囊,稀里哗啦,把钱全倒了进去,在佛像前默祝,虔诚跪下,行礼。

片刻后她回转,来到牧青山身畔。

“你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宝音背着手,低头看坐在树前的牧青山。

“这不重要。

”牧青山答道。

“你向来就是这样,”宝音有点生气了,说,“什么都不在乎,你是个薄情的人。

” 牧青山的语气终于变得认真起来。

“我说,这不重要,不是我不在乎!是因为,现在不是许愿的时候;这个功德箱,也不是许愿的箱。

这条队伍,是来还愿的!他们在还去年一年里许的愿望。

” 宝音:“………………” 牧青山:“寺里许愿的地方还没开门呢,你着急什么?” 萧琨与项弦并肩坐在屋顶上,冬夜繁星漫天,从万岁山皇宫到龙亭湖,渐渐地,灯光熄灭,黑夜如披着星光的柔软地毯朝他们盖了过来,子时焰火即将燃放。

项弦出神地看着远处,萧琨眼角余光瞥见他的侧颜,不禁为他心动。

他现在心情极度矛盾,一面拒绝这段情感,不愿两人越陷越深,直到他离世那天,为彼此留下永远的伤痕。

另一面,他又太渴望爱情了,他身不由己,只想靠近项弦。

两番念头在心中争斗,令他的精神犹如遭受着一番撕扯。

他犹豫许久,鼓起勇气,想朝项弦说点什么。

项弦在黑夜中转头,笑着看萧琨。

今日稍早时,在司中的那个吻仍挥之不去,萧琨的嘴唇既软又热,肌肤触碰之际,令他有种别样的惬意。

我当真是个好色的人。

项弦的念头倒是很简单,他心想:也许从前我不显得好色,只是没碰上机会,如今亲了一次就想再亲,当然,也多半是我的纯阳之体在作祟,导致脉轮中真气流转,总找不到宣泄口。

“在想什么?”萧琨终于问道。

项弦:“不会自己看?” 萧琨:“你不让我看。

” 项弦打趣道:“现在允许你看了,喏,看罢。

” “不了。

”萧琨说。

“当真不看?”项弦问。

“你愿意说就告诉我。

”萧琨答道。

“你呢,又在想什么?”项弦反问道。

萧琨沉吟片刻,而后道:“我想问,你想好了么?却又觉得不该问,毕竟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你,显得我……显得我……” “……显得我很着急,没有尊严。

”萧琨说,“就像在朝你割地求和,讨你的喜欢。

” “还没想好。

”项弦突然说,“不过我想亲你,像白天那般,行么?” 萧琨万不料项弦会突然提起这话,他的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 萧琨虽不明白项弦的思路,送上门的好处却当然不能拒绝。

他说:“当然行。

”旋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变得紧张起来。

项弦也显得有点紧张,好在黑夜里看不清表情。

项弦转过身,拨了下萧琨的肩膀,让他凑过来些许,说:“我喜欢这样。

” 萧琨心脏狂跳,继而侧头,与他嘴唇触碰。

“是这样?”萧琨问。

项弦:“方才不算,重来。

” 萧琨:“再来几次都行。

” 刹那间焰火升起来了,开封的夜空一片大亮,项弦开始与萧琨接吻。

他们已完全忘却了前世与未来,唯一的感受只在当下,那嘴唇温软的触感令彼此的身体变得灼热。

项弦下意识地握住萧琨的手,萧琨则把手放到他背后,另一手用力搂住了他。

项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在与他亲嘴啊!太刺激了,太舒服了! 直到彼此舌头触碰时,那刺激感简直冲上了云霄,项弦纯粹发自本能,在漫天焰火与四面八方的火树银花之下,翻身压住了萧琨。

那亲吻毫无陌生感,短暂的刺激过去后,项弦便仿佛无师自通,他们呼吸交错,唇舌间尽是对方的温度。

不片刻,项弦下意识地伸手来摸,萧琨则按住了他的手腕,彼此的手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各自放开,转而搂向对方。

项弦把手掌覆在萧琨的侧颈上开始摸他,萧琨则把手伸进项弦的衽里,隔着单衣伸进他的肋下,以将他更紧地抱在怀中。

项弦稍动了动,萧琨突然与他分开,说:“当心!” 两人正吻得情起,突然失去了平衡,项弦伸手来拉萧琨,萧琨要固定住身体,然而不动还好,同时一动,便从瓦顶上滑了下去。

身在半空无处借力,萧琨当即将项弦拉向自己,以背脊朝向地面,犹如每一次在他降神结束后,以自己的身体来为他缓冲。

两人稀里哗啦沿着瓦檐落下,一路惊天动地地滑下,最后掉入了蔡京府正院,摔在了赶出来看烟花的全家老小面前。

萧琨:“……” 项弦:“……” 蔡京拄着拐杖,满脸愕然,最先回过神,笑道:“项大人!” 项弦抱着萧琨,尚伏在他身上。

萧琨被撞得头晕眼花,第一件事就是挡住自己的脸,尴尬得无以复加。

“蔡相!吉祥如意!” “项大人既然来了,不如用点年糕?” “不了不了!”项弦灰头土脸,知道明天全开封一定会开始讨论此事,慌忙拉起萧琨的手,两人充满默契,跑向院墙,踩墙飞身跃起。

“那是林大人家的后院。

”蔡京忙又道。

萧琨:“这边!” 萧琨带着项弦,低头沿正门跑了出去。

焰火升起来了,虹桥畔诸多百姓高呼,潮生骑在乌英纵的肩膀上,开心地笑着,乌英纵则仰头望向焰火,感觉到潮生的手尤其不安分,在他脸上摸来摸去,一时摸他的胡茬,一时又揪他耳朵,弄得他心猿意马,只想将潮生拖下来,抱在怀里好好揉弄一番。

“你看见了吗?”潮生说,“喜欢吗?” “我看见了,”乌英纵说,“喜欢!” “什么?你也喜欢吗?”潮生的声音已被高呼声淹没。

乌英纵终于把他拖下来,抱在怀里,妖性显露,摁着他,凑到他耳畔,认真地说。

“我喜欢。

”乌英纵注视潮生的双眼,心中生出一个奇异的念头——想咬他。

下一刻,乌英纵咬住了潮生的肩膀,潮生顿时大叫起来,继而哈哈大笑。

乌英纵的举动很小心,生怕把他咬痛了。

潮生只不住推他,乌英纵却咬住了潮生不放,又深吸一口气。

最后,在潮生的挣扎下,乌英纵总算放开了他,挟着他跃上虹桥一侧,让他坐在自己怀中,一同望向万岁山。

开宝寺前,远方焰火照亮了夜幕。

子时,寺门开启,钟声敲响,所有百姓也不排队,一时疯狂涌入。

宝音差点被挤散,牧青山转身拉住了她的手。

“算了,”宝音很懊悔,“我没钱啦!” 牧青山牵着她,挤到佛像前。

宝音说:“没钱!你刚才也不提醒我!” “叫了你的,”牧青山说,“你不回来,我有什么办法?” 宝音:“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牧青山:“佛祖面前要吵架吗?” 周围的人见小两口吵起来,当即纷纷劝架,所说无非是“大年初一,佛祖面前,要和气啊,否则新年头一天吵起来,势必得吵上一整年”。

“许愿,快。

”牧青山说。

宝音臭着脸,在释尊金身面前赌气般地碎碎念了几句。

“你在腹诽?”牧青山说,“有这样拜神的?” “没有!”宝音满肚子火。

下一刻,牧青山变戏法般,手指间拈着一枚铜钱,出示于宝音面前。

宝音睁大了双眼。

牧青山扬眉,示意拿去就是了。

“这不是你的……” “不要?”牧青山说,“梦里不是才朝我要来着?不要算了。

” “要!要!”宝音忙接过,却舍不得扔进功德箱内,牧青山已转身离开,宝音望向佛像,思考再三,最后把眼睛一闭,将那枚古钱扔了进去。

古钱与诸多碎银、通宝一同掉落进功德箱中,发出“当啷啷”的声响,犹如带走了牧青山的过去。

开封城从龙亭湖直到万岁山,年节的焰火犹如一条蜿蜒的光龙,映着天地间的光辉,犹如清平盛世中浮生幻梦。

萧琨与项弦在湖畔走着,所有百姓离开家门,各自燃起焰火。

“你还没想好?”萧琨不敢回头看项弦,走在前面说。

项弦:“唔!” 项弦几次要走上来搭他肩膀,萧琨却加快了脚步,末了项弦改为牵手,萧琨屈服了。

“那你亲我做什么?”萧琨又问。

“我喜欢。

”项弦笑道。

萧琨:“也行罢。

” 萧琨看着项弦,只想时光永远留在这一刻。

“小时候,我在会稽,”项弦说,“见有一对契兄弟在树下抱着亲嘴,亲个没完,摸来摸去的,我还觉得奇怪,心想这有什么意思。

” 萧琨:“现在呢?” “现在知道意思在哪儿了,但总觉得还欠点。

”项弦将萧琨强行拉过来,萧琨险些撞上他。

接着,项弦侧头想再亲他一下,却被萧琨以手挡住。

项弦以为萧琨生气了,孰料萧琨却来了个绊摔,项弦不提防失去平衡仰倒,萧琨则将他搂在怀中,靠着龙亭湖畔一棵树,倾身,半抱着他吻了上来。

萧琨:“当哥哥的再主动一点,是不是意思就有了?” 再次唇分时,项弦哈哈大笑,俊脸上满是红晕。

“你不喜欢哥哥,”萧琨说,“只想与哥哥亲嘴儿。

你自己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我可没说不喜欢,”项弦道,“哪只耳朵听来的?” 项弦又拉萧琨,萧琨嘴上说“滚”,心里却恨不得回身,把他狠狠地揍一顿,再将他抱着亲一顿。

然而下一刻,城中四处铃响,开始有人大喊“走水了——”。

“干活了。

”萧琨说,于是与项弦前往城区,开始新年的第一桩重任。

忙到快天亮时两人才满脸灰地回来歇下,项弦还指着萧琨哈哈大笑,将冰冷彻骨的水朝他脸上泼。

“睡觉了!”萧琨道。

项弦却不进来,摆开古瑟,坐在房外,换弦调弦,说:“你先睡,我坐会儿,醒醒酒。

” 不多时,院外传来曲声,乃是范仲淹的《苏幕遮》,萧琨曾听师父乐晚霜唱过,但那已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了。

他枕着软枕,侧身面朝房外,闭上双眼。

项弦平日里虽不拘小节,揉弦的指法却精准温柔,奏起《苏幕遮》时并未吟唱,清曲抚来,就像轻轻揉在了萧琨的心上。

曲声渐低,似有还无,犹如一层薄纱般笼来。

“碧云天,黄叶地……”萧琨耳畔响起了乐晚霜的歌声,“……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 “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项弦在最后低唱,“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 弦音震颤不休,被项弦覆手按歇,他回头看,只见半掩着的房门内,萧琨已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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