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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起初是细碎的冰晶,继而变成鹅毛般的雪片,在铅灰色的天幕下无声地翻卷、堆积。
镇北城内外,天地间只剩下一种单调而肃杀的白色,以及那十万北周大军营寨连绵的黑色轮廓,如同趴伏在雪原上的巨大蜈蚣,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意。
城墙上,东方明负手而立,青衫在风雪中猎猎作响。
他望着城外那片死寂的黑色海洋,眼神平静无波,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古星河站在他身侧,铁甲上已覆了一层薄雪,唯有那双眼睛,在风雪中亮得惊人,冰封之下是压抑到极致的炽烈火焰——为这摇摇欲坠的孤城。
“雪,是好雪。
”东方明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风雪,“师兄,你看那杨字帅旗,今日风大,旗角却卷得有些滞涩。
”他抬手指向远方中军大纛。
古星河凝目望去,果然,那面巨大的“杨”字旗在强劲北风中猎猎翻飞,但旗面边缘似乎总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僵硬,远不如周遭小旗那般灵动。
“是……桐油?”他瞬间明白了师弟的用意,心头猛地一跳。
“杨玄感用兵,最重威势,亦最重己身安危。
十万大军,看似铁桶,实则臃肿。
”东方明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冰冷彻骨的弧度,那是一种执棋者俯瞰棋局的绝对自信,“他营寨扎得稳,连营数十里,互为犄角。
强攻,无异以卵击石。
然,连营者,最惧何物?”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城外那条因连日人马践踏、雪水融化又冻结,此刻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光滑如镜的狭窄通路——那是北周大军赖以通行的主要通道,也是连接其前军与中军的咽喉。
“一惧火,二惧乱,三惧……自相践踏。
” 东方明的计划,如同毒蛇吐信,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被冰冷而精准地布置下去。
是夜,风雪更急。
镇北城头,火把通明,人声鼎沸,鼓角齐鸣,一副大军即将夜袭的架势。
无数人影在城垛后晃动,战鼓擂得震天响,间或还有士兵齐声呐喊,声势浩大。
北周大营,中军帅帐。
“报——!”一名斥候浑身是雪,狼狈地冲入帐中,单膝跪地,“禀将军!镇北城头火光冲天,鼓噪喧天,似有大军集结,恐要趁夜袭击!” 杨玄感端坐帅案之后,不怒自威。
他闻言眉头紧锁,并未立刻相信。
“古星河小儿,困兽犹斗。
然其兵微将寡,夜袭突围?无异自寻死路。
可有看清旗号动向?” “回将军!风雪太大,城头人影憧憧,旗帜不明!但鼓噪之声甚烈,绝非虚张声势!”斥候急切道。
“再探!”杨玄感沉声下令,心中却不敢怠慢。
连日围城,守军虽顽强,却从未如此大张旗鼓。
莫非真是狗急跳墙?他起身踱步,甲叶铿锵。
“传令!前军韩擒虎部,中军左卫营,右卫营,弓弩手登寨墙戒备!严防死守!各营不得妄动,以防有诈!” 命令层层下达。
整个北周大营瞬间被惊醒,如同受惊的巨兽。
无数火把点燃,兵士顶风冒雪涌上寨墙,刀出鞘,箭上弦,紧张地盯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镇北城。
寒风卷着雪片砸在脸上,冰冷刺骨,更添几分肃杀。
韩擒虎腿上裹着厚厚的伤布,拄着长枪站在前军营寨墙头,望着对面城头的喧嚣,脸色阴沉。
白日被那野小子阿骨所伤,已是奇耻大辱,此刻又不得安眠,胸中憋着一股邪火。
“妈的,古星河搞什么鬼?真要送死不成?” 时间在紧张的对峙中一点点流逝。
北周士兵在风雪中冻得瑟瑟发抖,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然而,镇北城头的鼓噪呐喊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却始终不见一兵一卒出城。
只有那通明的火光和震天的鼓声,如同无形的嘲讽,折磨着每一个北周士兵的神经。
“将军!镇北城……似乎只是虚张声势!未见一兵出城!”又有斥候回报,声音带着疲惫和疑惑。
杨玄感脸色铁青。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耍了。
古星河在用疲兵之计!故意制造紧张气氛,消耗己方士气体力!“好个狡猾的小贼!”他怒哼一声,“传令!各营轮换休息,保持警惕!韩擒虎部,加强前哨!” 命令传达下去。
高度戒备了近两个时辰的北周士兵,早已人困马乏,此刻听到休息的命令,紧绷的弦骤然松弛,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
许多人甚至来不及回到营帐,裹着冰冷的铠甲,靠着寨墙或兵器,在风雪中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营寨中的戒备,无形中松懈了大半。
就在北周军精神最为疲惫、警惕降至最低点的后半夜,风雪最盛之时。
镇北城那扇白日里被阿骨冲开的厚重城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道缝隙。
没有火光,没有鼓噪,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
数十条如同鬼魅般的黑影,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
他们背负着沉重的陶罐,动作迅捷如狸猫,分成数股,借着风雪的掩护,如同融入夜色的水流,迅速而精准地扑向城外那条冰冻光滑的通道,以及通道两侧被踩踏得泥泞不堪、此刻又覆上新雪的坡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冰冷的陶罐被小心翼翼地放下,里面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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