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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大夫板着脸恐吓:“看伤呢!腿还要不要了?” 这么一比,那肯定腿比田重要,林田山被吓得又缩了回去,一句话不敢说了。
正是这时,林家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呢,瞧着有二十多岁,身穿一件长衫,头扎黑色儒巾,是书生的打扮。
瞧装束就知道来人是谁了,林家二郎,林章文。
林章文眉头紧锁出了门,先是不耐地问道:“闹哄哄的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温书了!” 说罢又看到脸上被抽了巴掌,眼睛也哭红的林钱氏,连忙走过去把人扶住,一脸焦急的模样,“娘!您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您了?您和儿子说!” 林钱氏像是真受了欺负般,反身抱住林章文景哭了起来,嘴里喊道:“二儿啊,你可得帮娘!你看看,娘都要被这些人欺负死了!” 哭得鼻涕眼泪横流,刚还一副心疼焦急模样的林章文皱眉更深了,有些嫌弃地看着被弄污的青衫袍子,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到底没把人推开,还假模假样地安慰了两句。
又问林钱氏到底发生了什么,林钱氏自然全说了,但隐了自家的恶,夸大了别人的话。
听完了,林章文扭头看向林潮生,先是皱眉,然后叹了气,“原来是生哥儿。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当时你病重,家里没有余钱治你,若不把你送到陆猎户家,你哪还有活命的机会?你以前也是个听话的,怎么成了亲反而不懂事了?” 他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林潮生却听得发恼。
活命机会?可原主真是没有活命机会,他不是运气不好染了恶疾,而是被这一门心狠歹毒的人逼死的。
林潮生先是冷笑一声,然后盯着林章文打量一圈,慢悠悠说:“见了二堂哥,我才是真信了,真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你真是没听到?” 林章文一噎,连忙说:“我、我忙着备考,太……太专注了!” 林潮生啧啧两声,又说:“我听说残疾是不能考科举的?堂哥要是耳朵有问题,一定要尽早治,不然这备考也是白备了!诶,正好白小大夫也在,正好你和二叔一块儿看看!” 林章文急了,赶忙反驳:“我耳朵没问题!你别胡说八道!” 见林潮生咒自己儿子,林钱氏也立刻怒瞪着眼睛骂开:“你个讨债的,你敢咒我家章文!” 林潮生抄着手,也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摇着头说:“这怎么能算咒呢?我这是好心提醒啊!川哥,你说对不对?” 陆云川站在林潮生身后,眼睛一直盯着他,嘴角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弧度,听他问自己,那点儿弧度渐渐变深,成了一个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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