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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莲花形状的荷包,黄粉的配色很像闺阁女子佩戴的样式,应是姐姐颜芙身上的东西。
颜鸢的胸口骤然发闷。
荷包是女子的贴身之物,若是被人捡到定然是要私下联系交还的。
俏君郎本就情谊深许,届时暗阁相见,不好说会发生什么。
寒意从她的心底开始蔓延,顺着经脉一直侵袭到脚底,冰得浑身都难以动弹,颜鸢抬起手扶住身旁的廊柱,想要倚着歇一歇。
一直在她身边陪伴的小杏发觉出颜鸢的焦心来,忙小声安抚说:“小姐,你可不要多想,大人他是淑人君子,最知分寸是何物,绝不会不会私藏他人贴身之物,我相信大人一会就能将东西还回去。
” “没事,我们走罢。
”颜鸢知道自己忧心的不是这个,她缓了会,感觉自己有了力气抬步,才重新站直身体,打算从另一条路前往扶香居的正厅。
不想一回头,眼角余光边瞥见一道人影,她吓了一跳,肩膀轻颤, 那人穿着件姜黄色的衣衫,满头的乌发半扎地束起,不甚整洁,他的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僵直地站在廊庑下的草地里,同颜鸢一样,也是望向陆*宸和颜芙见面的地方,一动不动地,不知站了有多久。
陆逸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认出来人后,颜鸢抚了抚胸口,上前打招呼道:“小叔。
” 陆逸是靖远候的第三子,晚世子陆珏三个月出生,他的生母本是靖远候陆庭偷养在外面的外室,被侯夫人吕氏发现时已进怀胎十月,吕氏虽然气急,却也无法,只得将人迎进门中好生伺候诞子,许是因果报应,陆逸自打生下就患有痴症,三岁时还不会说话,五岁才会说一些日常常用的短句。
颜鸢记得自己有次在厨堂旁看到陆逸,当时的他好像在向一位婆子讨要什么东西,那婆子看了他一会,捂嘴大笑地去了,再回来则是递了个泔水桶给他:“去吧去吧,这个桶干净的很。
” 陆逸接了桶,咧嘴憨笑地鞠躬,转身晃悠悠地要走。
婆子见他真拿了桶走,笑得更加开怀,完全没有见到站在不远处的她。
颜鸢平素不喜生是非,但这次终是忍无可忍,她出声把那名婆子叫住,拉着人到疏云居找了姐姐,痛诉婆子的胡作非为,姐姐知晓事情的经过后也十分气愤,罚了那婆子十杖,赶出侯府。
这之后,颜鸢每次见到陆逸,都觉得他好生可怜,长着一张目秀眉清的脸,却不识人间百情,哪怕是被人欺辱都不知道还手,只会憨傻地笑。
现在,颜鸢的心境也是一样。
她尽力温和地冲陆逸笑,问:“小叔是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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