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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这事儿也不是完全不行,但还是需要慎重考虑下。
又陪着主教练喝了两杯,吴且觉得有些头晕,站起来说去洗手间,却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都能遇见赵归璞。
他第一反应是,早知道你来我就不来了。
——瘦了。
听说赵先生之前的易感期叠加支气管炎病得拖拖拉拉,前两天才勉强算是康复,十几天的病在他身上留下了点什么…… 比如本来就清晰的面部轮廓此时已经算是刀削般凌厉。
男人今日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西服,贴身的衬衫衬得他肩膀极宽,腰又很细,这一瘦可能肌肉掉了一些,与此同时头身比又矛盾的比过往更加惊人夺目。
反正吴且没忍住在镜子里看了好几眼。
——腰真的好细。
吴且洗了手,头还是晕,但还记得答应过很烦人的赵恕不要跟他哥再有什么独处,于是礼貌的打过招呼后,他就安静地靠着墙,散酒气。
他在等赵归璞洗完手走人。
然而男人洗完手也不急着离开,转过头来,瘦了之后眼窝比过往更深的,眉眼低敛时,慑人的气压更甚从前。
“喝多了?” 吴且眼皮子颤了颤,“嗯”了声,报了俱乐部的名字,说跟他们在吃饭。
可能吴文雄闲聊的时候和赵先生说过儿子想跳槽的事,赵归璞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只是听见俱乐部名字时挑了挑眉,说这俱乐部好穷,开多少钱请你? 吴且不欲与其多聊,摆摆手说,商业机密。
元庄的洗手间收拾的比五星级酒店客房还干净,没有异味,外间还设放了提供休息的沙发,两人站在那谁也没走,一时间沉默。
头顶的射灯照的黑发年轻人有些眼皮发沉,昏昏欲睡,整个人的面容也变得有些模糊…… 如此状况下,赵归璞觉得自己看不出对方是真心抗拒自己到一句话不想讲,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完全情有可原。
所以当吴且提出准备回包间时,男人非常自然的一步上前,道:“一起去看看。
” 吴且很想说看什么啊跟你有啥关系—— 但他忘记了赵归璞这张脸在江城等同于行走的金砖。
前段时间赵先生七八天搞来一百多个亿、力挽狂澜澄心码头的股票壮举加高了他坐下神台的厚度,是以男人出现的一瞬,桌边一半人的酒都醒了。
大家乱七八糟给赵先生挪了个位置,跟他敬酒寒暄,此时吴且被视作俱乐部半入职员工也被窜捏折给赵先生敬酒,吴且心想我给他敬个屁。
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黑发Beta只能不情不愿伸手向酒杯,在他碰到酒杯边缘前,男人不动声色用手背推来一杯东西,吴且低头一看,是茶。
喝了这杯茶,赵先生模棱两可,没说对俱乐部的新动向毫无兴趣,老狐狸只是笑着说,本地企业扶持本地体育事业发展是义不容辞的社会责任。
吴且听完冲着所有人没看见的角度翻了个白眼,想吐。
然后发现自己是真的想吐。
酒精顶到喉咙了,他站起来快步走出包间去吐了一顿。
用卫生间准备的一次性洁具刷了牙,他出来的时候发现赵归璞又等在门口,两人相互一对视,男人抬了抬眼,淡道局散了,叫你家司机,我送你上车。
吴且“哦”了声。
下台阶的时候脚软了软,身后的男人及时伸手拎住他扶了一把—— 这是今晚两人唯一的接触。
坐上自家迈巴赫后座,透过窗户看着站在车外眉眼淡然看不出在想什么的男人,小吴老师还在严肃的想:这总不算犯规。
…… 其实还是算的。
第二天吴且在《江城晚报》娱乐版看见【赵归璞元庄夜会神秘人,举止亲密】的标题时,人裂开了一秒。
桌边吴文雄“哗哗”翻着报纸,问吴且你昨天也在元庄,有没有看见这神秘人是哪位。
吴且一只手支着宿醉的脑袋,指着报纸上偷拍赵归璞在楼梯上扶他那一下但抓拍的很有水平仿佛两人深情拥抱的模糊照片,真诚的问他老爹:“亲爹都认不出自己个仔,是不是可以指望赵恕也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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