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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八字怕是不怎么重要,被轻视的十分彻底。
苏栗伸手在草茎里拨拉两下,心底就有了答案,为了不显得太散漫,故意拖延了片刻,才慢吞吞地道:“半路出家的和尚,成不了气候,还是回你的富贵温柔乡罢。
” 昙薮:“……还俗?” “越早越好。
”苏栗拍拍手起了身,抬脚把那些用过的杂草踢散了,勾起嘴角道:“早一点,指不定还能……” “阿弥陀佛!”他话没说完,被昙薮一声佛号打断了,蒙着布巾的和尚难得地一脸纠结,嘴角都垂了下去,蔫蔫地掉头冲沈珏道:“刚刚不是说要去雍州?” 沈珏望了眼苏栗,真心怀疑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算的准不准,然而这话问出来便失了礼,他也就不说了。
准不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重要,找人的路上,他从来都指望不上旁人,当年指望不上伊墨,而今指望不上苏栗。
那个老蛇妖,总以为自己把一切都瞒的很好,却不知道,陪在他身侧渡过漫长寻觅时光的半人半妖,早已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从他的眼神和微不可见的面容变化里揣测真相。
从第一次在伊墨面前问出口,他就知道伊墨隐瞒了重要的事,但是他既然不想说,那便不说罢。
他从来不强迫自己的亲人。
只是从知道指望不上伊墨开始,也绝了指望旁人的念头。
兴许他这一生,都是这样无甚指望,无甚依靠地走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沈珏带头走在前往,带着这一和尚一道士赶往雍州。
奇异的搭配带来不少路人好奇的目光,沈珏仿若未觉,苏栗年少,却有两分出尘的心性,不怕被人打量,昙薮……昙薮眼前蒙着布,凡人看不透玄机,他泰然自若地装了个瞎子,将什么好奇窥视都挡在外面。
走的仍旧是水路,苏栗这次没有被拎着上船,自己软着腿攥着昙薮的袖袍,硬撑着挨了上去。
坐在船舱小小居室里,沈珏方才说出去雍州的原由,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是约莫三十年前—— 兴许没有三十年,具体时日沈珏没算过,那次他在路上遇到一只蛮不讲理的野猪精,对方偏要说他抢了自己的山林,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野猪一身蛮力,还有两颗又尖又长的大獠牙,皮糙肉厚实在不是好打的对手,他准备走,却被拦住不让。
也不知这豕货错吃了什么药,上来就要打,一句道理也不听。
偏偏两人道行都差不多,斗起法来没完没了,最后协议用肉身拼一场。
便在那鬼都不知道什么荒郊野岭的小破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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