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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如酥,细细茸茸,轻抚雍丘城郭。
东风踏遍巷陌,摇晃一杆酒旗,散于市井。
主城两侧长街上店铺林立,富商们身着锦服,甚么绯色紫色衣着花哨得很。
前些年这些贾人与猪屠夫一般,日常袍服只得用皂色绢布,心有僭越之人用些暗纹、剪裁彰显富贵,算是一种戴着镣铐的精致。
现如今,早就毫无顾忌。
披红挂绿,倒是与一派春色辉映。
阴沉的天,细细的雨,自也挡不住这一抹色彩。
街边叫卖声此起彼伏,客店伙计卖力招徕迎客,足蹬麻履的行人偶有怀抱刀剑者。
他们敞开胸襟,说话声洪亮,好叫人晓得他们是豪迈的江湖客。
城中街坊甚多。
打北面石桥旁的茶楼下,正有一提篮采买的老媪蜷缩檐下躲雨。
一名打着藕荷色油纸伞的妙龄少女从老媪身旁走过,缓步进了小巷。
少顷,巷中忽然传来一声狗吠! 那老媪隐隐听到有声惊叫,她出屋檐朝巷中瞧,没见着人。
只有一把掉落的伞. 巷子另外一头,三个麻衣汉子压了压斗笠,咧嘴狞笑,露出几颗坏掉的黄牙。
中间一人背着口鼓鼓的麻袋。
后方一人四下张望,提防有人缀行。
最前面那人熟门熟路,穿街走巷只走小径,可见是个本地客,由他领路,自然避开那些碍事的江湖豪侠。
不知绕了多久,一直来到雍丘城南,再往前就是高阳集。
南郊有个废弃盐仓。
三名麻衣汉子转到盐仓内里,拨开一道小门,里间另有乾坤,竟是一方院落,连着几间盖瓦木屋。
到了此处,中间那人才卸下麻袋。
他喘了口粗气道:“这小娘子看着苗条,背起来走路却也吃力。
” “有什么奇怪的,”负责领路那人笑道,“人家是城门口米铺掌柜的女儿,许是打小吃的精细呢。
” “难怪细皮嫩肉。
” 那汉子邪恶一笑,将麻袋掀开,用脏手捏了捏妙龄女子的脸蛋,又朝她怀里摸了一把。
女子此时口被布封,双目垂泪,身体蜷缩往后躲闪。
恶人见了这一幕,非但不怜惜同情,反倒哈哈淫笑。
“哭什么,爷爷们倒是想让你快活,却没那个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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