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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皇帝算什么?摆设还是傀儡? 君臣俩隔着天牢单间的牢门,长吁短叹。
“罢了,大不了,我去上皇那替你求个情,会试的事不追究了,先放你出来才是……” 赵昚看看四周的环境,哪怕这天牢单间算是这里面条件最好的了,也就顶多是比其他牢房干净一点,冷冰冰空荡荡的,方靖远这种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在这种地方,怕是过一夜都得病倒,叫他如何不担心。
“真不用。
”方靖远回过神来,想起被太上皇撞到他“大放厥词”时差点气得心肌梗塞的样子,漫不经心地笑笑,“官家且放心,待上皇的气头过去,总会放我出来的。
要不然,他今日何必纡尊降贵地亲自去找您呢?” “对哦,我还险些忘了……你做的好事!”赵昚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还真是忘了,太上皇平日里就算有事,也是吩咐个宫人来“请”他过去说话,对他平日递上的奏折横挑鼻子竖挑眼也就罢了,连他上次罢免的几个贪官居然还要他起复重用,才让他忍无可忍。
偏偏碍于“孝道”,自己又是以过继子身份继承帝位,他还真不能违逆上意,只能回去想办法明升暗降,找人收拾了那几个不长眼的,却不能真跟“父皇”撕破脸。
今日他本来已经让慕峥守着殿门,不让人擅闯,就是感觉到方靖远需要一个发泄的机会,这样能干的臣子虽然傲娇了点,但着实好用,也就由着他口无遮拦地说几句罢了,可没想到太上皇亲自驾到,慕峥没拦着,就被他听了个正着,抓了方靖远是明,打他的脸要他低头才是真。
那么……能让太上皇他老人家亲自来的事,还能有什么呢? “他的脸色有点黑。
”方靖远回想了一下,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太白,缺乏阳刚气,晒不黑,真凡。
“被你气的?”赵昚想了想,“怒伤肝,肝火上涌?好像哪里不对……” 方靖远忍不住笑了,“肝不好脸发黄,要是黄到发黑了,那成什么了?那黑气……是中毒了。
” 赵昚一惊,悚然起身,“当真?不会是你……元泽你好大胆子,此事万万不可!” 就算“父皇”贪生怕死,重用奸佞害死了岳元帅,但他毕竟待他不薄,甚至将大宋江山托付于他,就算这会儿金兵威胁已去他可能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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