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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

“那就是你家的事了!好像他一直在欠账,画了好多押!” 云飞想想,有些惊心。

再看雨凤,临风而立、倩影翩翩,实在不想让云翔的话题来破坏这种美好的气氛,就用力地甩甩头,把云翔的影子甩走。

“我们不要管云翔了,随他去吧!”他抓住她的手,看进她眼睛深处去。

心里有句话,已经萦绕了好久,不能不说了,“你愿不愿意离开待月楼?你知道吗?这种日子对我来说,很痛苦!我每晚看着那些对你垂涎欲滴的男人,心里七上八下。

看着,会怄。

不看,好担心!这种日子,实在是一种煎熬!” 雨凤一听,就激动起来。

“说穿了,你就是很在乎我的职业!其实,你和你的家人一样,对我们这个工作,是心存轻视的!” “不是轻视,是心痛!” “说得好听,事实上,还是轻视!如果我是个女大夫什么的,即使也要和男人打交道,你就不会‘心痛’了!” “我承认,我确实不舒服!难道,你认为我应该很坦然吗?当那个高老板色迷迷地看着你,当许老板有事没事,就去拉拉你的小手,当金银花要你去应酬这桌、应酬那桌,当客人吵着闹着要你喝酒……你真认为我应该无动于衷吗?” 她抬眼,幽幽地看着他。

“我知道,我和你之间,问题还是很多很多,一样都没有解决!基本上,我对展家的排斥,并没有减轻一丝一毫。

我和以前一样坚决,我不会嫁到展家,去做展家的儿媳妇,我爹在天上看着我呢!既然对未来没把握,我宁愿在待月楼自食其力,不愿意被你‘金屋藏娇’,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他震动地盯着她,是的,她说得好明白。

“金屋藏娇”对她来说,比唱曲为生,是更大的辱没,这就是她自幼承继的“尊严”。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雨凤又正色地,诚挚地说: “不过,让我郑重地告诉你,我虽然在那个恶劣的环境里生存着,我仍然洁身自爱、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 云飞心中猛然抽痛,他着急地把她的手紧紧一握,拉在胸前,激动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有怀疑这个,让我被天打雷劈!” 她深深地凝视他。

“我跟你保证,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嫁给了你,我交给你的,一定是个白璧无瑕的身子!” “雨凤!”他低喊。

“所以,你不要再挑剔我的职业了,我好无能,除了唱小曲,也不会做别的!” “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我尊重你的意志!但是,你什么时候才要嫁我呢?嫁了我,就不算被我‘金屋藏娇’了,是不是?” “你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我们一家五口,心上的伤口都没好!直到现在,我们每个人都会从噩梦中惊醒,看到我们浑身着火的爹……请你不要勉强我,给我时间去复元。

何况,你的爹娘,也没准备好接受我!我们双方,都有太多的阻力……如果你愿意等我,你就等,如果你不愿意等我,你随时可以娶别人!” “你又来了!说这句话,真比拿刀捅我,还让我痛!”他紧紧地看着她,看得深深切切,“我等!我等!我不再逼你了,能够有今天,和你这样愉快地在一起,听着小三、小四、小五,甚至雨鹃的笑声……在以前,我连这样的梦都不敢做!所以,我不该再苛求了,应该全心来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雨凤点头,两人都深情地看着对方,他轻轻一拉,她就偎进了他的怀里。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听着风声,听着鸟鸣。

野地里有一棵七里香,散发着清幽幽的香气,空气里荡漾着醉人的秋意,他们不由自主,就觉得醺然如醉了。

那天,大家都玩得好开心,笑得好过瘾,学骑车学得个个兴高采烈。

学完了骑车,回到萧家小屋,雨鹃不由分说,就把阿超拉到里间房的通铺上,忙着帮他上药。

阿超褪下了衣袖,坐在那儿,好不自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雨鹃上药,小三、小四、小五全围在旁边帮忙。

房间太小,人挤不下,雨凤和云飞站在通外间屋的门口,笑嘻嘻地看着这一幕。

小五不住口地吹着伤口,心痛地喊: “阿超大哥,我帮你吹吹,就不痛了,我知道上药好痛!” “二姐,你给他上什么药?”小三问。

“这个吗?是上次医院给小五治烫伤的药,剩下好多,还没用完!”小四很怀疑,眼睛一瞪。

“治烫伤的药?二姐,你不如拿红药水给他擦擦就算了!这烫伤药可以治伤口吗?不要越治越糟啊!” 阿超笑嘻嘻地说: “只要不用毒老鼠的药,什么药都没关系!其实,我这一点点擦伤,根本就不用上药,你们实在太小题大做了!”说着,就要穿衣服。

雨鹃把他的身子,用力拉下来。

“你别动,衣服也脱下来,我帮你缝缝!” “那怎么敢当!” “什么敢当不敢当的!说这种见外的话!喂喂,你可不可以不要动,让我把药上完呢?”她忽然发现什么,看着阿超的肩膀,“你肩膀上这个疤是怎么弄的?不是上次被展夜枭打的,这像是个旧伤痕了!” “那个啊?小时候去山里砍柴,被野狼咬了一口!”阿超毫不在意地说。

“真的还是假的?”雨鹃瞪大眼睛问。

“野狼啊?你跟野狼打架吗?”小三惊喊。

“野狼长什么样子?”、小五问。

“它咬你,那你怎么办呢?”小四急问。

“它咬我,我咬它!” “真的还是假的?”雨鹃又问。

小三、小四、小五的眼睛都张得骨溜滚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是真的!当时我只有八岁,跟小五差不多大,跟着我叔叔过日子,婶婶一天到晚让我做苦差事,冬天,下大雪,要我去山里砍柴,结果就遇到了这匹狼!”他挣开雨鹃上药的手,比手画脚地说了起来,“它对我这样扑过来,我眼睛一花,看都没看清楚,就被它一口咬在肩上,我一痛,当时什么都顾不得了,张开嘴,也给它一口,也没弄清楚是咬在它那里,反正是咬了一嘴的毛就对了!谁知,那只狼居然给我咬痛了,松了口噢噢叫,我慌忙抓起身边的柴火,没头没脑地就给了它一阵乱打,打得它逃之夭夭了!” 小三、小四、小五听得都发呆了。

“哇!你好勇敢!”小五叫。

“简直太神勇了!”小四叫。

站在门边的云飞笑了。

“好极了,你们大家爱听故事,就让阿超把他身上每个伤痕的故事都讲一遍,管保让你们听不完!而且,每一个都很精彩!” “好啊!好啊!阿超大哥,你讲给我们听!我最爱听故事!”小五拍手。

雨鹃凝视阿超,眼光里盛满了怜恤。

“你身上有好多伤痕吗?在那里?给我看!”她不由分说,就去脱他的上衣。

阿超大窘,急忙扯住衣服,不让她看,着急地喊: “雨鹃姑娘,别看了,几个伤痕有什么好看的?” 雨鹃抬眼看他,眼光幽柔。

“阿超,我跟你说,以后,你可不可以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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