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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潮生喘着气朝陆云川竖了竖大拇指,胸膛处起起伏伏,显然是跑累了。
他本来想冲着陆云川吹一吹彩虹屁,可累得吐不出一句囫囵话,只好放弃。
跑下山后,还没走近岑家的院门,竟听到一阵敲锣打鼓声。
走过去一看,见岑家门前站着好些腰扎红布的汉子,他们或是腰挂红鼓,或是手拿大锣,看衣着似乎是富贵人家的下人。
什么个情况?! 林潮生也是一惊,赶忙跑了过去,见岑家院子乱成一团。
有个白胖的老管家站在门口,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院里站着岑家人,其中岑叶子就在最中间,他手握一把柴刀直直抵着自己的脖子,脸上早哭花了。
“我不嫁!要嫁你自己嫁!” 他朝着岑大为哭吼,眼睛红肿得像桃核。
岑婆子一见他闹起来也气得瞪大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不要脸的东西!你多大岁数了,还不想嫁,就想扒着你老子啃到死啊!哪有哥儿不嫁人的,好好给你看的亲事,你非给闹黄了!你个不争气的小畜生!” 岑叶子冲着她崩溃喊出声,话里全是哭腔,“你那是嫁哥儿吗?!你那是卖!你收了人家的银子,把我卖出去了!” 岑婆子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就连站在一边的岑大为也面露尴尬。
这事儿是他老母亲定的,要不是花轿抬到家门,他都不知道呢! 可他娘也说了,那员外可给了二十两! 那可是二十两! 田岚也不想自家哥儿不明不白地嫁出去,而且……而且那员外都快五十岁了,比叶子他阿父年纪还大!他哪儿舍得! 可田岚软弱,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知道抱着岑叶子哭,还想去抢叶子手里的刀,就怕这孩子一个想不开真割下去了。
岑叶子又气又恨,气小爹软弱可欺,遇事只知道哭,连一句话也不敢说;更恨岑家这对虔婆恶父,全没有当奶奶当阿父的模样,竟把他当货物就给卖了出去。
他哭得直抽噎,却还是红着眼瞪向那白胖胖的管家,恨声道:“我不知道你们是哪家的,反正这婚事我不乐意!谁答应的,你们抬谁去!非要强迫我,大不了死了一了百了,叫你们的银子全打水漂!不……不对……” 他急红眼睛,又猛地横过柴刀,将刀锋对准那些外人,继续说:“我要是进了你们的门,小心你们老爷被我砍死!我要死也非得拉个垫背的!” 那管家气得吹胡子,指着手都开始发抖了,气嚷道:“岑婆子!这就是你说的懂事听话的哥儿!这就是个疯哥儿!我们员外不要了,不要了,把银子还来!” 到手的银子哪肯松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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