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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监军大人,我替你牵马。
” 封建业擦汗的速度更快了。
魏婪对着季时兴笑了笑,语气疏离:“不必了,二公子莫要叫人笑话。
” “谁敢笑话?” 季时兴双手叉腰,趾高气昂地问封建业:“封总军还不带路,是要监军大人在门口等多久?” 封建业得罪不起他,转身招呼人开路。
魏婪进城大张旗鼓,整个凉荆城都被惊动了,军队浩浩荡荡占据了街道,领头的青年骑着赤马,漫不经心地抬起脸。
魏婪墨发束起,眉眼含笑,红色劲装勾勒出有力的腰线,白绒狐裘搭在肩上,嘴角噙着一道凉薄的弧度。
城墙之上挤满了人,他们早就听说朝廷派了一位监军,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年轻。
和好奇的百姓们不同,大多数武将打心底里排斥魏婪的到来。
“圣上究竟在想什么,居然派个道士当监军,他连行军图都看不懂,也配对我们指手画脚?”暴躁大胡子男人愤愤不平。
“周将军,少说两句,”季时钦坐在桌边,声音冷淡:“他是监军,更是国师,圣上的命令不容置疑,你这几句话够砍几百次脑袋了。
” 大胡子男人不满地说:“圣上会因为这点小事砍了功臣的脑袋?若真是如此,岂不是令将士们寒心?” 夏侯泉笑嘻嘻道:“我看周将军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季时钦,你就别替他担心了。
” 三人立场各不相同,季时钦是季党未来的顶梁柱,夏侯泉却是宋党的走狗,至于周将军,他年轻时是个杀猪户,后来靠着军功爬了上来,两党都看不上他。
周将军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起身走出了包厢,从三楼的栏杆向外看去,街上密密麻麻,人头攒动。
张扬的红衣青年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随意挑了个方向扔了过去。
一看便价值不菲。
他就是魏婪吗? 周将军远远地看了一会儿,眼皮耷拉着,低头瞄了眼自己的手心,那里有一道深深的陈年旧疤。
这是周将军当年在沙场上摸爬滚打时留下的,伤了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阿提怿。
看到魏婪时,不知为何,周将军总觉得掌心发麻,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夏侯泉从他身后走了过来,对着魏婪高声喊道:“监军大人!好久不见啊!” 魏婪抬起头,对着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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