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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只有老爸一个人,老婆女儿都出门了。
老爸脸色非常不好,一看就是压着火,也没像以往那样,叫他到茶室喝茶,水都没给倒一杯。
邹飏也没所谓,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刚在对街买的咖啡。
“以后过来自己一个人就行,”老爸说,“非要带人提前说一声,起码的规矩和礼貌都没有了吗。
” “也不能全怪我,”邹飏喝了口咖啡,“养子不教,父之过。
” 樊均转头看了他一眼。
老爸冷笑了一声:“我看教得挺好,张嘴就来,不知道这是谁教的。
” “那肯定不是我妈,毕竟脑子空空,干嘛嘛不行。
”邹飏说。
“你也不用跟我呛,”老爸说,“你不愿意我管你,我也不想多管,你……” “这算呛吗?”邹飏笑了,“可能我从小被拎到小区花园展览次数太多了,阈值有点儿高。
” “够了,”老爸皱了皱眉,“大过年的,你是来找不痛快的吗?” “差不多……那出于起码的规矩和礼貌,现在提前跟您说一下,”邹飏喝了口咖啡,“以后我过来都是两个人。
” 老爸看着他。
“认识一下,这樊均,”邹飏指了指旁边坐着的樊均,“你之前其实就见过,这我爸,邹总,按他自己谦虚的说法,做点儿书画小生意。
” 老爸还是没说话,视线在他和樊均脸上扫了几轮,眼神复杂。
樊均也没出声,沉默地靠在沙发里。
“这月底我们就开学了,”邹飏按协议的要求跟老爸汇报自己的学习生活情况,“下月考教资,别的就没什么了。
” “毕业打算进学校吗?”老爸转身进了茶室,转了一圈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个红包,扔到了茶几上。
邹飏看了一眼红包,没拿也没说话。
扔这个动作无疑是故意的,但这个距离不知道是准头不够还是故意,总之邹飏想拿这个红包,得起身够一下才能拿到。
“压岁钱,”老爸说,“我说过,一直到工作之前都有,你哥你姐他们……” 樊均动了动,伸手从外套兜里拿出了一个半尺长的小圆筒,前倾过身体,用这个圆筒往红包上一点,再往回一勾,把红包扒拉到了自己面前,拿了起来。
邹飏没忍住挑了一下眉毛,都顾不上看老爸的脸色了,低声问了一句:“这什么东西?” “激光手电筒,”樊均打开开关,一个小红点落在了茶几上,“店里给人指东西的时候用的,有些放得高……” “邹飏。
”老爸有些压不住火,声音都提高了一些。
“嗯。
”邹飏应了一声,看向老爸。
余光里他看到樊均把红包放进了自己兜里。
感觉老爸震惊的视线都快震成波浪号了,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人。
邹飏知道樊均并不是个没脾气的人,但因为这种状态着实不常见,每次看到都还是会觉得很稀奇。
“工作的事要多考虑,教资考了就考了,”老爸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他,“但这个不是唯一选择,你当初报师大我就是不同意的……” “师大是我当初最好的选择。
”邹飏也看着他。
老爸沉默了几秒,结束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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