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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车门,死死地钉在陆漪涟脸上。
陆漪涟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下意识地将宋悦护在身后,迎上父亲的目光,毫不退缩。
陆淮晏见状只冷笑了两声,他一下比一下重地将车门硬生生地踹了开来,一步跨上车,巨大的压迫感瞬间充斥了整个车厢。
他伸出手,一把攥住陆漪涟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座位上硬生生拖拽出来。
“砰!” 陆漪涟被重重地掼在冰冷的柏油路面上。
下一秒,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抵上了他的太阳穴。
是枪! 陆淮晏单膝跪地,手臂稳如磐石,黑洞洞的枪口死死顶着儿子的脑袋。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翻涌着的暴戾杀意。
“陆漪涟,”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你想死,我成全你。
” 冰冷的枪口紧贴着皮肤,死亡的寒意瞬间浸透骨髓。
陆漪涟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仰望着父亲那张被暴怒和杀意扭曲的、与自己如此相似的脸,只不由得冷笑了两声。
“老公——!!!”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哭喊撕裂了凝固的空气。
宋悦从车上连滚带爬地扑了下来,像一只被骤雨摧残过的蝴蝶,她不管不顾地扑到陆淮晏身上,死死抱住了他持枪的手臂,哭得浑身颤抖,语无伦次: “不要!不要开枪!老公不要……他知道错了,宝宝他知道错了!我们回家、老公,我们回家好不好?求求你了,不要杀他!回家……老公,我们回家……” 她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汹涌地滚落,浸湿了陆淮晏昂贵的大衣。
那声音里充满了纯粹的恐惧和绝望的哀求,像一把钝刀,狠狠捅在陆淮晏的心脏上。
陆淮晏持枪的手臂克制不住地颤抖了几分,眼底翻腾的杀意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冰湖,出现了剧烈的裂痕。
他看着怀里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的宋悦,看着她脸上全然的恐惧和依赖,那股毁灭一切的暴戾像是被瞬间抽空了大半。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了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尘埃落定的冰冷。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收回了枪。
“好,” 男人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他手臂却将宋悦搂得更紧,仿佛要揉进骨血里,“我们回家,宝贝,不哭了,老公带你回家。
” 陆淮晏看也没看地上狼狈不堪的陆漪涟,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垃圾,他打横抱起哭得脱力的宋悦,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座驾。
陆漪涟躺在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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