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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数字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出什么事在分遗产,原路退回。
她等了一会儿他消息,却没反应了。
半夜,赵曦亭酒醒了些,盯着屏幕退回来的转账,讥诮地弯了弯唇。
他照常点开行车记录仪。
孟秋一天都很乖,没从房子里出来过。
要能在客厅也装上监控就好了。
赵曦亭冒出不合时宜的念头。
他深吸一口气,点上烟,不紧不慢地拉进度条。
拉到下午三点,指尖停住了。
赵曦亭眯眼抬起下巴,盯着不该多出来的那个人。
第二次。
这是他第二次见他。
赵曦亭缓缓将视频恢复成原速,薄红的眼尾酒意未散尽,冷霜似的使劲。
他看了一会儿,没听见声儿,干脆将手机一扔,双腿交叠,远远垂视屏幕,一帧不落。
他不想看得太真切。
但又想将人怎么来的,聊了多久,有没有身体接触,什么时候走的,全须全尾地了解清楚。
前面十来分钟,赵曦亭脸上只是覆着云纱样的寒。
他看到那男生居然跟着孟秋进了屋,眼底冷意骤起,雪崩似的将烟用力一拧,捞起手机,快步迈出门。
这波他只是和孟秋赌气,想试试她到底有没有真把他往心里放,也想晾晾她,让她发现自己不在的日子不习惯,结果从头到尾只有自己生了闷气。
他独角戏唱惯了,也不差十年八年,总归不可能放她走,他这次是幼稚了点,但不是真拆了自己墙给别人得便宜的。
卧室在二楼。
凌晨一点多,孟秋早早睡了。
赵曦亭开了底下的门,没直接上去把人吵醒。
他先是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忍住,翻了翻她客厅里的东西,特别是沙发上的那本书。
他指尖拨了一遍页码的角,里面什么都没夹着,也没写笔记。
她睡前应该都在读这本书,书绳挂在九十多页的位置。
赵曦亭拐去书房。
孟秋收拾东西不勤,刚住在一起她还装装样子,或是为了躲他刻意磨蹭,顺手把东西整理了。
她的不勤单指——第二天要用的书笔记,不会刻意放起来,桌子上东一堆资料,西一堆草稿。
意外地很有生活气息。
但他很喜欢她这么乱糟糟地折腾,最好再乱一点,乱到他想要帮她收拾。
赵曦亭脚步最后落在一楼洗手间外面。
垃圾桶里有一张干了的纸巾。
擦拭过的,印着黑色的印子,突兀地出现在房子里。
像无端闯入的第三者。
他低眸,指尖缓缓靠近洗手液,想象着可能出现过的画面,旖旎地勾带洗手台的边缘,还有水龙头。
他没有太严重的洁癖。
一直没有。
尘埃和污渍在生存轨迹上是太正常不过的东西。
因而他很少在意一件东西—— 脏了。
那张纸巾戳破他的底线。
赵曦亭步子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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