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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以为,我已经蠢到两辈子都不知自己要什么? 这明明是满当当质问的一句话,落在白玉山耳朵里,满当当都是告白。
他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来确认自己是否自作多情。
然而此刻他们只是蒙昧识海里的两缕意识,无法从小妖精的神情里琢磨这句话是调笑还是别的什么。
白玉山只好尴尬地想:那我就当是真话听了。
紧接着他那三分尴尬就变成了三十分。
满心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感觉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很快他又多了一个念头:我才没有欲盖弥彰。
“知道了。
” 伊珏熟悉的清越声音终于响起,嗓音有些紧,像是局促,又像是尴尬,急急阻止他: “你别说了。
” 他嗓音一紧,与他厮混两辈子的妖精立刻从中品出了余味,伊珏听话地沉默下来。
顷刻,他又不听话地开口了:“你又别扭了?” 小妖精问完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反倒是自己长叹了一口气,无辜地将自己的嘀咕声恨不得嘀咕到震耳欲聋: “我怎么就偏偏好这口。
” 他眼界称得上开阔,偏偏口味奇异,爱极了每天在“他别扭死了”和“他可爱死了”反复撕扯这一口。
一边觉得自己有病,一边又停不下来。
他嘀咕的等同趴到耳边吼,含蓄和矜持两个词全不知怎么写,幸好此处黑漆漆脸都摸不到也用不上脸皮,白玉山开口时紧着的嗓子也恢复常态。
恢复自如的嗓子一开口便是不饶人地诘问:“是你好这一口?还是我就是这样?” 有些问题乍一听寻常,一琢磨每个字都是坑,答错了不要命,寡或鳏总要享一个。
乌黑的地方忽地亮起了光。
伊珏还未回答这刁钻提问,眼前便是一花,使人目盲的白光绽完又是一黑,来回两下紧跟着又是一阵被吸的天旋地转,他将将要昏厥前奋力发问:“这样正常么?” 白玉山紧随其后,一并也没被饶过,双双散失意识。
长平面色惨白,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搭在案上,等诊脉的医者给个结果。
中年医者皱着眉下去,换了个皱纹更深的老人,片刻后又唤来仆役,抬着小轿一路直扑早已告退养老的前任太医令府宅,将更老的老头一路抬进了长公主府。
老头眉发皆白,缩水的像枝头风干的果子,几乎是被健仆夹掖着提进来。
长平额头簌簌冒着冷汗,满含歉意地先请人落座吃口热茶,起码顺了气才好诊脉。
老头摆摆手,喘气诊脉两不耽搁,一手搭上长平的手腕,眉头登时皱的能夹核桃。
长平拿帕子压了压鬓角止不住的汗,神情倒还镇定:“您有话直说,我心里也有数,两相对照一下便可。
” 老头收回手,才抿了口热茶,道:“长公主身体很好。
” 长平不等他继续问,将反复说给前两位医者的话又重复一遍:“未曾受惊,也未受凉或饮食出错,午时睡醒刚要去看我那只溜家的鹦哥回来没,至门口便腹痛回转,检查过有少许见红,倒是不多,只是腹痛不止。
” 老头不徐不疾,等她一口气交代完,才慢吞吞将没来得及的半句话说完: “就是身体太好了。
” 这个说法长平闻所未闻,好在她机灵,想了片刻就问:“因为太好了,所以容不下这个孩子?” 老头点头夸道:“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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